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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槿月流年

第 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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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别把我的情况和木槿说。swisen.com”轩辕残月道。

    华隐定定地看着他,“你觉得能瞒她多久?这丫头通透着呢!她不提,不代表不知道。”

    轩辕残月一怔,随即将目光又转向厨房忙活的木槿身上,眸光中有不舍,有伤痛,有眷恋……

    第一次,他的生命里有了温暖的阳光,对生命有了渴求,可是,他能抓得住那道阳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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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闹剧

    相离别,长相思 婚礼闹剧

    医庐里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但与之截然不同的是,极道宫已然兴起轩然大~波,各道宫有幸灾乐祸的,有冷眼旁观的,有焦头烂额的,有火上浇油的,上下一片混『乱』,极道宫掌座大为恼怒,责难东道宫,莫问天羞愧难言,一夜苍老了许多。

    事情是这样的,这一日是林慕天与莫艳林成亲的大喜之日,宾客满座,人『潮』涌动,极道宫是江湖大派,办喜事自然请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望族、名门正派,各个为一对新人献上祝福,两家人笑逐颜开,频频致谢。

    按照传统,婚礼本应放在男方家里举办,也就是林慕天所住的御剑门,可是,由于突然发生的事让大家措手不及,婚宴举办得仓促,只能放在极道宫里办了。

    林慕天的父母对此倒无意见,而林慕天对一直以来筹备的婚礼都冷眼以待,置身事外。

    本来一切事宜都顺利进行,一对身着大红喜袍的新人缓缓走来,新郎玉树临风,卓尔不凡,新娘头盖绣有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一身宽大的流苏礼服,衬她纤细婀娜,娇小的莫艳林含羞带怯地伴着新郎款款渡步而来。

    堂上正中央坐着平日闭门不出的极道宫掌座,鹤发皱颜,正襟危坐,布满风霜的面容平静淡漠,此时虽一脸冷峻,但眉眼间也有了一丝喜气中的愉悦,两旁分别坐着的是莫问天和林慕天的父亲,两人虽都是不苟言笑的人,但今日逢儿女的大喜之日,喜上眉梢,把此前种种的不愉快都抛掷九霄云外,都为一对新人送上祝福。

    谁都不知道,在不远处的某个暗角,有一个全身包裹着严实的高大人影缓缓勾起诡谲阴险的笑容,抬起一双透着冰冷诡异的眸,幽幽透着些许无法探寻的绿光,虽浅淡,一眨眼便消失了,可仍然使人不寒而栗,“是时候了。”轻浅的声音瞬间穿透空气,直达双喜字赫立的喜堂上。

    正当一拜天地的声音响起时,莫艳林身子一滞,一股阴冷的力量瞬间传遍全身,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虽轻,却听得异常清晰。

    莫艳林机械的掀起红盖头,满堂皆惊,众人交头接耳,触肩拉袖,议论纷纷,哪有擅自掀起大红盖头的新娘?都觉得这新娘太不知礼数了。

    莫夫人大急,急忙跑过去低声说:“快把盖头盖起来。”见她不动,就要动起手来亲自给她盖上,其他亲属忙打圆场。

    可是莫艳林本能地推开莫夫人,眼神呆滞,目光无神,面对众人,大声说起那日如何设局,如何哄骗林慕天上钩等等事情,顿时在众宾客中炸开了锅,议论声不绝于耳,滚滚沸声,滔天涌来。

    在座的脸『色』各异,掌座阴沉着一张脸,人群中的展素月和郑少宇相视一眼,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林慕天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有轻松、有黯然,而莫问天气得脸『色』青红交白,可莫艳林仍没完没了的讲,终于莫问天一拍桌,怒喝:“够了,逆子,今天是你和慕天的大喜之日,你胡闹什么?”

    莫艳林没了以往的胆怯之『色』,奋然为自己辩解道:“爹,这几天我坐立难安,深知做了一件既可耻又卑鄙的行径,我的行为对姐姐造成了伤害 ,所以我得弥补。”

    “什么?你……”莫问天不敢相信莫艳林会这么说,怒极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今日所为,不是让一家人为你蒙羞吗?”

    莫夫人在一旁垂泪,“艳林,千万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莫艳林不知悔改,一脸正义道:“你们一直帮我这么瞒下去,我天天恶梦缠身,不说我心里不快。”

    莫问天怒发冲冠,一抬手,劈向莫艳林,莫艳林被这一打,眼冒金星,直接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莫紫林的丫鬟满头大汗的闯进来,对着莫问天惊慌道:“宫主,小姐她,小姐她跑后山去……要跳崖『自杀』。

    “什么?”一直在旁冷眼的林慕天飞奔向后山,莫问天紧随其后,莫夫人承受不住接连发生的打击,直接晕过去,此时,原本喜庆的喜堂混『乱』不堪,掌座面对闹剧一般的婚事,气得拂袖离去。

    深深地辜负了

    相离别,长相思 深深地辜负了

    丫鬟口中的后山崖,便是陆子箫经常出入的断情崖,林慕天与莫问天赶到后山的崖边时,就远远见到莫紫林着一身淡紫『色』的芙蓉印花的宽袖纱裙,这是林慕天当日来极道宫是送与莫紫林的。

    这件纱裙她只穿过一次,那一次还是林慕天发现她不好意思穿,就极力要求莫紫林穿上给他看。当时,林慕天看到莫紫林穿上这样的一身紫纱裙,被惊艳得久久无法回神,好似见到九天玄女下凡一般。那一天晚上,林慕天就拉着她到他们经常幽会的小木屋,迫不及待地抱着莫紫林缠绵,半敞开她的紫纱裙,不顾莫紫林一声声的求饶,一遍一遍地占有她。

    不想,第二次穿竟是在此番此景下。

    莫紫林淡漠地望向远处飘渺的天边,云层翻涌,舒卷变幻,视线也不知到了何方。听到后面的脚步越来越近,他们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莫紫林勾起冷笑,置若罔闻,纵身跃下断情崖,决绝果断。

    “不,不要紫林。”林慕天目赤欲裂,撕心裂肺地疾喊着,飞身要去抓住那个人儿,手上却只来得及触碰到她的衣袖,撕扯下莫紫林身上一角的衣料。林慕天伏在崖边,声声地朝云雾缭绕的崖底呼喊莫紫林的名字,声泪俱下,泪流满面。

    这个离崖底非常的高,看下面云雾层层的情况也就大概明白了,除了从崖顶跳下去,找不到其他的路口进崖底的,也不知崖底是何险恶光景。所以,宫门人都觉得跳下去肯定必死无疑。

    莫问天亲眼看着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在自己面前跳崖,一向冷峻的脸上也不老泪纵横,大掌捂住痛苦脸,泣不成声。

    他的女儿啊,他的宝贝女儿啊!他竟然会为了一个不成器的莫艳林而生生『逼』死他最疼爱的女儿,突然莫问天含泪仰天长啸:“哈哈……老天,你这是在惩罚我吗?一切都是我的错,所有的过错我都一并承担,请你把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沉浸在痛苦里的林慕天缓缓回过头,看到神『色』癫狂的莫问天,心里难免又是一阵悲痛。

    她就这样撇下所有的人离开了,选择在断情崖了断生命,她是在告诉他,他和莫艳林成亲之时便是他们断情之时。林慕天痛苦地抱着头黯然神伤,是他辜负了莫紫林,深深地辜负了。

    展素月和郑少宇也匆匆赶来,便是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他们不敢相信,一向心高气傲的莫紫林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用死亡来报复所有伤害她的人,真是太极端了。展素月同时也感到惋惜,虽然她平日与她来往不多,但莫紫林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刚从山下回来的方逸听到莫紫林『自杀』的消息,疯一样的朝崖边跑来,没想到还是晚了,双腿跪在地上,满脸绝望。

    他永远忘不了,那晚莫紫林如何动情与他缠绵,可他醒来后竟发现身边的人儿不见了,到处找都没她的踪影,回到极道宫去她房里找她,莫紫林给他的是一脸冷漠,冰冷地警告他,让他忘了那晚的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者,后果彼此都懂。方逸伤心极了,跑出去买醉直到现在才回。

    方逸眼眶通红,心中自责不已,那时他应该发现莫紫林的不对劲才对,如果及时发现,她就不会死,不会死。即使她不爱他,那晚的事也只是她把他当别人,没有爱,他不在乎,只要她肯接受他,即使她已非完璧之身了也没关系。

    为什么,连这样卑微的机会也不愿给他,为什么?

    方逸抬起头,看到崖边正痛苦地林慕天,胸口的愤怒熊熊燃烧,垂在两侧的手握得死紧,倏地站起身,朝林慕天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一旁的郑少宇感觉不好,结果,没等他反应,方逸就抓起林慕天的衣襟,朝着他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林慕天一个踉跄倒地,唇角的血直流,半边脸红肿,方逸恨恨道:“都是因为你的负心,紫林才会这么绝望寻短见,你应该现在就下去陪她。”说完作势又要上前给他一拳,郑少宇疾步上前,拦下方逸,劝道:“慕天已经很痛苦了,如果他现在不管不顾的随紫林而去,这让他的父母如何是好。”方逸一口气没处出,气得胸口起伏难平。

    突然莫问天一声暴喝:“方逸,你胡闹什么,现在宫里『乱』成一成团,你还有心思胡来,还不滚下去。”毕竟是一宫之主,情绪恢复得很快。

    方逸不甘心地离开断情崖,展素月上前扶住瞬间苍老的莫问天,道:“伯父,保住身体。”莫问天看了她一眼,无言叹了一声,也随着她离开了崖边。

    郑少宇还真怕林慕天一时伤心过度,也那么纵身一跳,可就惨了,于是就认命地选择留下来陪他。

    逐出家门

    相离别,长相思 逐出家门

    原本热闹的婚礼瞬间变成丧礼,东道宫上下笼罩在浓浓的悲伤中,气氛极度压抑。林慕天一直将自己锁在屋里,感受莫紫林曾经的绝望,莫夫人哭得肝肠欲断,几度昏厥,而莫问天一言不发地怒沉着一张阴郁的一张脸坐在大堂上,每个人都不敢上前打扰,生怕成为炮灰,死在宫主盛怒的掌风下,正当大家都为他们的大小姐忙着布置丧礼哀悼时,莫问天倏地离开大堂径直朝莫艳林的屋子里走去,莫夫人大惊失『色』,也随着冲出去,十几年夫妻,她知道莫问天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已经没了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女儿,尽管这个女儿不争气闯下大祸,但总归是自己生的,能怎么办呢?可怜天下父母心,真的舍不得啊!

    果然,莫夫人一进莫艳林的屋子,就看到莫问天拔出莫艳林平日里辣文小说网的一般镶金翠珠的短剑,那是前年莫问天送莫艳林的生日礼物,莫艳林爱不释手,天天把玩,如今,他的父亲要用他曾赠送的礼物了解他的女儿,看莫问天阴狠仇恨的眼神,并不像有意吓唬莫艳林。

    刚醒来的莫艳林从丫鬟绣儿哪儿得知一切后,差点有一次昏厥,全身颤抖不已,整个人都不敢出门了,尤其听道姐姐莫紫林跳崖『自杀』,莫艳林整个人都呆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她从没有想到姐姐会因为她而选择『自杀』。

    莫艳林从没有过的内疚席卷全身,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一直哭,她不想姐姐死的,哪怕再怎么想超过莫紫林,要取代她在众人心中的位置,她都没有想过要置她于死地,那是她的姐姐,她叫了十几年的姐姐啊!

    她的泪水滚滚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心中愧疚不已,心中一直在忏悔,姐姐,我错了,你回来啊!我把表哥还给你,我再也不和你抢了,姐姐……

    哭得一双眼睛红肿的莫艳林坐在床头,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突然见到父亲怒气匆匆地进来,还二话不说的拔下挂在墙上的短剑,失魂落魄的她吓了一跳,惊恐万状,跪下求饶:“爹,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您原凉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哭得梨花带雨,全身抖得不行。

    “不敢了?哼,你的任『性』害了你姐姐一条命,害的东道宫上上下下受人耻笑,你觉得,我今天会放过你吗?现在开始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给你两个选择,你动手了结,还是要我动手?”莫问天表情冷酷至极,面对莫艳林苦苦哀求,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莫艳林抖得如秋天的落叶一般,萧瑟而又绝望,抱着莫问天的大腿哭求。

    莫夫人也跑过来,跪在莫问天面前,哭求道:“问天,看在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上,饶艳林一条命,求你了,求你了。”

    莫问天痛苦地闭上双眼,冷声道:“这丫头,今天绝对留不得,她得为紫林偿命,下去给紫林赔罪。”

    “问天,紫林是你女儿,艳林难道就不是了吗?如果你今天执意要这么做,那你就把我们娘两一起杀了,我也下去陪紫林,紫林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娘……”莫艳林紧紧抓着莫夫人,瑟瑟发抖,面『色』发白,柔弱得不堪一击。

    莫问天气极,摔了剑,最终抵不过莫夫人的威胁,妥协道:“不杀她可以,但她必须滚出极道宫,从此生死与极道宫无关。”

    “爹……”莫艳林绝望地看向莫问天,顿觉五雷轰顶,没了极道宫庇护,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这让她以后怎么生活,一想到以后的生活,莫艳林死死的抱住莫问天的腿,哭喊着:“爹,求你,别赶我走,求你了,求你了……”莫问天看都没看她,一脚甩开她,径直出了屋。

    留下一对痛哭的母女。

    乖乖女的角色

    相离别,长相思 乖乖女的角色

    木槿得知极道宫出了事,就想回去看看,夜幕降临,木槿回到了宫里,就被张婶逮个正着,问东问西,木槿原本想去东道宫看个究竟,现在听张婶唠叨,感觉好无语,只能垂着头静静听着,谁让她一直都扮演着乖乖女的角『色』呢?

    “前天晚上到今天都不见你人,去哪了?不要再用华神医让你干活来蒙我。”张婶脸『色』看上去不是特别好,问木槿的语气也没了往日的平和。

    木槿耷拉着头,表示委屈,再抬头,眼眶微红,嘟着嘴委屈道:“张婶,我没有偷懒,昨晚素月小姐碰到我,二话不说就让我到山下给她买卤面、栗子……好多好多。我急忙赶回来,本想回去的,就被华神医临时叫去,说是突然研制了一种新『药』,让我……尝尝。”木槿瞎掰的时候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功夫,一看就是多年修炼而成 ,再配上欲哭无泪的表情,任谁都不忍苛责。

    演戏的实力派,估计跟多年孜孜不倦地听说书先生讲故事有关。

    张婶听了木槿一番解释,还听到她说华神医让她试验新品,长长地哀叹了一声,顿觉木槿真是个苦命的孩子,本以为跟着华神医,也是这孩子的时运来了,没想到还是任人摆布的苦命,随时『性』命攸关。

    张婶内心歉疚,面『色』渐趋和缓,道:“丫头啊!不是张婶我有意难为你,只是最近道宫里发生了很多事,我难免心烦意『乱』,你又整天见不到人影,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木槿贴心地一笑,挽着张婶的胳膊,道:“婶,我懂,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对了,最近听说了一些事,张婶,你给我详细说说呗!”

    张婶又是长长一叹,忍不住提起袖子擦拭眼角的泪,缓缓向木槿说起宫里发生的倒霉事,因为张婶上了年纪,难免唠叨,说得特别详细,要是换成平时,木槿早就神游物外去了,可这一次她听得格外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张婶边说边往屋里走,木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当张婶说道莫夫人没了一个女儿又要失去另一个女儿时,眼泪止不住地流啊!张婶本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莫夫人见她孤苦,举目无亲,于是就带她回极道宫安顿,张婶多年一直感恩莫夫人的知遇和照顾,如今她的家里遭逢如此祸劫,怎能不伤心垂泪?

    木槿一边轻声安慰着张婶,心里想着事情的各种蹊跷处,好看的秀眉慢慢地拢在一起。安抚张婶歇下后,木槿偷偷地溜出来,打算探听清楚真相。

    这些发生的事情疑点重重,且看莫艳林,凭木槿与她多年互掐的的敌对关系来判断,莫艳林绝对没有什么羞耻心,这就更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出自己的丑事,除非她脑子坏了。

    当然,以木槿的想法来看,莫艳林的脑子就没正常过,发起病来,就喜欢到处咬人。多年血淋淋的教训啊啊啊……

    至于莫紫林,木槿觉得她不大像是会做出『自杀』这种傻事的人,以她心高气傲的『性』格来说,怎么会甘愿自己做伤心鬼,而放任那对狗男女逍遥呢?

    当然,恋爱中的男女,他们的想法都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因为无理可寻。说书先生都这么说的。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

    四下无人,静谧异常,木槿悄悄地『摸』索到莫艳林的屋子。

    莫艳林已被莫问天遣送出去,据说是扔到她母亲的娘家去了。莫问天放出狠话,莫艳林生死与他各不相干,黄泉路上不相见,作为一名父亲,莫问天有够狠的,莫夫人伤心欲绝,短短几日,容颜憔悴,不复昨日的光彩焕发。

    现在莫艳林的屋子已是空空如也,人去楼空的荒凉使木槿微微有些伤感,但是,她从来就不待见张扬跋扈的莫艳林,也就不痛不痒了。

    木槿在漆黑的屋子里打起火折子,她今晚就要从这里找找线索,查找事情缘由。

    她从进门的一刻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具体的 也说不上来,借着微弱的火光,木槿看着屋内的摆设,没了人住也失了人气,木槿幽幽一叹。

    当木槿走至床边,发现地上有什么在微微发着光,这光芒散发着森冷的寒,木槿一顿,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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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我也有

    相离别,长相思 你有,我也有

    那幽幽的寒光透着丝丝诡异,令木槿不寒而栗。她怀着三分警戒小心翼翼地探身拾起发光的不明物,放在手心仔细一瞧,竟是几根长长的青丝,它们静静地躺在木槿的手心里,突然那寒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成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发丝。

    木槿心中闪过疑『惑』,眉宇不自觉地隆起,这处处散发诡异的头发会是谁的?莫艳林的?

    木槿出神地盯着手上的头发,突然,木槿机灵地一个闪身,处在木槿身旁的一个『插』着粉红玫瑰的青瓷瞬间粉碎,木槿眼眸危险眯起,屈伸在桌子一角,视线逡巡扫视周围的一切。

    冷寂幽暗的屋子陷入更深的死寂,仿佛能听见窗外落叶飘落在地的声音,木槿屏住呼吸,视线如夜『色』下的猫眼,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呵呵……”一道阴冷的笑声在寂静的的屋子响起,一声又是一声,分不清是嘲讽还是愉快。

    木槿将目光立刻锁在离自己稍后一些的窗户上,薄纱似的窗纸人影浮动,若隐若现,,以此人高大的身影及令木槿觉得作呕的味道来辨,木槿很确定的打下判断:他无疑就是夜冥落。

    木槿清冷的黑眸顿时蹿起两团愤怒的火苗,身体内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力量有感应似的开始奔窜,大有将夜冥落挫骨扬灰的架势。

    也许连木槿也没注意到,自从第一次被夜冥落打伤开始,她体内就有一股力量在苏醒,对周围的感知更敏锐了,甚至有时能看到这个世界以外的东西,木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认为自己太过疲劳才会导致这样的幻觉,她拒绝去想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

    对自身唯一确定的能力是,她能很准确地感知到夜冥落的位置,只要他靠近木槿一定的方圆范围,木槿便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信息。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更不愿告诉轩辕残月,木槿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必定会想尽办法使木槿找到夜冥落,接着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与夜冥落以死相抗。

    这绝不是木槿所希望看到的,她,只是希望他好好活着。

    木槿眸光闪过明显的杀意,于是从怀里取出三枚明晃晃的银针往窗外一掷,银针穿破窗纸,直『逼』黑影,可是下一瞬木槿只听到银针落地所发出的清脆响声。人影冷哼一声,随即消失在无人的走廊,窗上的影子也跟着消失。

    木槿担心有诈,就急速踩着另一侧矮柜利落地从窗户而出,面对空无一人的走廊,木槿仍高度戒备,视线很快锁定在远处的屋顶上,皓皓的月轮高高地悬挂在天边,盈盈的月光倾洒在夜冥落孤傲冷谲的身上,木槿察觉,夜冥落正用一双鬼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木槿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但仍高傲地冷眸相对。

    气场这种东西,你有,我也有。

    “夜冥落,莫艳林的事,是你搞的鬼吧!”木槿冷声开口。

    夜冥落一言不发,嘴角噙着诡异的笑,一双幽幽地眼睛好似要在木槿身上寻找什么。

    “想知道,就跟着来。”夜冥落突然出声,转身便消失在黑暗里。

    木槿心中犹豫,脚步却是不自觉地跟上了。

    纵使前方是万丈深渊、龙潭虎『穴』,木槿都决心要闯一闯,有些事情必须得搞清楚,她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最佳时机,但是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很惨的事

    相离别,长相思 很惨的事

    木槿跟着夜冥落,以轻功飞了很远,至一处地方便落下。

    这里是离断情崖相反方向的一处崖边,由于这里悬崖陡峭,加上极道宫认为这里是不详之地,所以很少有人来这里,因为无人踏足,才使得草木横生也无人打理,一片荒芜萧条的景『色』。

    木槿此前无意中来过一次,觉得此处萧瑟破败,又隐隐透着木槿也说不出的悲凉,木槿心里不好受,也就不再来了。

    夜冥落怎么会带她来这里呢?

    木槿表示,无法猜透阴暗之人心中阴暗的想法。嗯!她很正常。

    夜冥落远远站定在崖边,沉沉地望着一片黑暗的崖底,此时的他,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木槿不解夜冥落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耐地开口:“喂,夜冥落,有什么事摊开了说,别装神弄鬼的。”

    许久后,他才慢慢地回头,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盯着着木槿,木槿顿时跳后一步,作自卫姿势。

    夜冥落勾唇,又望向那深深的崖底,不言不语。

    木槿错愕,有些呆愣地看着夜冥落貌似有些失落的背影,木槿发觉,这个一向阴险狠毒的夜冥落变得有些古怪,如果刚才她没看错的话,夜冥落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带着一种叫深情的东西。

    木槿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惊悚地抖抖身子,不禁腹诽,谁要是被他深情了,绝对是一件很惨的事。

    默默为某人哀悼……

    “知道吗?”夜冥落突然出声,抬首,望向头顶那一轮柔柔的明月,语气无限感伤,微微侧首,看向木槿,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木槿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弄懵了,还是仔细地想了一想,今天应该不是中秋吧?她有错过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她抬眸,不解地看向夜冥落,道:“不知道,不过在我印象里,今天应该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我说,你有话快说,有屁就快放,打什么哑谜啊?”木槿对那些说个话都藏着掖着的人最鄙视了,尤其是这个居心不良的人,没谱的人渣最烦了。

    夜冥落转过身,摇了摇头,无奈道:“她可从不会像你这般粗鲁。”

    木槿一怔,心里好像知道他说的“她”是谁,莫名的有些紧张,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也微微收紧,脸上却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才不能让阴险的夜冥落知道她紧张,被抓住软肋只会轻易受人牵制。

    这,很危险。

    尤其对方还是兼阴险狡诈与厚脸无耻于一身的夜冥落。

    夜冥落对木槿表现出的反应似乎并不感到惊讶,轻笑道:“难道你不好奇关于‘她’的事?”

    木槿白眼之,丢下诱饵,以为我就会乖乖上钩吗?当我一岁『奶』娃娃么?

    这种把戏老子八百年前就不玩了,玩我剩下的,有意思么?木槿心里再度鄙视之。

    木槿不屑道:“我问,你就会如实回答么?”

    “会。”

    木槿对他痛快的答应十分惊讶,满脸不信地望向夜冥落,“你少给我玩阴的,我……”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夜冥落轻轻打断木槿叫嚣的言语,又云淡风轻的抬头欣赏今晚的月『色』,今晚的月『色』真美,就像那晚一样。

    而木槿却被那句话震慑的久久无法回神。

    一件礼物

    相离别,长相思 一件礼物

    木槿知道夜冥落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在来的路上,心里也无数次告知自己,决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受他言语蛊『惑』,可是,他那轻轻的一句话,让木槿瞬间丢盔弃甲,没了方寸。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木槿的脑海中无数次回放夜冥落说的话,泪水早已不知不觉在眼眶里打着转,木槿强忍着落泪的冲动,再抬眸,已恢复了几分理智,清明的眸透着些许看不出的情绪,“你和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夜冥落负手而立,『露』出的手掌也带着黑『色』的手套,果然哪都不忘把自己裹起来,木槿见他低着头分辨不出任何情绪,也不敢轻举妄动,突然他低沉的声音缓缓道:“这已经不重要了。”带着三分落寞三分无奈。

    木槿逐渐从最先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脑袋也变得清晰冷静,声音骤冷,“我娘是你害死的吧!”她袖下的手紧紧抓握着几把淬了毒的银针,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夜冥落倏地一笑,慢慢地走进木槿,道:“你的母亲是被她的愚蠢和执『迷』不悟害死的。”冷酷的声音令木槿心中对他咬牙切齿,她无惧无畏地对上夜冥落幽绿的眼眸,眼神极冷。

    夜冥落显然感到非常的不悦,他不喜欢木槿用这样的眼神看他,非常的不喜欢,这种眼神他也曾在她的眼里看到过,如出一辙的眸子,清冷得仿佛洞悉一切,一切丑恶似乎都会在这样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无所遁形。

    曾经的他爱极了她这样璀璨如星辰一般的眸子,可是如今,只有满满的厌恶和憎恨。

    每每夜深人静时分,他总能在暗处感受到那一双无尘的眸注视着自己,他疯狂过无数次,最后仍是无法忘怀的眷恋。

    他的脸『色』在木槿地盯视下从原先的冷静淡漠开始变得满脸怒容,近似扭曲,随即怒吼:“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有什么错?我把我所有的爱恋都给了她,可她回报我的是什么?哈哈……”夜冥落嘶吼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说不尽的恨意源源不断地宣泄而出。

    他好像压抑了很久很久,突然找到发泄口,便把自己无法停止的憎恨一股脑的吐『露』出来。

    木槿只是蹙着眉,看着夜冥落发疯扭曲的模样,想到那个未曾谋面的母亲竟被这样的疯子痴缠着,真是替母亲感到难过,现在的木槿只想狠狠地给他一刀,在母亲的忌日里,完成这样的复仇。

    悄悄地,一团复仇的火焰在木槿的胸腔里燃烧着,藏在袖下的毒针随时找到最佳时机直『逼』他的脑门。身随意动,木槿缓缓迈开步伐,走向发狂的夜冥落,倏然,夜冥落停下叫嚣,用一双诡异的眸『逼』向木槿,木槿脚步顿时顿住,可惜,只要她再走近一步,毒针就可以顺利偷袭成功。

    夜冥落仿佛看透木槿心中所想,收起癫狂的情绪,;连连冷笑,嗤笑道:“小丫头,不要做出一些无谓的事,你这样只会加快去见你母亲的速度。”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带你来,也只是想送你母亲一件礼物,你说,她,会高兴吧?”夜冥落嘴角的笑越发的诡异『奸』猾。

    木槿心中暗道不好,虽然早就建设好了会是这样的情况,若要硬碰硬,未必能全身而退。

    有她的模样

    相离别,长相思 有她的模样

    木槿望着夜冥落成竹在胸的样子,明白今晚必定得大战一场,虽然实力悬殊早已分晓,但这一次,输的也未必会是自己。

    木槿知道,这种拖延时间的战略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脑海中灵光一闪,嘴角上扬。

    她秀眉一挑,心中虽明了,却仍故作不知,道:“礼物?我的母亲应该会很期待你的礼物,不过……”木槿一顿,以为不明的勾起冷魅的笑,就像当初轩辕残月面对夜冥落时,那种不屑的笑,只不过他的笑是冷入骨髓的,而木槿的笑是带着倨傲的。

    夜冥落被这种不可一世的笑灼伤了眼,平静的外表下是不可抑制的怒火,该死的,为什么会那么像她,举手投足间全是那故人的风采,刺眼极了。

    在夜冥落的眼里,那就是深深的讽刺,

    木槿见夜冥落眼眸阴沉,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诡秘,她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我相信,比起你的礼物,我相信我娘更期待我送她的礼物。”

    夜冥落轻蔑地冷哼,沉沉的眸盯向木槿,似要给她无尽的压迫感,可让他失望的是,木槿笑得欢快,谈笑之间轻松自如,竟看不出半分不自在。

    夜冥落就那样痴痴地望着她,好像要透过她看到旧时人的身影,十几年的日日夜夜,他多想在梦中找寻她的身影,只可惜,每次醒来都是寒凉一片,他似乎连做梦的能力也失了干净了。

    “你越来越有她的模样了。”夜冥落声音透着嘶哑,缓缓开口。

    木槿的笑容骤然冷却,冰冻三尺,“那是当然,她和我是母女,就连憎恶的人应该也一样吧!”

    夜冥落嘴角一抽,耐『性』尽失,却又不紧不慢道:“丫头,该是给你母亲送礼物去了。”话音刚落,身影已至木槿近前,木槿似早有所料,面无惊慌,身子灵活一闪,急速侧到安全距离,手上赫然出现一条如蛇一般的长鞭,木槿手抚长鞭,眉眼微抬,盛气凌人的架势让夜冥落绿眼眯起,如夜间最嗜血凶残的狼,汹汹气势,恨火燃烧。

    木槿嘴角仍带不屑的笑,嘲讽之意惊险,她曲腿,上跳,朝夜冥落正面就是一鞭。

    夜冥落如风一般灵活的身体躲避自如,皮鞭至始至终都不曾伤他分毫,而木槿的如雨的鞭条仍不知疲倦的打在他的周围空气中,即使徒劳,也不放过任何能进攻他的有利机会。

    夜冥落不耐,伸出一只手将皮鞭缠在手臂上,木槿便知他是要故技重施,嘴角的笑带着冰冷的魅『惑』,犹如开在黑夜里的罂粟,致命的诱『惑』。

    木槿在空中旋转翻身,柔软的手臂如蛇一般一甩,皮鞭自然地脱离了夜冥落的控制。

    自从上次吃过一次亏,木槿就勤加练习变法,找到了应对夜冥落会使用各种招数之法。现在的结果,使木槿非常满意,苦练总算没白费。

    夜冥落变得更加恼怒,双臂一展,宽大的袍子随着身体的腾起而翩飞,居高临下俯视着木槿,语气冷到一个顶点,“臭丫头,陪你玩的时间结束了,该去见你的母亲了。”

    骄傲的存在

    相离别,长相思 骄傲的存在

    夜冥落高高悬在半空中,好似王者一般睥睨苍生,木槿望向那一身森冷气息的人,她隐隐地看见自夜冥落周身所散发而出的幽绿的光芒,那是一股木槿感到陌生的力量,但她却清楚地感知到它的破坏力是无法想象的。

    那股力量像一层薄薄的保护壳,笼罩着夜冥落,隔绝着外界的一切。

    木槿本能的后退,月轮悄悄地躲进云层里,如墨的夜空陷入更深的黑暗与寂静中。

    夜冥落周围的那道光在黑暗中耀人眼球,他的嘴角因为捕捉到木槿瞬间惊慌的神『色』而不断上翘。“小丫头,我这就送你去与你母亲团聚,有你陪她,她在另一个世界也不至于感到寂寞,你说对吗?”低沉的声音穿透那绿光屏障,声如鼙鼓一样浑厚低沉,有一种震慑山野的力量。

    越到这个时候,木槿就越出奇的冷静,如果这个时候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败的一方只会是自己。木槿右手握着的皮鞭倏地向身侧一甩,鞭声刚厉清脆,尘土扬起,散在空气里,飘散纷飞,衬着木槿倨傲无畏,仿若一名战场上的女将军,有率领千军万马的勃勃气势。

    木槿乌黑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无畏道:“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夜冥落,现在得意会不会太早了。”

    “是吗?”从空中又是传来一阵阵哼笑,随着笑声在空寂的夜空下扩散,扩散……从幽绿的光圈结界中冲出一旦灼热的力量,狠狠地直『逼』向木槿,速度之快,面积之广,使木槿避无可避。

    出手如此迅捷,不留余地,狠杀之心,真真切切,入骨的恨,伴随的只有毁灭。

    因为很爱,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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