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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青春逆光的伤口

第 1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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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战,我颓然埋下了头。

    “你怎么了?我没有魅力吗?”白慧慧对我良好的定性产生了或多或少的怀疑,在她眼里,我似乎对这一天期盼了许久,更何况天底下没有不吃腥的猫。

    “不是,你穿上衣服吧,我实在是不想那个!”说完,我把衣服扔到白慧慧面前,然后背过身去。

    白慧慧愣了半响,她尴尬的踱到我面前,默默地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你不爱我吗?”白慧慧呆滞的望着我。

    “爱!”我毫不犹豫的答道。

    “你那怎么不要我了?”白慧慧狂躁的跺了跺地板。

    “这不是一ma事儿,‘爱’和‘(**)’是不能等同的。我感觉‘(**)’是一件挺神圣的事情,它应该奉献给婚姻!”我为我自己说的这一番话,感到惊讶。

    “哼,少来了!你一定是个有缺陷或者不正常的男人!”白慧慧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台阶,她颇具嘲讽的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你说什么?”我怒吼一声。与此同时,我发现自己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无端而歹毒的践踏。“缺陷和不正常”这两个名词像烙印一样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坎上。一股让男人重塑自信的动力,在瞬间爆发了。

    我一下子把白慧慧按倒在桌子上,就在那个时候,我的脑海中好象出现了一个凶神恶煞的魔鬼,它引诱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黑暗,我企图在黑暗里挣扎,呐喊,反抗。但最终还是被黑暗吞没了。

    整个房间被昏暗的灯光割裂着,一切都在恍惚中运动。在幻觉里,我还听见墙上的凡高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大笑,他把左轮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胸膛,然后扣动了扳机。转眼间,一颗黑色的子弹像鹰一样穿膛而过,他哭了,幸福的哭了。他告诉我说,麦田里的向日葵在鲜血的浇灌下,终于盛开了。

    白慧慧也哭了,我心灵的那面圣洁的镜子终于无声的破碎了。我头部的伤口又开始嘶嘶拉拉的疼痛。

    白慧慧神情忧郁的站起身来。天啊!她裸露的身体,竟如羊脂一样白嫩鲜亮,没有一丝一缕的牵绊,将旁边的“思考者”比衬的暗淡无光,相形见绌。在她转身的时候,我发现了她屁股下盛开了一朵鲜艳无比的梅花,仅在那一刻,我的眼睛被这锋利的光芒刺痛了,难道这就是无数男人们所苦苦寻觅的圣洁之光吗?

    为这个“好望角”级别的重大发现,我的眼睛感动地差点儿没流下几行清澈的液体。

    “头还痛吗?”白慧慧从后面环抱着我的后腰,在我的耳边轻柔的问。

    “没事儿,你呢?”我反问道。

    “哼,你坏死了,谁让你刚才那么野蛮呢?”白慧慧夸张的大呼小叫,随带着撒娇。女人通常在这个时候,对男人产生的依恋,往往超越任何时候。当然,这都是我以后的经验了。

    “不野蛮点,哪能体现人类最原始野性的特色呢?”

    “那好,看我怎么收拾你。”白慧慧用手揽过我的脖子,把嘴巴伸上去,凶狠狠地在上面撕咬了一口。

    “呀!你太狠毒了吧?”我咧着嘴,捂住脖子。

    “这是给你的教训,也就是一个烙印,证明你是我的奴隶!”白慧慧得意的翻身做了一把主人。

    “我操,你把我当什么了?”

    “猪狗牛羊蛇熊虎豹,你随便挑一个头衔吧。”白慧慧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

    “好吧,就让我们再来场最原始最野蛮的人与兽之间的较量吧!”我猛地一翻身,又将白慧慧压在了下面,波涛汹涌地呼啸而上。

    “妈妈呀,救命——”

    下午三点,天气逐渐晴朗起来,仿佛一切的阴暗都被我和白慧慧所倾注的巨大激情而融化,稀释。

    宿舍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梁一独自一人。当时,他正趴在床上抽烟,满地的烟屁股证明了他的无比空虚。

    我刚惊魂未定的坐下,梁一就发现了我落魄的情绪和脖子上暗红的牙印,他像遇见了一份意外的惊喜,连忙把嘴脸凑到我的身边。

    “你的脖子真鲜艳!”梁一呲牙咧嘴的说。

    “被狗咬了!”

    “这只狗也真够高的了,是藏獒吧?公的,还是母的?”梁一煞有介事地问。

    “算了,我还是开诚布公的告诉你吧!”于是我将柳亚男和高阳给我带来的苦闷,向他慢慢倾诉。当然,我丝毫没有提到我和白慧慧水乳交融的经历,我只是断章取义地说了句,我被她啃了。

    梁一听了我的倾诉后,不冷不热的问:“不是早分手了吗?咋又为这些(又鸟)毛蒜皮的小事儿烦恼呢?”

    “是呀,早分手了,我还为这着急什么呢?”我这么说的时候,心里还真有些悲哀。

    “那都是你的一己私欲,你得不到的,也不想被别人占有!”梁一的语气多少带了点儿嘲讽。

    “不是的,不是!我是喜欢她的。”我激动的哆嗦起来,梁一的一番话深深的捅在了我的伤口处。

    “风水轮流转,你早就让位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了,你小子该醒醒了。”梁一又往我身上泼了一盆凉水。

    “我知道爱情会褪色,就像老照片,但她在我心中永远美丽!”我又一次试图抓住这已经远去的过往。但我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别恶心了,其实她和高阳之间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个你也是知道的。他俩相偎相依的场面,我都目睹多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兴许更精彩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如今,还有哪个漂亮女孩子愿意在这芸芸世界中,守身如玉呢?”梁一平淡的说着,他残忍的打破了我对柳亚男仅存的那点儿幻想。

    其实,我的想象力是神奇的,我完全可以猜测到这些可能出现的情况,但我还是不想把这些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尽管梁一最后的论述让我听着难过,可我还是醒悟了。我后来又想,当初还不是因为我过早埋下了种子而结的苦果吗?这又能怪谁呢?最好的结局,不一定是相聚,分离也是一种幸福的可能。我在心里默默祝福柳亚男,请一定要比我幸福呀!

    从今以后,柳亚男,这个曾经给过我美好感觉的女孩,应该从我心里彻底消失了。

    我打开窗户,呼吸着雨后清爽的气息,心情顿时开朗起来。

    “我想追一个女孩子了,你帮我出出点子吧?”梁一忽然对我说。

    “谁呀?”我问。

    “就是新生报到时,咱们接待过的那个女生,叫刘思哲!”

    “哦,知道的,不过已经记不清楚了!”我一边抽烟一边佯装若无其是的说,“她的名字听起来挺响亮的!”“是吗?难怪我第一眼就相中她了!”梁一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说。

    “那你就快点行动吧,小心别人占去了!”我对梁一建议说。

    “放心吧,就她那点一马平川的,我还有信心去开垦的。”梁一不无兴奋的说。

    “等你的好消息,我困了,先小睡一会儿!” 我“呵呵”的笑了,然后用一个结束语从这个话题中跳了出来。

    刚躺在床上,我脑海中就随之蹦出了刘思哲的清晰面孔,而我无法洞悉到她的内心。虽然我没有在梁一面前提过这个小师妹,但我一细想,梁一或许对这丫头已经虎视眈眈了许久,他今天在我面前毫不保留的表达了他的爱意。这代表着什么呢?我想他一定是想提醒我,那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想到这时,我眯着眼睛偷看了一眼梁一,嘿,这小子正对我报以似真似假的微笑呢!

    第二天上午,我逃课约白慧慧出来,准备去医院探望嘉乐的母亲。白慧慧在电话里要我稍等一会儿。

    我买了一些水果和点心,站在女生楼下,苦苦等待。在这期间,我抽了几根烟,还用树枝拍死了几只行动缓慢的苍蝇。半个小时的煎熬过后,白慧慧终于衣着鲜亮的走了出来。她显然是花费了一番体力劳动,去修剪眉毛,做面膜,抹口红,喷香水,整个身体出落的就像福楼拜小说中去参加晚会的贵夫人一般。

    “你真漂亮、优雅、美丽、大方、端庄、可爱、感性、正点、迷死人……。”我喘了一口长气,没有再继续赞扬下去,我的溢美之词都已用光了。

    白慧慧高兴的颔首一笑,谦虚的说:“才不是呢!”

    “只可惜我们是去医院,不是去结婚呀!”我说。

    “想的美,谁说会嫁给你了?”

    “那我就痴心的等候,哪怕是变成一尊流干眼泪的望妻石!”

    “你的嘴巴真甜,今天都吃什么了?快说!”白慧慧蹭着高跟鞋,“噔噔噔”的绕到我旁边,挽住我的胳膊。

    “什么也没吃,看见你的樱桃小嘴后,我才有了一些暴食的欲望!”我连忙把鼻子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嗅了嗅。

    “少来了,这是学校,让熟人看见了不好!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狼的秉性?”白慧慧奋力推开我,摆出一副“你要是敢靠近我一步,我就去死”的架势。

    我傻了,心里不由联系起昨天神魂颠倒的一幕,而那个时候,我几乎是在白慧慧同学热情饱满的鼓励下完成作业的。但现在,她却和我玩起纯真无邪的游戏来。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看错了?这一切会不会是白慧慧布下的阴谋呢?

    “喂,傻瓜,你是不是傻了?”白慧慧推推我。

    “当然没有,一个美女要是配一个傻子,那她才是真的傻了!”我胡诌了一句。

    “那就走吧。”白慧慧迈开小碎步,慢慢腾腾的向前移动,她的神态和猫儿有点神似,但她的脚步却不像T型台上的猫步。

    “白慧慧同学,请你快点儿!”我催促道。

    “哼,人家走不快嘛,都怪你昨天……”白慧慧嘟哝着嘴,瞳孔里翻出一个白眼。

    “伤口还没有愈合吗?”

    “哪有那么快的!”

    “可我的就已经……”我把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这时候,我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重要的大事。

    “昨天,我们犯了错误以后,你害怕吗?”我看着白慧慧的肚子,小心翼翼的问。

    “怕什么呢?”

    “当然指的是怀孕,生孩子了!”

    “我不怕,如果真是我的,我就把孩子生下来!”白慧慧目光坚定的说。

    听到这话,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差点儿没停止跳动。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还冒出一个陌生小孩的轮廓,他还哭哭啼啼对我说,爸爸呀,同学们都不跟我玩呢!他们说,你和妈妈不是乖孩子,上大学的时候就犯事儿被学校开除了。

    “生个孩子是十分痛苦的,难道你就没有更高的精神追求吗?”我无奈的游说。

    “有你一个人追求金钱就够了,我和孩子会呆在你身后,默默的为你祈祷,不过你别忘记了,你的成功也有我们的一半!”白慧慧一本正经的望着我。

    我“嘿嘿”一笑,脸色旋即暗淡下来。或许我现在的脸色已经憔悴的像个患有月经失调的少女,成块成块的紫血都掉在了厕所的便池里。

    “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了,我是逗你玩的。告诉你吧,其实我已经吃了事后紧急避孕药!”白慧慧微微一笑,上前又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假装很平静的问:“哪儿来的避孕药!我咋不知道。”

    “胡蕊给我的!”

    “胡蕊?就是嘉乐的女朋友吗?”我又问。

    “废话,你明知故问。”

    “她家是开性用品商店的吗?”我饶有兴趣的问。

    “好像不是吧,你咋问这个呢?”白慧慧疑惑的看着我。

    “我在查寻这些避孕药的来源,我怀疑它的来路不正!”我感觉自己说话的口气有点儿像名侦探柯南了。

    “别犯傻了,这是别人的隐私,要查的话,你就应该去问你的好朋友嘉乐了!”白慧慧一下子为我指明了办案的方向,这的确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隐私?你把我们的丑事都告诉了胡蕊,还提什么隐私?”

    “她是我的好朋友嘛?况且这也不是什么丑事呀,都是成年人了,你的思想还这么保守!真是个农民!”

    “我操,农民怎么了?”

    ……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人民医院。

    病房里,嘉乐和胡蕊正坐在床头,他俩看见我和白慧慧后,热情地向我们打了个招呼。

    我走上前去,往病床上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上面躺着的,不正是学校食堂里做牛肉拉面的那个阿姨吗?至少这张被岁月风霜尽情打磨过的脸,我还是熟悉的。可她现在怎么变成了嘉乐的母亲?我懵了。

    嘉乐聪明地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连忙向我解释说:“我妈一直都在学校食堂里打工,当年高考的时候,这也是我报这所学校的原因之一。本来我早就想告诉你们的,可我妈坚持不让我把这些事情对同学讲,我知道,她是怕伤害了我的自尊心。身为子女的,我又为她老人家做过什么呢?”

    听到这些,我的心被深深的触动了,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有些透明的东西在我眼眶里开始打转。

    此刻,嘉乐的母亲已经从睡眠的状态中醒来,她看见我后,慈祥地说:“马可,怎么舍得花时间来看你刘姨了?”

    我红着脸,抓耳挠腮说:“刘姨,好久没有吃到您做的牛肉拉面了,天天盼着你能早日康复呢!”

    “放心好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估计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吧!”刘姨说。

    “啊!这可不行,医生说,还没有查出您得的是什么病呢!你就安心地在这儿躺着吧,如果真有什么事情,还有我们看着呢!”胡蕊一听刘姨要出院,赶紧凑了过来,并殷勤的拉住了刘姨的手,俨如一个充满孝心的儿媳妇。

    嘉乐也在一边,说:“妈,你就听小蕊的吧!”

    “唉,住院的这几天,多亏了小蕊在忙前忙后的……。”

    “阿姨,你说什么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胡蕊故意撅着小嘴巴,打断了刘姨的话。

    “胡蕊,你该改改你的称谓,叫‘妈’算了!”我打趣道。

    “马可,你这个该死的!”胡蕊佯装生气的样子,她的小脸蛋憋的红彤彤的。

    嘉乐没吭声,只是在一旁“嘿嘿”的傻笑。刘姨看到我们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样子,面带宽慰的笑了。

    “这个女孩子真漂亮,马可,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呢?”刘姨看见了白慧慧,她面带微笑的对我说。

    “哦,她吗?她是艺术系的白慧慧。为了见您一面,她今天还起早化了一次妆。”

    “你……”白慧慧一听我是在揭她的短,立刻急了。她偷偷地在我背后狠掐了一下,并把牙齿磨的“咯咯”作响。

    “瞧!都是自己人,多见外呀!”胡蕊也来逗白慧慧。

    “呵呵,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嘉乐冷不丁蹦出一句。

    “就等同于你和胡蕊的那种关系吧!”我急中生智地和他周旋。

    嘉乐不想再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连忙停止了言语。

    又在医院呆了一阵子,我和白慧慧找了个借口,向他们几个告辞了。

    走出医院的路上,白慧慧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她对我说:“喂,嘉乐提出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什么问题?“我含糊其辞地问道。

    “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白慧慧盯着我说。

    我忍不住地笑了。我说:“这不是明摆着吗?该做的都做了,我当然要对你负责了,你是我的女朋友嘛!

    “”真的吗?你真是这样想的?“白慧慧羞答答地咬着嘴唇。

    “千真万确!”

    “那我们为什么不多花点儿时间在一起呢?”白慧慧说这话的时候,拘谨的像个小学生。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们从学校搬出去住吧,到时候我就可以给你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

    “这不就是同居吗?”我先是一惊,转而豁然开朗起来。

    “算是吧!怎么样?”白慧慧含羞带怯地等待着我的指示。

    “也好,不过先把这个月过完了,就当是个过渡期吧。”我不忍挫伤她高涨的热情。其实,这些事情本应该从我们男生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但白慧慧却再一次背逆了传统。对于她的大胆举措,我没有产生一丝反感的抵制情绪,相反,我还发自肺腑的感慨道,她是怀着多么大的勇气啊!

    第十章

    一段时期以来,班里一对对的兄弟姐妹们,异军突起,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出校园,另起炉舍。而尹明明和李丽娟的关系却依然如抛了锚的破船一样,原地踏步,徘徊不前。这种状况几乎耗尽了尹明明所有的耐心,他为了转嫁无边无际的惆怅和烦怒,狠心买了一台电脑。就这样,宿舍里又多了一项新的娱乐节目,睡前欣赏毛片。

    尹明明的毛片来源大多来源于张小帅那边,而且货源充足,品种繁多。开始的时候,我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一到晚上就禁闭宿舍大门。到后来,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导致其他宿舍的同学三番五次过来砸门,他们叫嚷着,要资源共享,否则就向上级揭发。所以,为了息事宁人,我们在万般无奈下,只好重新敞开了大门,并规定在固定的时间里举行公映。一时间,我们狭小的宿舍变的门庭若市,拥挤不堪,就连门口的走廊上也聚焦了众多的目光。

    每次看完毛片后,大多已到半夜。梁一的脸上熬出了一层层的油腻,他往往都会花费十分钟的时间去清洗面孔。我记得林语堂先生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不知道是否适合梁一,他说,中国人的脸,不但可以洗,可以刮,并且可以丢。

    尹明明也有自己的习惯,他经常会围绕着毛片和班里的狼友们展开一些学术级别的探讨,并积累了大量的理论知识。

    一天夜里,尹明明躺在床上,又开始大发见解,他说:“为什么大多数毛片都是以男性为对象呢?虽然有一部分日本毛片是以女性为对象,但是制作粗糙,没有翻译,也没有字幕对照,看起来真累呀!这就说明,女性的权益在一些领域里,还没有得到非常的重视。”梁一比较赞同这个观点,他还补充道:“是呀,毛片大多故意强调男性的刚猛和强劲,从而忽略了女性的配合,甚至领导作用。这就造成了一些女同学看毛片的时候,充满疑惑乃至反感。”“……”

    这一夜,伴随着尹明明和梁一的嘀咕声,我体内的热情又被唤醒了。我一下子将我和白慧慧即将同居的日子带入了梦境,她光滑的身子仿佛已经开始向我招手了……

    九月底,全校的各院系都在为庆祝国庆准备自己的节目。我们系也积极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中,在这之前,我们系一直是全校工作的落后者。系主任为了改变这一现状,把希望寄托在了大一和大二的学生身上。

    那一天,系主任马建国召开了全校的集会,他豪情壮志,气宇轩昂地下达了指示,一定要脱掉贫困的帽子,让我们向节目的前几名冲刺。

    台下的大一新锐们斗志昂扬,他们爆发出一阵阵欢呼雀跃,鼓掌声不绝入耳。但大二的学生们却不屑一顾,反应极其冷淡。集会还没有散场,我们几个男生就从后面逃之夭夭了。

    中午的闲暇之余,我和梁一、尹明明在宿舍里斗地主。第一轮才都斗到一半时候,高阳就一声不响地闯了进来,我抬了一下眼皮子,没有搭理他。

    高阳一下子就瞅出了我的不友好态度,他“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就:“哥们,上午的集会,你们咋一声不吭的就提前跑了呢?”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临阵脱逃,你能把我给灭了不成?”我恨恨地说。

    “说的太严重了吧,我只是问问,瞧你想到哪里了,其实我是有些事儿来请你帮忙的。”高阳在我面前稍稍弯了弯身子。

    “说吧,只要不是找我借钱就行!”对于高阳的哀求,我品尝到了一丝难以诉说的快感。

    “是这样子的,国庆要到了,咱系的这次节目由我们班委负责。而班委又把任务委托给我,我考虑了一下,决定策划一个大型的舞蹈,可咱们学计算机的却缺乏这样的舞蹈培训人才,所以我才想到了你!”“我也不是开猎头公司的,你小子是不是有病乱投医了?”

    “你女朋友不是艺术系的吗?能否请她……”高阳马上支吾着提醒我说。

    “那可不行,我可支配不了她,我没有你的魅力大!”我断然拒绝道。

    “这……你就帮帮忙吧,再说了,都是集体的事儿嘛!”

    “不行就是不行,你少拿集体来压我,我真的好害怕!”

    高阳失望的撇了撇嘴,他迈开步子,在我面前踱了几下,想说什么又没说。

    “有什么废话就直说吧,我们还准备斗地主呢!”我不耐烦的甩了甩牌。

    “其实是她让我来找你的。”高阳终于小声的挤出了一句话。

    “谁呀?”

    “柳亚男!”

    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身子竟然一颤,随后又假装镇定的说:“那她怎么不自己来找我谈。”

    “没有这个必要吧,上次考试你向她借笔记,还不是我帮你拿来的?”高阳好象已经踩住了我的尾巴,他还提起了以前的老事儿。当时,我就嗅出了他言语中的味道,我的下意识告诉我,一定是这小子利用柳亚男和讲条件。尽管这个手腕有点儿小卑鄙,但我却在想,我曾经是不是欠了柳亚男太多太多呢?我现在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来一笔勾销呢?事到如今,都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考虑到这些以后,我的语气趋向缓和,并对高阳说:“让我问问再说吧,艺术系的也不一定都是舞蹈高手。”

    “那好吧,等你的好消息,我回去向女朋友复命了!”高阳得意洋洋地笑了,他还将“柳亚男”替换成了“女朋友”,这个称谓从这小子的嘴巴里滚出来,令我大掉胃口。

    “呵呵。”我居然故作洒脱的笑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她还等着我吃饭呢!”高阳眯着眼睛,走了几步后,停下来又说,“你们宿舍谁在校外租房子了?我正好也有这个打算。”“暂时没有!”我冷冷地丢了一句。

    高阳的目光像照相机镜头一样,在我的眼睛里滞留了几秒种,他似乎想捕捉到什么,但被我平静如水的眼神给挡了回去。接着,他又环顾了一番四周,见没有人再搭理他的腔后,就扭着大屁股扬长而去。

    “贱人!”梁一在后面厌恶的骂了一句。我想梁一的这句咒骂还不算歹毒,如果不是我在场的话,他兴许会骂出“奸夫淫妇男盗女娼”之流的粗言秽语。非要给我面子做什么呢?你骂吧,骂吧,狠狠地骂我吧!

    我沮丧的坐在凳子上,黑暗和苦闷又开始吞噬我的大脑……

    晚上,我给白慧慧打了一个电话,向她简单的描述了高阳委托的这件事情。白慧慧一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还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对说,乖,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感到丢人现眼的。

    可我还有什么脸面和勇气再一次去面对他们俩戏剧化地共同出现在一个舞台呢?这个问题蚕食了我大半夜的睡眠时间,之后我就感到厌烦了。此时,梁一和尹明明还坐在电脑前看毛片,梁一边看边抱怨说,为什么所有的毛片总是在机械性地重复着那几个动作呢?我都有些厌烦了!听到这时,我真的不想再乱七八糟的思索下去,否则我就要崩溃了。我对他俩说,好了,让我抽根烟解解闷儿吧,,放松放松,要知道明天还有故事呢!

    第二天上午,我带着白慧慧和高阳见面了,柳亚男也来了。四个人一碰面就互相介绍了自己,算是打了个招呼。之后,气氛就变的异常沉闷起来。

    “你会编排舞蹈吗?”高阳首先打破了沉闷。

    “当然会了,学艺术的玩的就是这个。我不但会自己编排,还会自己跳,比如慢四快四啦,探戈啦,拉丁舞啦,芭蕾了……”白慧慧掰着手指头,慢慢地将自己优秀的技能毫不保留地吐露出来。女孩子总是喜欢在另一个女孩子面前炫耀自己,尤其是像柳亚男那样的美人儿,这样不但可以炫耀自己的优秀,同时还可以衬托美女们花瓶般的无知。

    我站在白慧慧的后面,偶尔偷偷的瞥一眼柳亚男,每当这时候,我俩的目光就不约而同地碰撞到一起,但两人又在同一时刻,迅速的躲闪了。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在大脑里化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那从今天下午就开始编排怎么样?能行吗?”高阳问。

    “当然没问题了!”白慧慧很自豪的扫了柳亚男一眼,又望了望我。我连忙回应了一个笑脸,转而对高阳说:“没事儿的话,我们先走了!”

    “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急什么呢?多聊一会儿吧!”高阳突然有意的挽留,他边说边把头凑近柳亚男,说:“你瞧,他们两个多般配呀,男才女貌的,你说是吗?”

    “嗯!挺合适的。”柳亚男平淡的笑了,但表情却冷若冰霜。

    “你们也挺不错呀!”白慧慧紧紧的抓住我的手。

    “不好意思,我们真的要走了,我还要去外面买东西呢?”我拉着白慧慧,就像一个失重的鬼魂一样,直想往远处乱窜。

    “那算了!”高阳假装遗憾的耸了耸肩。

    我忘记说“再见”,就拽着白慧慧转身离开了。

    “我们要去买什么东西呢?事先你怎么不告诉我呢?”白慧慧狐疑的问。

    “去买安全套吧!”我淡淡的说。

    “买那玩意儿做什么呢?”白慧慧十分贞洁地说。

    “当气球吹吧!”

    “你真恶心!”白慧慧嗔怒道。

    “那你说它还能做什么呢?”我问。

    “比如……比如戴在你头上呀!”

    ……

    中午,回到宿舍,高阳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告诉我们下午训练的一些事项,又从我们之中挑选了几位舞蹈演员。结果,我和梁一、尹明明都被无奈的选中了,而张志超却落选了。张志超顿感郁闷,他无精打采地匍匐在床板上,继续他的小说创作。

    这时候,高阳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打开一看,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梁一眼疾手快,抢过高阳的手机就大声朗诵起来:“一男子下班后发现儿子把一安全套戴在头上,忙训斥儿子。儿子委屈的说,我们明天要演节目,有的演好人,有的演坏蛋。我问老师,我演什么?老师说,你演个吊呀!”听完这个短信,几个人都笑翻了,我和张志超没笑。此外,我还在寻思着,这个荤短信该不会是柳亚男发的吧?

    下午两点钟左右,我们早早赶到了学校大操场。在篮球场的边沿聚集了不少新老面孔,我在人群中看见了白慧慧,于是跑了过去。

    白慧慧一见我,就焦急的告诉我说:“几个篮球场地都被人霸占了,看来没法训练了!”

    “那操场呢?”

    “操场上都是踢足球的,就篮球场地还比较适合点儿。”

    我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然后就发现了一个空荡荡的篮球场,只不过在场中央多出了两个“斯伯丁”篮球。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这就代表着某人已经提前占好了位置,球在人在。即使他还没有考虑要在这个地方拉泼屎,但也要间接暗示我们,这就是他的茅坑了。

    几分钟后,高阳和张小帅也陆续赶到了这里,他们俩在一旁,喋喋不休,大发牢骚,可谁也不愿想办法将那个位置抢占过来,毕竟怠慢人的事情谁也不肯出头。柳亚男也在不远处,无精打采地望球兴叹。我热血上涌,冲上前去,飞起两脚将那两个象征霸权主义的球踢到了一边。

    场地有了,舞蹈训练也就随之开始了。白慧慧耐心的给我们讲解了一些基础知识,并做了示范动作,之后我们开始模仿着反复练习。梁一心不在焉的比划着,可他的目光却总是飘在了右侧的刘思哲身上。受梁一的影响,我也不自觉的开始打量刘思哲,这丫头覆着长长的秀发,肤色白嫩,嘴唇红润,再加上她今天换了一件紧身的黑色毛衣,将浑身的线条衬托的凸凹毕现,视觉冲击力相当震撼,隔了这么多人,我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奇异气息,那是一种逼人的性感气息。片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甚至还大胆放肆地将她和白慧慧的身体做了一番颠覆性的对比……

    当刘思哲警惕地把目光斜射过来的时候,我赶紧将脑袋扭到了另一边,天啊!柳亚男明澈皎洁的目光恰好也瞥了过来……

    正在这时,人群外忽然闪出几个身影,那些身影一摇一晃地向我们靠近,周围蔓延了一层层浓重的酒气。

    “操他妈的,是谁把我们的篮球踢走的,这里是老子的位置!”一个身影像疯狗一样,张开大嘴,骂骂咧咧地对我们狂吠起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个酒瓶子。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密切地关注着这突如其来的场面。

    白慧慧忐忑的走上前去,解释说:“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这个场地是你们的!”

    “你他妈的眼睛瞎了不是?我们的篮球放在那,你没看见吗?”那个身影一把推开白慧慧,白慧慧趔趄一下,差点儿没栽下去。

    我一见白慧慧受到了欺辱,咬着牙,霍地冲了过去。

    白慧慧怕我做出什么傻事儿,连忙伸出胳膊来拽我,我躲开了。

    “你想怎么样?”我憋着火问。

    “你算什么东西啊?叫那个踢我篮球的家伙站出来!”那个身影向前迈了一步,喷出一股呛人的酒气。

    “是我踢的!”我承认道。其实,我并没有被这家伙的淫威给吓倒,何况白慧慧和柳亚男都在看着我呢,我绝对不能退缩,哪怕是喋血街头,横尸当场。

    “操你妈的,你活腻了不是?”那个身影上前抓住我的领子,恶狠狠地瞪着我。

    “对,我就是活腻了,你能怎么样?”我竟然朝这家伙友好的一笑。

    那个身影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竭力掩饰住自己的恐慌,说:“嘿,你还挺牛逼的!”

    我大概已经知晓了敌人的破绽,我想他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小角色罢了。所以我决定在气势上压倒他,打败他。笑里藏刀就是一个不错的手段。

    我继续保持着微笑,僵硬的微笑,嘲讽的微笑,冷冷的微笑。

    那个身影和我僵持一会儿,终于从嘴角也挤出一丝冷笑,与此同时,他突然扬起手中的啤酒瓶子,向我头上摔了下来……

    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我想我就要挂了,我就要去见马克思了。白慧慧呀,别难过,你再找个有情人去好好过日子吧!柳亚男呀,不许哭,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的悲悯。永别了,我们永远不要再见了……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那个身影的胳膊已经被另外一个身影给紧紧抱住了,地上滚着一个碎了一半的酒瓶子。另外一个身影还说:“小斌,算了,别玩儿大了!”

    “倪小远,你还怕这小子吗?看我不把他给整死!”那个叫小斌的家伙凭着酒劲,挣脱开那个叫倪小远的手,又冲了上来。他飞快的甩了我一个响彻云霄的耳光,接下来,我的眼前就闪耀出几个明亮的小星星。

    我仿佛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身体里怒吼的声音,能听见骨头在“咯咯”的作响。

    “我操你妈!操——”我愤怒地拣起地上的啤酒瓶子,然后跳起来,狠狠地砸在了这个家伙的脑袋上。就在那一瞬间,小斌还来不及反应,就软绵绵地躺下了,他终于闭上了他的臭嘴,伏在地上不动弹了,俨如一条被人打晕了的狗。我看见无数条细小的血流在他的脸庞上蠕蠕地流着,我仿佛还依稀听见从白慧慧嗓子眼里冒出的那声尖叫。

    我怔怔地站在那儿,所有的人都渐渐围拢过来。时间在轻轻的流逝,天上飞过风筝般的飞机,白色喷气将悠远的蓝色割裂。

    我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境,但这个梦却是黑色的。小斌被送到了医院,我被送到了保卫处。在保安架走我的那一刻,我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囚徒,努力对白慧慧扮了个姹紫嫣红的笑脸,白慧慧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地落了下来……

    一会儿,我就被带到了一个黑暗的小屋里。几条黑影像幽灵一样在我眼前徘徊游移。

    “叫什么名字?”黑暗中,传来一个黑影的声音,我一下子就辨别出来,他就是“非典”时期遇见的那个门卫,刘志伟。一想起上次我们欺骗他的经历,我的两腿就软了下来。

    “马可!”我答道。

    “为什么打人?”刘志伟厉声的问。

    “是那小子先打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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