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99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铁雁霜翎

正文 铁雁霜翎第18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叶砚霜把这套“无形掌”展开,也是人影飘飘,掌风呼呼,不过要以其对付这“牟尼十八指”可真有点吃力了。www.83kxs.com施展“无形掌”第二十一招“黑蚁搬砂”时,不慎右腕竟险些被纪翎指力所伤,中衣竟被点破,不由吓得忘魂。当时一跃出,对纪翎一声冷笑道:“叶某今晚也叫你见识见识,叫你知道天下尚有制你之人!”

    纪翎身已扑至,狂笑道:“不败而退,我可不领情!”言罢第五指“流星坠空”直点叶砚霜颈后“凤眼”穴。

    就在这时,叶砚霜一声长啸,身形猝矮,他竟展开了那《会元宝录》中一篇飞禽走兽的各种姿态,按着在风雷谷练出的姿态,一招招展开,他自己也不知这一套掌叫什么名字。

    但叶砚霜只一抬双手合额,作眠禽状向外一展,那只腿效豹足外划,只一式,纪翎已被翻出去老远,差一点还中了叶砚霜五指精力。

    这种指力由十指尖小透出,可凌虚抓物。纪翎已被这闻所未闻的怪招给镇得愕在一旁,瞠目结舌,冷汗直下。

    因为叶砚箱展开这套怪掌,有一种无形威力,四面八方简直无隙可觅,明明你见他打的右边,但左边你如突攻,不知如何,他左边会有一种反应,不是掌就是拳,简真令人莫测高深。

    须知叶砚霜所施出这一套禽影兽形,正是数千年来禽象武功真传的末流。宋末儒海散人加以整编,更以三十年朝夕不断的体会实察,于众禽兽之中亲自绘形,又以十年闭洞之功,才绘出这本宝录。这一套剑拳足指参杂的怪式,儒海命名为“太虚式”,至今武林中尚未出现过这种招式,若有,叶砚霜是始者了!

    且说叶砚霜本人只知道一套怪招杂式奇妙莫测,自己因不知确实情况如何,也不敢轻易出手。今日如不出手,势必就要败在纪翎手中,一时情急,也不论其出自何姿,按着书上所列,顺姿展出,不想才第一招,已把纪翎平空震出老远。

    自己尚不知究竟,已引颈作鹫鸣状,以第二式“墨凤卷羽”欺近纪翎,背右手猛挂纪翎左腰,真可谓之怪态百出。纪翎“牟尼十八指”虽是威力无极,但对方这种怪式一展出,自己竟不知如何出招了,看叶砚霜全身都似有隙,但一出手却又似有备,真个是有生以来连作梦也没梦过的怪招。

    纪翎见叶砚霜背手猛挂己身左腰,心想这算什么玩意?哪有出招是挂腰的,想着以“金劈掌”斜劈对方手腕,但突见叶砚霜一翻手直奔自己面门碰来,不由大惊,猛一腾身以第八指“飞针引线”直点叶砚霜“腕脉穴”。就在这一指才出,忽觉左腰一紧,道声:“不好!”猛一翻身,左腰一阵紧,跟着呼拉一声,自己那件黑衣连腰带背硬给撕了下去,不由吓得冷汗直流,洲身纵出,两眼发直。

    再看叶砚霜手中却多了一大片黑缎衣料,双目神光照人。纪翎就是本事再大,个性再强,此时也不由把对方佩服了个五体投地。

    但见他脸一阵红,上前施一礼道:“叶兄真天神也!小弟自叹不如,今夜既败在你手下,决不再乞生还,只求叶兄速赐一死!”

    言罢闭目待死,不想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再一开眼,见对方依然状如呆痴,双目注定自己,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叶兄想必气仍未消,小弟既已败阵,决不再思他求,只是有一件事要请你告诉我……”

    叶砚霜微笑道:“纪朋友,什么事?”

    纪翎见对方忽露慈容,不由心中大奇,但转念又道:“方才叶兄那套掌法,小弟不怕你见笑,我还真没见过,你可告以何名么?”

    叶砚霜脸一红道:“并非我不肯告诉你,实在小弟自己也不知其名。”

    纪翎冷笑一声道:“我知你是不会说的。好了,你就快下手吧!”

    叶砚霜一笑道:“下什么手?”

    纪翎一愕道,“你难道就饶了我?还不快置我于死地,你等什么?”

    叶砚霜摇摇头道:“朋友,你错了!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何能下此毒手?……只悔恨一时失手,竟使吾兄出丑,专此致歉!再会了,朋友,你是我一生中最佩服的人了!”

    言罢翻身就走,纪翎此时不由急叫了一声:“叶兄请留步!”

    叶砚霜苦笑着转过身来道:“朋友,不要再谈了,我只问你,你爱李雁红不爱?”

    纪翎脸一红,低头不语。叶砚霜见状心已酸透,停了一会见他仍不语,不由又问了声:“你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纪翎点点头道:“当然不假!”

    叶砚霜突然一跺脚道:“够了,纪翎,我相信你!只恨我叶砚霜命苦!纪翎你去找她吧……她是……爱你的!”

    纪翎闻言双目一亮,也顾不得自己新败于人手,当时喜形于面道:“这是真的么?她在……哪里?”

    叶砚霜把那封信掏出来,递与他道,“这……上面有她的地址,你去找她吧!”

    纪翎含笑接过,心中真有无限的感激。叶砚霜见他接过信,这才对他苦笑道:“纪朋友,祝你们愉快。”只见他突然一顿足,已似鸿影似的起在了半天,再一晃身已自无踪。

    剩下既悲又喜的纪翎,半天才把那一件撕破的长衫脱下干脆丢了。www.6zzw.com

    自己又呆了一会,想到叶砚霜这人,好似并不似自己所想的那样,他好似对雁红仍有无限深情,怎么雁红妹妹却骂他玩弄她呢……一时真是想他不透!

    忽然,他又想到叶砚霜曾说她是爱自己的,这莫非是真的么?如果是真的,倒真不负我对她一片苦心。想到这,不由展开轻功提纵功夫,一路兔行鹤落,须臾已回至自己店中。进室后,把灯光拨亮,忙拿出信来,见信封上好一笔娟秀的黑字:

    叶砚霜君亲启

    知者留于即日

    不由一愕,心说这莫非是雁红妹妹留给他的么?当时急急把信打开,就着灯光一看,这位堪称一世豪侠的纪翎,也不由泪如雨下。

    他被雁红那份真情感动了,心中这才知道,叶砚霜并非不爱她,她也更爱叶砚霜。照这信中意思,分明他们即要结为夫妇,却是为了自己,他们才不得不离开!

    自己又忽然想到,自己本是一番好意,替李雁红打抱不平,却不知反而害了她,如今叶砚霜定已伤心已极,他定是相信了自己的话,以为我与雁红之间曾有私情,故此伤心到了极点,退身相让,似这等至诚铸情男子真乃少有,可恨自己竟然不察实际,将此一段大喜之事给弄吹了。我真是天下最大的罪人了!

    他又想到,由此信日期看来,分明那李雁红今日才离开此地,可见叶砚霜说她也在,真是实情。

    “那么雁红又为何要先走呢?”他心中甚是不解,忽然他捶了一下头。

    “你好糊涂啊!人家分明不愿见你,怕给叶砚霜造成误会,那信中黑衣人不是指的自己么?”

    “唉!我好糊涂!他们竟是如此地相爱着的,我却无中生有地把人家拆散了!”

    想到这,他由椅上站起,泪如雨下。

    “纪翎啊!你又该怎么办?……”忽然他翻身上窗,心中已下了决心:“我还是快去追上叶砚霜,向他解释一番吧!李雁红是爱他的,他千万别误会。”想到这里,不由忘了命似地窜上厂房,展开一身所学,黑夜里就像一只夜鹰,瞬息间已来至长兴老店。

    见叶砚霜屋灯仍亮着,不由大喜,心说他还没走就好办,不由又在外弹了两下指,不想不听回音,心中一急,足顿处,以“八步凌波”轻功绝技,飘至叶砚霜窗下,一手推开窗户,见内中灯光虽亮,人已无踪……八仙桌上留有一锭启闪闪大银子,想是付的店金。这位年轻人差一点哭出了声!

    心说这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这可做了一世的罪人……他想去追,但忽然又想到,以叶砚霜那身功夫,自己是难以追上了!

    他是那么的懊丧与失望,像丧失了灵魂。他对叶砚霜,此时心中只有更敬重、抱愧;对雁红也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忽然他想到,自己定要按址找到雁红,把这一项误会向她亲自诉说清楚,然后自己再尽全力把这叶砚霜找回来,成全他们一生美事。

    想到这里,正要翻身越窗出去,忽听身后暴雷也似的喝道:“小子,你想逃?”跟着就觉有一股极大掌劲向自己奔到,不由大惊,一窜身已来至院中。

    由那窗内跟着纵出两条白影,落地现身,纪翎始发现,月光下对方是一老一少。那老的一条花白小辫拖于脑后,身穿白府绸裤褂,满面怒容;少的岁数与自己相仿,手中拿着一口剑。

    纪翎一怔道:“你们二位是谁?怎么好好动手就打人,莫非我尚怕你不成?”

    这老人与那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金七师徒。昨夜因没去看打擂,故此不认识纪翎是何如人也。正想明早就起程,赴别处去打探铁守容的下落,一方面报当年断烟杆之仇,再方面想迫对方与爱徒成婚。偏巧午夜正在行动,竟觉全身一麻,就不省人事,待醒后才发现门户竟开,不由大惊,知道定有能人潜入室内,此人要是取自己徒师徒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这一吓可真不轻,连忙唤醒徒弟,不想竟发现压在自己枕下的那日新由铁守容处设法盗来的石雨宝剑竟自不翼而飞,这一下哪不痛心已极!

    忽然忆起叶砚霜前几天看到这剑时,那种爱不释手的样子,心想定是他偷走无疑。想到这,师徒二人直奔叶砚霜房去。

    他们因知叶砚霜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自己师徒命都得送掉,到了门口尚不敢贸然而进,推开一缝,往里一看,正发现纪翎此时攀窗欲下。

    金七这一见不由怒火上升,心说果然你想跑,不由运出全身之劲,一掌震出,遂见对方身子在窗口一翻,尚以为定是中了掌无异,待赶出一看,人家好好地站在地上,并且面带薄怒。

    金七这一注视对方,发现竟不是叶砚霜,但又说不出哪点地方不像,心想这真是怪事,他到底是谁?

    想到这,不由冷笑一声道:“朋友,光棍眼里揉不出沙子,你是不是叶砚霜?”

    纪翎此时正在怨恨头上,被对方无理一闹,怒火万丈,当时冷笑一声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金七见对方一双眸精光四射,心中一寒,暗想就算他不是叶砚霜,以白己判来,此人功夫也不少差于叶砚霜,心想自己本旨在追回那口宝剑,何故管对方是谁呢?何况这人午夜行动诡秘,越窗出入,自己那口剑不是他偷的还会是谁?

    想到这,脑门那根小辫猝然直立,一阵怪笑道:“小子,我老头于这儿年连年不利,净计你们这些小难欺侮,今夜你把剑还来则罢了,否则,我冷面佛可要开杀成了!”

    纪翎一听对方报名,不由暗吃一惊,久闻这老人一身奇技,因一时不慎曾失手于铁守容,后闻再度入山,练成绝技,不知此时怎会至此,想到这冷笑一声道:“金七爷,你错了,我可没拿你宝剑,这话是从何说起?”

    金七哈哈一笑道:“不给你点厉害,谅你也不知我冷面佛何如人也!”

    言罢双目微合,体态下弯,脑后那根小辫竟自平立,可见此老内力之纯了,竟然气透指发。

    纪翎此时被金七逼得也不由愤怒不己,见对方这份不讲理的样儿,内心再也按不住火气,他本来就有一肚子委屈,哪能再受这种无理挑逗。

    也真算是金七连年不利,偏偏找到了纪翎出气,这纪翎一身功夫,也不过仅逊叶砚霜一筹而已,试想金七师徒如何又能是对手?

    且说金七身子一蹲,双掌箕开,这正是他在大山苦练的“六合掌”力。猛然见他双掌吐劲,向外一登,“呼”一声,势同排山倒海般,直朝纪翎当胸击到!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眼前人影一晃,竟失纪翎踪影,身前大树被这一掌击中,当时喀嚓一声,腰折为二,真个是惊人已极!

    金七一掌推出,猝失对方踪影,情知不妙,猛然翻身,见纪翎立于身门,面现冷笑,不由大惊,“金豹露爪”,直向纪翎当胸抓去。

    纪翎闪身让过此一招,猛翻右腕直切对方脉门,金七收掌“倒踩七星步”。他已知眼前这黑衣少年有一身极高的功夫,当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只见他双手一探长衣下摆,“哗啷啷”一阵急响,已抽出一时黑光程亮的钢圈。

    这就是他仗以成名的离魂子母圈,往昔他是从不轻易施出,不想昨夜今宵二度出手,这一对离魂子母圈一到手,如同虎生双翼,望着纪翎点点头道:“小伙子,我这对破圈儿可不轻易出手,出手就得见见血,你要小心了!”

    纪翎初见这对离魂子母圈,心内不由一动,但他艺高胆大,也并未十分在意,当时由颈下猝然抽出折扇,迎风一抖,“刷”一声开了个满扇。

    金七一打量他这黑骨措金摺扇,也不由暗暗惊心,愈是这种不轻被人用的兵刃,施出入都有特别的功夫,细看这摺扇,月光下上面好一幅图画,竟是一幅八仙过海图,根根扇骨都是漆黑如墨,骨顶铸有金套,闪闪生光,好不威风!

    金七此时可真怒极了,也顾不了许多,往前一上步,先震动双圈,发出一阵极为刺耳的尖音。

    这就是这对兵刃的厉害了,交手时由这大小四圈所震出的声音,足以扰乱对方耳目心神,使对方为此所乱,得而诛之。

    金七这对子母圈,一奔前颈,一椎下胸,真个是威猛已极。但纪翎仅一振腕,就有一股极大刚劲之风,横扫而出,连金七也倒退了好几步。

    身形甫定,纪州已合扇而至,口中道声:“打!”这黑光捏亮的招扇顶,直朝金七前胸“心坎穴”点到,真个是其疾如风。

    金七一翻右手离魂子母圈,想猛磕纪翎摺扇,但纪翎这柄扇子可非寻常,眼看这右手钢圈已快碰上.忽见纪翎二指一弹,这扇突然飞起,竟巧生生接在了左手。

    金七离魂子母圈一圈碰空,但他式子己用了上去,门户大开,而纪翎扇虽易手,而去式并未改变,只见他化拳为掌,以五成劲向外推出。

    这种功夫可真是难躲了,但金七到底闯荡江湖四十余年了,身手毕竟不凡。只见他一踹双足,借着对方掌劲,“金鲤倒穿波”,反窜出了三四丈,待站定后,胸口隐隐发热,他确实有点害怕了。

    他身子才一站定,纪翎己凌空而至,黑摺扇搂头就打,此时此境,任你神仙也难逃开这一招,要是给他一扇打上,想活命可就万难了!

    就在这时,纪翎突觉背后有金刀劈风之音,不得己突然收招,怪蟒翻身,手中摺扇往外一挥。

    “呛”一声,火星四冒,竟把来人虎口震裂,鲜血顺臂而流,这人痛得哎唷了一声,手中剑也交了左手。

    金七己看出,竟是自己弟子马兆新,多亏他这一剑,否则真是不堪设想了!

    纪翎站定身形,一声冷笑道,“如何?你师徒如尚有斗志,我定不使你们失望,只怕至时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金七虽怒愤膺胸,但他由来人身中已看出,要凭自己师徒,还真不是人家对歹,心中一难受,就差一点流下泪来……

    半天抬起了头,看看对方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叶砚霜是你什么人?”

    纪翎冷笑道:“叶砚霜是我朋人,我方才见他,如今已不知去向。我名纪翎你可记好了,有仇找我,可与叶砚霜无关!”

    金七点点头道:“好!”随着见他双目精光四射,一翻身对马兆新道:“徒弟,我们走吧!”遂又看了纪翎一眼,苦笑道:“我要告诉你,除了云中雁以外,又多了一个仇人,此仇我一定要报。小伙子,你等着瞧吧!”

    纪翎点点头,笑道:“老爷子,火气何必这么大?这样对身体不好!”

    金七气得双目外凸,又看了他一眼,一跺脚,才纵身入窗。他徒弟马兆新也看了纪翎两眼,纪翎也对他笑笑道:“听说你要给铁守容成亲了可是?”

    马兆新脸色大窘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纪翎点了点头,笑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就凭你这块废料……”

    马兆新被骂得面色通红,狠狠地盯了纪翎几眼,他此时心中已充满了仇恨和激动。

    且说纪翎待他们都走了,自己觉得好生无聊,这才快快而返。第二日一早备马上路,直去追访李雁红去了,这且不提。

    且说叶砚霜把信递与纪翎后,返身就窜房越墙而去。走了几步,他又停住了,此时内心就像丢失了灵魂一样,想到自己这一生真个是完了!

    一个人回房后,愈想越难受,暗骂一声:“雁红啊,你这是何苦!我已经够伤心了,你心中既有他念,又何故再来玩弄于我?唉!女人啊!你们的心真个足善变,我今生是再不会踏人你们的漩涡!”

    想到此,他不由把心一狠,决个再去想从事了,心想天下这么大,我哪里不能去,不如,一个人还是浪迹天涯去吧,何故沉迷于此!想到这里,把脸上泪擦净,正想吹灯行吐纳坐功,忽又念到,此时不走,说不定明日那纪翎又会来此纠缠,自己真怕再提起那些伤心事。不由把东西略为整理,忽然想到一个念头:“那把石雨剑……”不由使他一怔,有心想算了,但不知怎么竟似有一口气闷在心里。暗忖此去天涯,难免遇上那铁守容,不如得此剑至时还她,当面羞辱她一番。

    “守容啊,你好狠的心……你可知道多少年来,我为了你流了多少泪?受了多少苦?……”

    一想到那铁守容,她那亭亭玉立的影子不由又浮在眼前,多少年了,他为她祈祷,为她祝福,甚而在梦幻里也没忘记这影子。如今痴情犹在,人而却不知飘泊何方……他几乎不相信她会真的变了心……但是眼前的事实,他又有何理由不信?

    想到这,越发认为那剑是非要拿过不可,于是他一个人轻轻开了门,仗着自己在风雷谷因食了不少的“黑精”练成的一双黑暗视物如同白昼的夜眼,轻轻走至金七门前。推门竟下着门闩,不由抖出那支“九合金丝蛇骨鞭”,以那锋利的尖舌刃,插入门缝,仅轻轻往下一划,那门闩已中断为二,门也就随着轻启了开来。

    叶砚霜提着一口真气,展开了绝顶轻功“哈云步”,全身凌虚而行,看起来就像飘在空中一样,行五六步,仅需足尖轻轻一点身子又跟着起来了。江湖中擅此功者如今恐尚无第二人。

    且说叶砚霜此时行至床前,见床上盘膝坐着金七,二目下垂,竟是在行坐功,知道这也确是不弱,暗道一声好险!

    如非自己施出这绝世轻功,此番怕早已惊动这老儿了,自己环目一视,不见那宝剑踪影,几上虽有一剑,却不是那口石雨剑。

    一回首却见那口剑就在枕下,露出一柄,这枕是一长条形状,一边是马兆新枕着,这一边却是空着,但离金七坐处至多不过数寸许。

    叶砚霜不由暗皱了一下眉,要想拿这口剑,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想到此,不由暗生恶念,心想不如还是叫他们受点罪,好在于他们也无害,自己宝剑亦可从容到手。

    叶砚霜想到此,不由暗运潜力,先朝睡梦中的马兆新隔着棉被一指点出,正中对方后腰“尾龙”穴,但见他一阵微抖就不动了。

    金七正在气返周天之际,觉得床上一动,正欲开目,叶砚霜又是一指隔空点出,金七但觉左肩“肩井”穴上一麻,就不省人事了,叶砚霜所点二人穴道,用的都是至柔之劲,被点人至多昏睡一个时辰就会醒转,决无性命之忧。

    且说叶砚霜待把二人相继点穴后,自己放心大胆,至床前把那日剑连鞘由枕下抽出,仔细一看,正是那口石雨剑,心中也不知有一种什么感觉,竟像小儿得到饼似的,把那剑在脸上挨了一下。

    无限的相思情泪,都为这剑引出了,这剑的主人如今尚不知飘游何方人了。

    想着把剑收好,又轻足走回自己房间,留了一块银子在自己桌上,以为店金,自己越窗而出,行了老远,不由一惊,心想自己那匹小骡还在店中呢!想到此,只好又加快脚步转回,行至店门越墙而入,找了半天才找到马棚。

    见有一童儿睡于棚前,自己先趋前看了看他睡得正浓,深恐等会马行之声将其惊醒,想着就在其“软麻穴”上轻点一指。

    这童儿被点后打了两个哈欠就翻身不动了,叶砚霜入到槽内见马匹并不多,自己那匹小黑子独占一槽,所有的马都离它远远,知道过去那小二之言不差,这驴儿果是狠得厉害,当时捏口轻吹了一声,小黑子顿时惊觉,一扒四足跑近,依恋十分,叶砚霜抚摸了它一阵,找到了自己鞍子与它配好,轻轻牵出,又把大门带上,越墙入内关好,再越墙而出,抖动丝绳,这小黑子四蹄如风,只一瞬间己跑出这六旗镇,回顾前尘,住事如烟,真个是人生如梦,茫茫深夜何所去从……——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p>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