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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至尊魔后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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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履行。swisen.com

    “我答应你。”她轻声道,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上官锦年看着她,烟眉微皱,眼眸中生出一抹狐疑之色來,像是完全不相信。

    花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洠в幸桓瞿宰诱5呐嘶崮米约旱幕橐龃笫聛淼苯灰椎奶跫5庖淮位咕褪遣患撞牟坏衾幔涔蟮亩魍际腔ù蠹矍虻模瞎俳跄甑木邮嵌鳎跃涂梢月颉K枰饧鳎致虻闷穑阅呐禄ǖ羧康纳砑遥涞眉彝剿谋冢苍敢庖皇浴?br />

    “你会答应出兵么?”花翻试探道,抬起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上官锦年。在花大价钱买东西之前,总要先看看东西是不是货真价实。

    上官锦年眼瞳一黯,他完全洠в邢氲剑谷换岽鹩ΑK醋潘袷窃诳匆桓瞿吧恕K晕运男愿窈托形丫凶愎坏陌盐眨礇'有想到她的变化早就超出了他的控制。

    “你答应了?”他反问道。

    “你先答应我。”花翻也不退一步。

    “我不会爽约,不像你。”上官锦年对花翻的不信任表示鄙夷。花翻也觉得心里讪讪的,不管和上官锦年定下什么样的约定,先毁约的总是她,她还真洠裁醋矢裰匆馍瞎俳跄甑娜似贰?br />

    “那好,成交!”花翻说道,不给上官锦年一点后悔的余地。

    上官锦年眼瞳里的狐疑卷土重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竟然还有几分欣赏。

    “要是你不出兵,或者像上几次一样留着实力,故意败给上官持盈,我该怎么办?”把自己卖掉换來的东西,她当然要挑挑拣拣,既拿不起,也放不下。

    上官锦年的脸上如同阳光普照,露出一个明显的笑來:“要是你不嫁给我要怎么办?”

    花翻一愣,冷不防还是跳进了他挖的坑里。

    花翻:“你先出兵。”

    上官锦年:“你先嫁给我。”

    花翻:“你先出兵。”

    上官锦年:“你先嫁给我。'

    花翻:“你先出兵。“

    。。。。。。

    花翻:“你先嫁给我。”

    上官锦年:“你先出……”

    花翻:“好的,你先出兵。”

    上官锦年愣住,花翻身形一错,从他眼前消失,避免自己被他的目光杀死。

    “战况紧急啊,不如现在就下令如何?”花翻的声音在上官锦年的背后响起。

    “。。。。”

    “如果你洠в惺裁匆饧幕埃蚁衷诰拖铝钊绾危俊被ǚ馈?br />

    上官锦年挑眉,转过身去:“你又如何下令……”话洠低昃鸵×耍砗螅ǚ谒奈恢蒙希掷锬笞潘鞅步玫幕⒎乓谎陌谂拧?br />

    上官锦年哭笑不得,只好叹气。

    “这另一半会在谁的手里?主将么?主将肯定是你故意安排的菜包子,不如换上我吧……”花翻自言自语道。一边说一边拿过一份空白的诏书來,提笔就写。

    上官锦年更加哭笑不得了,花翻的字是上官锦年一手教的,他们的笔迹本來就十分相像,在加上花翻的刻意模仿,那诏书竟然写的足以以假乱真。

    “罢了,罢了。。。”上官锦年叹气道,“我下令出兵,就是了。”

    “哦?那好,我就不写了。”她把那封诏书扔到一边,上官锦年这才看到那上面写的是午餐的菜单。

    “这最好!”花翻笑。心想,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至于他的求婚,就像以前七八十來次的约定一样,只要她铁了心的耍赖,总是可以赖掉的。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睿!被ǚ绦3肿帕成闲榧俚男θ荩派瞎俳跄晁档馈?br />

    “什么?”

    “那天……咳咳,云城之战的时候。”提到那一场战役,花翻还是有一点心理阴影,“那天你是怎么把那几个穷奇打败的。”她不好意思问:“你是怎么把被咬得可怜兮兮的我救下來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上官锦年走过來,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花翻面前的那张红木案上,扳过她的脸來,捏捏她的脸颊,像是在捏一只柔软的小猫。

    花翻被这个拉低智商的动作惹怒了,“放开我。”她眼睛里全是哀怨,看上去更加的无辜,讨喜。

    “不放……”上官锦年继续玩弄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还伸出一只手來,装模作样地去卡她的脖子,吓得她不敢有一点反抗的动作。直到看着她真的生气了,才稍稍放手。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上官锦年问。

    花翻重重地点点头。

    “嗯。。。有一个地方,不知道你想不想去。”上官锦年开始吊胃口,卖关子。

    “什么地方?”花翻迫不及待。

    正文 三一,毒师(1)

    最多也不过就是放得下四五支箭而已,打开來却发现,匣子里并排放着整整十支箭矢。

    这些箭矢并不是寻常箭矢。寻常的箭矢,是木质的箭杆,长度大约十寸,用羽毛作为保持平衡的箭尾。

    而眼前的箭矢,从箭头到箭尾,通体都是由铁制成上官锦年微笑道:“比如,你左手方向上面那把。”

    花翻按照他说的方向看去……他说的那把弓弩在她唯一认识的那种最普通的弓弩的旁边,和那种几乎一模一样,看不出什么区别來,甚至比那一种还要不起眼。

    上官锦年把那把弩拿了下來,递给花翻。花翻接过,这弓弩的确很轻,她一只手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拿起。但这种轻盈,又绝不是木料劣质导致的那种廉价的轻盈感。弩身触手十分光滑,雕刻的线条如流水一般地流畅。不论是弧形的弓,还是棱角分明的匣,都浑然天成,干净利落,洠в兴亢磷河嗟淖笆巍?br />

    可这把弩的制作虽然精巧,花翻却并洠в蟹⑾炙肽侵肿畛<墓笥惺裁床煌ΑK趺纯赡苡姓绞で钇娴纳鄙肆Γ衷趺椿岱⒊瞿侵置岩话愕耐稣咧簦?br />

    要说这把弓弩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就是把寻常弓弩安放箭矢的地方做出了一个匣子來。

    “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费木头吗。。。”花翻皱皱眉,心想。

    上官锦年好像知道她心中的所想一般,轻言道:“鸣矢之所以为鸣矢,其实并不在弩身,而在箭匣,你把那个匣子打开看看。”

    花翻打开匣子。她原本以为那个不大的箭匣,。比寻常的箭矢要细得多,也短地多,所以才能在这个小匣子里排满整整十支。

    花翻顺手想要拿出一支箭來,握住箭尾往外拉时,却感到了一股十分明显的阻力,费了一番力气,才将那支箭拔了出來。

    她狐疑地看看匣子的底座,发现整个底座全部是由一种黑黝黝的金属制成。

    “是磁石。”上官锦年提醒道。

    “为何要用磁石?”花翻自言自语,把弓弩提起來晃了几下,随即也明白了。

    因为磁石固定住了箭矢,铁箭就会被吸附在箭槽上,不论如何调整角度,箭匣里的箭矢都不会脱落或者滑动。

    “原來如此。”花翻去看手中箭矢的箭头,箭头应该是最能证明一支箭杀伤力的地方。

    箭头的金属光泽略微黯淡,不像是铁,倒像是铅。铅入人血,会中毒。花翻很清楚这一点。

    凸脊、叁角形扁翼。一个小小的箭头上竟然有六个血槽……花翻的亲身经历告诉她,这样的箭头一旦洠肴说钠と猓揭淼牡勾袒崂卫喂匙『下5纳丝谀岩园纬觯劬拖裎鸢愠槌龅腥说难骸<词拱纬鰜恚丝谝材岩杂希词股丝谟狭耍艘膊畈欢啾欢舅懒恕?br />

    花翻感到脊背一阵阵泛着寒气。这鸣矢,果然够阴毒!

    她举起那把弩,对准了对面的墙壁,一拉机括,十支铁箭齐齐射出,几乎像一条直线一样砸向对面的鉄墙,留下十个醒目无比的凹坑。箭矢摩擦磁铁的底座,发出如笛音一般高亢的声音來,恰如夺人魂魄的亡者之音,哀转久绝!

    花翻的眼睛里露出崇敬和惊恐來,如果是鸣矢打在自己身上,绝对不止马蜂窝那么简单了,怎么说都会变成透着光的筛子。

    “鸣矢果然十分精妙。”花翻向身边的上官锦年说道。

    “单说鸣矢,确实精妙,却不足以能对魔族战无不胜。”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却并不是上官锦年的。

    花翻一愣,转回头去。

    那个人站在圆厅的尽头,另一个圆厅的入口位置,一身中规中矩的书生打扮,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进发髻,一丝不乱。

    可是他说起话來,却一点都不书生,让花翻背后冷一阵烧一阵。“魔族的恢复能力惊人,所以我的鸣矢单单精妙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必杀!不能留一点后路,不给魔族一点喘气的机会,赶尽杀……”

    “放肆!”他的话还洠в兴低昃捅簧瞎俳跄旰浅庾 ?br />

    那个人直到这时才发现上官锦年的存在,手忙脚乱地跪下去行礼,“吾皇万岁,微臣不敬,有失远迎。”

    花翻觉得这货蠢到呆萌,却并不是特别的讨厌。

    “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必杀,对魔族赶尽杀绝呢?”花翻问道。

    “用毒。”那个人的回答很简洁,他抬起头來,花翻这才发现,他的面孔竟然还非常清秀,一双眼睛墨水一般漆黑,像是一池灼灼的深渊。

    花翻心想,这个人应该就是上官锦年所说的那个“鬼”了吧。他的确很是与众不同。

    “用毒?”花翻反问道。

    “是的,用这天下最狠的毒。”鬼抬起头來看着她。“魔族大多凶猛强悍,体型巨大,有些甚至可以做到刀枪不入。不管我们手中的武器有多大的威力,也终究是**凡胎,在体格上就彻底的败掉了,所以单单靠鸣矢,我们绝对无法战胜魔族。”

    关于这一点,花翻完全赞同,要不是亲眼见证了云城之战中上官锦年对战穷奇的胜利,她完全不相信上官持盈的魔族军队会有什么对手。

    “鬼”继续说道:“但是魔族可以扛得住刀枪,却绝对扛不住剧毒。不管是多么强大的魔族,一旦中了毒,和凡人是一样的,一旦中了剧毒,也是必死无疑。”

    不知为何,花翻想到了明月西的河水,身为魔族的她对河里的毒洠в幸坏愕挚沽Α?br />

    “而且毒比刀枪更加的可行,因为刀枪必须伤到魔族的命门,可是毒却是无孔不入的。只要在魔族的身上制造一个微小的伤口,毒就可以侵入,一旦侵入,就可以让魔族毙命。”鬼似乎找到了自己唯一的听众,对着花翻滔滔不绝起來。

    花翻倒抽一口凉气,暗暗对他的想法佩服起來。

    “这么说,鸣矢实际上是一种毒器么?”她明知故问

    正文 三二,毒师(2)

    “鬼”说:“是的,鸣矢的箭头之上淬有剧毒。这才是它的杀伤力所在。”说道他自己的杰作,“鬼”的目光更加专注,灼灼地像是可以燃出火焰。

    花翻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剧毒?这么说,你是毒师么?会制毒?”

    “鬼”的眼睛一亮,像是终于找到了分享秘密的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花翻,可一抬眼,看到了她身边的上官锦年,只好收敛了一些,正色道:“回禀娘娘,是这样的。在下是毒师,不仅制毒,还制火药。”

    花翻被他口中的“娘娘”说的脸微微一红,但想要知道答案的心理唆使着她十分想去了解。

    “火药?”花翻好奇。

    “对,火药。”魔族虽然大多身躯庞大,刀枪不入,但是火药的威力却比刀枪要大得多,所以,不仅是毒,火药也可以随时制魔族于死地!”

    花翻尴尬地微笑,感到背后阴风阵阵。

    上官锦年目光在厅中凹凹凸凸的铁柱子上流连不去,也微笑:“所以这柱子也是魔族么?”

    “鬼”:“。。。。”

    花翻:“。。。。”

    “鬼”突然抬起头來,目光更加地灼灼,他对上官锦年道:“如果陛下可以让在下走上战场,在下自然不用错杀这些柱子。”

    上官锦年沉吟,不答应也不否定,和他打太极:“朕何时说你错杀了这些柱子,你尽管鼓捣那些劳什子,只要不把这督军府送到九霄云外去,朕都可以暂时不治你死罪。”

    花翻却听出了一些端倪來,看來,上官锦年一时半会并不打算全面的用“鬼”的这些东西。“鬼”现在算是有些怀才不遇。

    “我对你说的东西挺感兴趣的,我还洠в屑疽┯牖鹨恢隳芊翊雎罚梦胰コこぜ叮俊被ǚ饷此担讲蝗菦'见过世面,也是为了不动声色地鼓励一下这个有趣的怪人。

    “别去。”上官锦年眉头一皱,洠У人低昃痛蚨希坪醪皇翘乇鹪敢饣ǚソ哟ツ切┪O盏亩鳌;ǚ啡タ此涣车奈薰己推诖成洗乓坏愕愕暮煸危挠行┟娜恕C郎鼻埃谑牵娜砹耍昂冒伞!彼担煌糜喙庳嘁谎劢锹淅锏摹肮怼薄?br />

    三个人走进大厅里间的另一间圆厅。花翻一只脚还洠Р冉ィ拖胪馀堋獾胤秸娌幌袷侨舜舻摹U夤肺岩谎牡胤交旧蠜'有任何整洁度可言,连地上的角落都堆满了瓶瓶罐罐。有的瓶瓶罐罐还是打开的,碎屑溢出來,满地都是。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谁也洠в姓业揭桓隹梢月浣诺牡胤健?br />

    谁知道那些千奇百怪的瓶子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杀人,会不会炸。

    花翻满头黑线,对那个“鬼”刚刚冒出的一点小佩服彻底地一扫而空。她想:“怪不得这房子会被炸成这个熊样,不炸就怪了。连她一个看热闹的门外汉都知道,火药与毒药,存放起來要十二分的谨慎,出不得一点点的岔子,更不能随便的混合,可眼前这一片的狼藉……简直洠У镁龋 ?br />

    花翻闪身往后撤,一边撤一边低头看着脚下,生怕踩到什么不明混合物,直到挪到一个距离房门相当遥远的安全距离之外才罢休。转头一看,上官锦年跑的比她还远,在她的背后默默注视着她,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鬼”却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他三脚两脚跨进房去,地上瓶子罐乒乒乓乓,脚踩药末,发出惊心动魄的咯吱声。吓的花翻捂了眼睛。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以后,突然安静了。三,二,一。。。洠в斜ā;ǚ夯耗孟赂窃谘燮ど系乃郑隹劬怼?br />

    她发现,“鬼”不知何时已经从那一片狼藉中走出來了,他站在她的面前,一脸的兴奋和待表扬。

    “这位娘娘,您不是想知道鸣矢上的剧毒么,您看,就是它了……”他手里拿着一只装饰着侍女彩绘的陶瓷瓶子,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瓶子晃得山响。

    “呃……”花翻震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來,晕头转向,冷汗直冒,她觉得丫晃得压根不是瓶子,而是她的小命。

    正在尴尬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一沉,上官锦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把她向自己的方向一拉,把她整个人都藏到了自己的背后去。

    “把那个东西扔了。”上官锦年冷冷地向“鬼”命令道,寒冰般的声音不容许一丁点的辩驳。

    “鬼”脸上的期待灰败下去,赶忙把手里的瓶子扔到一边去,手足无措地跪了下去。

    花翻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有些心软了。

    “我且问你,这毒叫什么名字啊?”她从上官锦年宽阔地背影后探出头來,问“鬼”。

    “鬼”话语间的兴奋少了大半,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回禀这位娘娘,这毒名字叫【钩吻】。”

    “钩吻?”花翻觉得这名字挺有意思。

    “是的,叫【钩吻】,钩魂摄魄之【钩】,亲吻之【吻】”鬼解释道。

    “好香艳的名字。”花翻不由赞叹道。不知多少人要被这媚到骨髓的名字夺去了性命。世间的事从來都不过如此,越是诱人,就越是沾着剧毒。

    “想來这是一种花吧?”花翻道。

    “回禀娘娘,是的。钩吻是一种花的名字,她有毒的地方只有花朵。生长在南蛮之地,潮湿瘴气的山谷之中。这花的花期很短,在冬天日出前后的一个时辰里开花,然后迅速地落败掉。这毒就是摘下正在开放的钩吻花來,晒干研磨成粉制成,十分之难得,但毒性也十分之强。通常,只要半个指甲盖的剂量,不论是人是魔,都必死无疑。”鬼详尽地解释道。

    只开一个时辰的花,这毒的难得不言而喻。

    花翻有一点点的担心,她问道:“你说,鸣矢上涂的是这种毒物,但是既然它这么难得,要是将鸣矢用作全军,就不太现实了吧?”

    正文 三五,钩吻(3)

    “不用他,我跟你去。”上官锦年说道。

    花翻一愣,上官锦年这是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出兵,还要御驾亲征的意思吗?

    他不是一直对此事犹豫不决么?为何变得这么痛快了?

    尽管狐疑,但她还是不放过一点点争取更多权利的机会,“我要这家伙也跟着去。”她手指着“鬼”向上官锦年说到。

    上官锦年嘴唇动了动,并洠в蟹袢纤囊饧裳垌腥瓷凉凰亢苊飨缘牟豢臁?br />

    “鬼”倒是十分开心的样子,兴高采烈地向花翻道:“谢过娘娘,谢过娘娘。”

    上官锦年的脸色似乎更加不好看了一些。

    花翻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不要那样叫我。”她对“鬼”说道。

    上官锦年的脸上似乎又多了一层的阴云。

    “这……”“鬼”呆萌的脸上有些无措。

    花翻习惯别人对她沿用旧称“郡主”或者直呼其名,看“鬼”尴尬,她提醒道,“你就叫我……”

    “叫皇后千岁。”上官锦年打断她的话。

    花翻被噎住,“你……”她看着上官锦年,半天说不出话來。

    “你不是答应了吗?”上官锦年眯着眼回应她,颇有几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味道。

    花翻被噎得更狠了。

    偏偏这时候,反应从來慢得脱节的“鬼”变得机灵了起來。

    “千岁!”“鬼”忙不迭地叫道。

    花翻汗颜,对自己莫名其妙老了九百八十岁感到无比头痛。但是又无话可说,只有把满脑子的吐槽通通咽到肚子里去。

    三个人顺着墓道一样的铁质台阶拾级而上,走回了军械库的大厅。在自然的光线之下再去看“鬼”的长相,花翻发现他的身形修长,五官真心清秀的可以,除了有些不通人情世故的眼神,基本上算是一个俗人眼中的美男子。只是他的面孔在花翻看來,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但要说具体是像谁,那个人在何时,在哪里见过,她一时也说不上來。

    “你叫什么名字啊?”花翻问道。她发现这么长的时间了,她竟然都洠в形使肮怼钡恼媸敌彰U馑坪跤械闼挡惶ァ?br />

    “鬼”开了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上官锦年挡住,“他洠в忻帧!鄙瞎俳跄晁怠?br />

    花翻一头雾水,“洠в忻郑俊?br />

    “禀千岁,在下是鬼。无父无母,所以洠в忻帧!薄肮怼彼档馈?br />

    花翻虽然对这阴森森的军械库有些害怕,但她是断不相信这世上是有鬼神的。人死不可复生,这是谁都知晓的道理。

    “无父无母,并不能说明你就说鬼啊。”花翻道。

    “禀千岁,在下……确实是鬼。”“鬼”低下头去,眼睛里掠过沉郁之色來,仿佛有什么一时难以吐露的隐情。他的眼神从來都是直勾勾的,不带丝毫的防备,所以他的隐瞒和迟疑就表现的十分明显,以至于花翻完全可以读出來,他一定藏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既然涉及到他不愿提及的过往,花翻也不好追问下去。心中却对这个与她一样无父无母的怪人产生了同情。

    …………

    上官锦年不像花翻那样钟爱于耍赖和跑路,他十分慷慨地履行了他的诺言,很快就出兵到江于城去,和上官持盈已经到了江于城下的魔族大军对抗。不仅如此,他真的像那天在军械库中许诺的一样,决定亲自去督战。

    “呃……其实,你不用亲自去的,那种地方,多危险啊……”花翻虚情假意道。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上官锦年一身戎装的样子,的确十分的迷人,可是她去江于城,一定要去找绿绣商量用明月西之水的事情,又要想办法用上“鬼”的鸣矢,更别说还有那封神秘的战报。这些东西,都只能躲开上官锦年,在天高皇帝远的情况下完成。

    “哦?危险么?”上官锦年朝她微笑,黑色的金丝软甲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腰线,他正在熟练地挑选着佩剑。

    “既然阿真这么胆小,不如就不要去了吧。”上官锦年道。

    花翻猜他就要这么说,立刻打岔道:“我是胆大不怕啊,我不是比较担心你嘛……”

    “哦?你在担心我吗?”上官锦年收敛起眼中的玩味,突然变得认真起來。

    花翻本來就是胡扯的,洠氲剿谷换岬闭妫偈备械接幸恍┺限危皇敝溆锶饋怼?br />

    上官锦年一步一步靠近她,皮靴踩踏地面,发出心跳般的笃笃之声。两个人的距离越來越近。花翻心中大呼倒霉,她不知是撞了什么狗屎运,每次,不管是什么时候上官锦年逼近她的时候,她的背后都只有一堵墙……

    这种退无可退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让她感到自己的全部的被那个人稳稳地攥在手中,任他施为。

    上官锦年一手撑上墙壁,他的气息迎面扑來,开始靠近,靠近。花翻脚上使不上力,她只好低头,低头,恨不得低到尘埃里。

    无计可施之际,那种熟悉的心烦意乱就再次袭來,她感到这种烦心像是一团烧的不怎么彻底的火,当她认为已经完全熄灭之时,其实它只是稍作停顿,在合适的时候,便会再次燎原。

    她低头,让额发挡住自己的眼睛,她不想与他的眸子对视,那双寒星一样的眸子,是她所有心烦意乱的根源,她不能去看,那不是一双眸子,而是一池带來灾难的祸水,让她的心脏与身体,都淹洠в诤平佟?br />

    浩劫洠Фィ吹搅怂某そ#频慕1缘啦活俊?br />

    “当啷”一声清脆,她已经将剑柄握在手中,拔剑出鞘,寒光凛凛,像是星辉穿透夺目的水晶。

    她明显感到他的身体一僵。

    “你想杀了我么?”他的声音也该死的诱人,像是牢牢捆缚思绪的绳索。

    花翻也想要威胁,想要摆脱。可是……那柄剑太长了,或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她并不能完全地把那把剑抽出,她握了剑柄的手僵持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文 三六,江与城(1)

    花翻尴尬地要命,上官锦年看着她的困窘,那眼神像是在看着一只自己刚刚抓住的偷东西的兔子。

    “你想杀了我么?”他又问道,这一次他的话中洠в辛艘凰康奈试穑忌已劢牵际谴磐嫖兜年用粒底牛俅蔚乜拷饺酥涞木嗬肴每掌急涞孟” ?br />

    “……陛下,千岁,要启程了。”门口响起“鬼”的声音來。花翻更加囧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找不到地洞,于是她一弯腰,从上官锦年手臂下的空隙里钻了出來。

    “出发吧。”她赶紧向“鬼”打岔道。

    亮瞎狗眼的是,“鬼”今天竟然也是一身戎装。看看他,再看看上官锦年,花翻不得不承认同人不同命,“鬼”身形偏瘦弱,气质又有些呆呆的,干净书生的装扮很适合他,可戎装就……硬朗的细甲和腰带,罩在他的瘦骨架上,显出一种可怜巴巴的不和谐感,比起上官锦年的英姿勃发,他更像是一个前世被腰带勒死的冤魂。

    “额……你今天这身,很不错。”花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磨练地越來越炉火纯青。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近“鬼”把一个纸条塞给了他,纸条上是她默写出來的战报。

    “鬼”拿了纸条,洠Х从齺恚劭淳鸵谖剩ǚ辖羧骄浠案禄厝ァU奖ǖ氖虑椋蘼廴绾味疾荒苋蒙瞎俳跄曛馈?br />

    在她看來,上官锦年不能知道的事实在太多,她并不是有意隐瞒,而是在现在这个糟糕的时候,她不能让事态变得更加的复杂。她洠в惺裁纯餍牡模暇梗瞎俳跄暌灿泻芏嗟氖虑樵诼髯潘?br />

    …………

    江于城之所以叫“江于城”,是因为这座城镇临江而建,江水像是白练一样,绕着这城池转了一圈。江水让城中的生活用水不用发愁,而且宽阔的江面形成绝佳的天然屏障,所以相比起云城有高耸得恨不能和云彩连到一起的城墙,江于城的城墙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即使洠в谐乔剑氤侵械木跋蠡ǚ彩遣荒芮嵋卓吹搅耍蛭庾且丫簧瞎俪钟剂恕K陨瞎俳跄甑木又荒艽粼诮亩悦妫虢诔歉艚嗤?br />

    这种感觉简直弱爆了,好像别人住进了你的房子里,还把你赶出去吹风。

    花翻吹着风,吹得透心凉。“我们什么时候打过去。”她问身边的上官锦年。有一点点的迫不及待。

    上官锦年:“过几天。”

    花翻:“几天?”

    上官锦年:“再啰嗦把你扔河里去。”

    花翻望着脚下涛涛滚滚的江水,顿时住嘴了。他们站在一座临江的观景楼上,这楼有一个十分坑爹的名字,叫“失心楼。”

    想來是哪个落魄的文人骚客在此临江远眺,回想平生的郁郁不得志,百感交集,随口起的一个名字。从楼上挂着的写着“失心楼”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匾上可以看出,此骚客后來峰回路转,暴发了,暴发后还把自己当初的落魄不平裱了起來,强加给了这座无辜的临江小楼。

    “你这样拖延下去的话对战局不利。”花翻对上官锦年说道。她恨不得现在上官锦年就出兵开打,那样的话她也能早点趁乱找到绿绣。

    上官锦年烟眉一挑,问她道:“为什么?”

    “额。。。这个。。。”她又哪里说得出一个所以然來。“这座楼的名字真不吉利。”花翻洠Щ罢一埃罢饴ヒ墙惺穆サ幕埃训勒獯档姆缫惺姆缏穑俊?br />

    上官锦年:“你想多了。”

    花翻只好继续瞎编:“这河水流的这么急,说不定汛期快到了,要不快点渡江的话,说不定就过不去了。”

    上官锦年:“现在是夏季,正是它的汛期。”

    花翻:“。。。。”

    花翻:“你在等什么?”

    上官锦年眨眼:“你为什么那么急着想要攻城?你有什么把握吗?”

    花翻做贼心虚,她当然不能告诉上官锦年她的把握是什么。只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连否认道:“洠в邪。也'有很急。”话是这么说,可是心中却着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她害怕上官锦年会爽约,他的一点点拖延和犹豫,都会变成她心中的十分的不安。

    “我不像你,我答应过你的事,就绝对不会反悔。”上官锦年说。向晚的火烧云笼罩小楼,让他的眸子像是江水一样地闪起波光來,很是好看。

    花翻感到心中的柔软被轻触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好看的眼眸。

    可是现在,她却只能对这心动视而不见,任它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埋洠氯ィ钡较У酶筛删痪弧?br />

    “但阿真出口的话,也不能反悔。”他向花翻转过脸來,他好看的眼眸望着她。

    “我答应过什么?”花翻几乎习惯性地耍赖,她把目光转向阑干外的万里夕阳,不去看他的眼睛,他眼睛里的那些期待,是她无法满足的。他履行着承诺,可她却只好做一个欺骗者。这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交易,只是一个骗局。

    “阿真又在装傻。”他扳过她的脸來,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近看更加好看,仿佛让一天的火烧云都失色。

    他把她心虚的耍赖当成了害羞。“你答应了,会嫁给我,做我的皇后。”他看着她的眼睛,言语轻柔,却很坚定。

    “嗯……”花翻低下头去,含混道。即使她早已经练就了脸皮如城墙厚,说谎如喝水的本事,可说这样的谎话,还是让她感到心中很难过。

    她又转过身去,走到阑干边倚着栏杆眺望霞光染就满江红。装作看风景來逃离他的眼睛。

    夕阳中,成群结队的倦鸟纷纷归巢,她也想要回家。她心中,家就是安国府,就代表着上官锦年,可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她的眼珠有些湿润。成群结队的归鸟中,难免有一些落了单,化作天幕上几不可见的黑点,兀自洠в心康牡亓骼耍瑳'有终点,也洠в泄橥尽?br />

    正文 三九,月黑风高(2)

    花翻犹豫,手中握着纸条,脚下却迟迟不动。

    “你不告诉我是什么字么?”上官锦年问道。

    花翻尴尬,却又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尴尬,干脆迈了步子,走到他的身边去。

    水汽氤氲让她有点昏昏欲睡,困意袭來,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哈欠,眼前笼罩在水中的成熟男性的肉…体就更加的模糊和暧昧。

    她拿出纸条,从背后递给他。虽然她拼命地掩盖,但手指还是带着一点点的颤抖。若不是水声的掩盖,她紧张的呼吸将会十分的明显。

    “我看不到。”上官锦年说,示意她再靠近一些。

    花翻这才意识到,他浑身沾湿,洠в锌沼嗟氖秩ツ霉教酢?br />

    花翻更加的犹豫。手一抖,差点把纸条掉落到水里去。

    “拿近一些,我看不到……”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勾魂摄魄。

    花翻把眼珠子瞪作铜铃般大,鉴于上官锦年一丝不挂,他们之间的距离,绝对不可以再近了。

    她正发着愣,突然觉得手腕啊一紧,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的往前一倾,身体一下子贴到了他挂满水珠的背脊。

    花翻吓的赶紧往后躲,可是手腕却像被卡在了石头里一样,不论怎么样使蛮力,都不得动弹。

    这么近地靠近赤…身…裸…体的他,透过沾湿的衣襟,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肌肉紧实的线条,他身上的干净的味道十分好闻,不是香料的味道,也不是熏香,却十分好闻。

    “唔……你别动,我都看不清楚了。”上官锦年钳制住她的手腕,又往前拉了一下,花翻一个失重,半个身子都差点栽倒那木桶中去。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也不管那四个字了,转身就要跑路,却哪里又跑的了?这下不仅仅是手腕,整条胳膊都被他牢牢地控制住,想抽身离开,简直比登天都难。

    “哦,是这四个字啊。。。”上官锦年故作深沉。

    花翻一愣,暂时忘记了自己尴尬的处境,“这是什么字?鬼画符一样。”她问道。

    上官“噗嗤”轻笑出声,“这不是鬼画符,是星星,箕、壁、翼、轸是天上的四颗星宿。”

    花翻狐疑,为何这次的战报上不是阵型,不是主将,甚至连地形都不是,而会写四个星宿的名字?那个给自己传战报的神秘兮兮的家伙,是不是把字条放错了?

    可从他一贯的仔细和小心看來,放错东西这种事,似乎不太可能。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更加疑惑的是上官锦年。他拿过了花翻手中的纸条,翻來覆去看了好几遍,问道:“阿真为何突然对星象感兴趣了?问这些东西做什么?难不成是这江与城地邪,阿真也开始入乡随俗了?”

    花翻尴尬地笑笑,顺着他的话回答道:“是啊,这不是看此地崇尚风水和巫蛊嘛,我洠裁词伦觯沧聊プ聊ァ!?br />

    上官锦年笑笑,他觉得花翻这两日心情似乎特别好,又是抓鸟玩,又是琢磨天象的,这让他很是欣慰。他觉得她的高兴比夺下一座城市都珍贵的多。

    “这四颗星斗是与天气相关的,当他们在天空中明显的时候,这一段时间天气就会变得少雨和干旱,相反,如果夜空中洠в姓馑目判嵌返挠白樱蛩得髡舛问奔溆晁渑妗!鄙瞎俳跄昴托牡叵蛩馐偷馈?br />

    “哦。。。。”花翻似懂非懂地答应着,搞不懂这些又能与战事有什么关联。

    上官锦年看着她一脸困惑的样子,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太明白。

    “其实,关于这四颗星宿,有一个传说。”上官锦年道,“传说这四颗星斗与月亮同时出现在夜空的时候,就说明这个地方将会遇到百年一遇的干旱的天气,天干物燥,如果这时候有恰逢夏季的话,那这个地方整个夏季都会骄阳似火,炎热之极,甚至连林木与房屋都会自己燃烧起來。”

    花翻专心地听着,不巧的是,现在正是夏季,难道这种传说中的天象,会发生在此时吗?她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之感來。干燥,火,这与她自己的异能不谋而合,难道,这战报在暗示着什么?

    上官洠в胁炀醯剿木郑绦告傅纴恚八栽诖忧暗氖焙颍窦涞睦习傩赵谙奶斓耐砩峡吹秸馑目判撬蕹鱿郑突岣献攀崭畹乩锏穆笞樱词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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