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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老公过肩摔

正文 第 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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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好了,不如我改天再来拜访。振灏,我们再另外约时间吧!“

    “若茜,没有关系,都是自己人,干嘛这么拘束。”白振灏阻拦她的离去。

    “不了,我看你也有点醉了,早点休息吧!”穿着印花迷你洋装的沈若茜媚态横生的挥挥手,转身就要翩然离去。

    “若茜,等等——”白振灏突然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你开我的车回去吧,晚上一个人搭计程车太危险了。”

    “振灏,你对我还是那么体贴。”美女嫣然一笑,不忘对余巧巧摇晃手上的钥匙,宣扬一下自己的胜利。“大嫂,那我就先走哕!”

    余巧巧得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才能克制住那翻腾的情绪。

    在这三更半夜里,她不想吵架。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后,她尽可能平静的说:“下次喝酒就别开车,这样是很危险的。”伸手就要帮忙解开他脖子上的领带。

    白振灏一把抓住她的手,很不开心的瞪住她。

    “巧巧,若茜好不容易才回台湾一趟,我难得邀她到家里来,你可不可以不要摆脸色?你今天真的让我很失望。”愤而甩开她的手。

    她摆脸色?这个男人竟然说她摆脸色?还说她让他失望!

    余巧巧忍住愤怒,“她是你的好朋友,我欢迎都来不及,但是,请看看墙上的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这并不是一个拜访朋友的好时机!”她努力维持理性的说。

    “时间合不合适都还只是其次,我觉得是你太过于小题大作了。”白振灏如此指控。

    她小题大作?!

    够了,真的够了!

    余巧巧气红了脸,双眼充斥着一股叫人难受的酸楚,好几次,她以为自己就要失控的回嚷。

    然而她没有。

    轻轻退了几步,她木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看来,你还不至于喝得太醉,把自己打点好,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话落,她转身回房,不再多看这个让她一整晚难受的丈夫一眼。

    白振灏知道自己成功的伤了她的心。

    然而,他没有追上前去,没有张开双臂拥抱她,他只是默默的看着余巧巧消失在门后,然后,他用力扯开脖子上的领带,狠狠的甩在地上。

    他对自己生气。

    即便他成功伤了她的心,但是到头来,他也一样的难受。

    这个晚上,双人床上好疏离,她背对着他,纤瘦的肩膀轻轻的颤抖。他听见她哭泣的声音,渴望拥抱她的手,好几次都收了回来。直到苦等她睡去,白振灏才敢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在她纠结的眉心上,落下了吻,在心里叹息。

    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假装另一个你?难道,我不值得你的信任跟依赖吗?

    为什么要对我隐藏最真实的你?难道,你对我的温柔体贴,也都是假的吗?

    天啊,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小酒吧里,数不清是第几个夜不归营的晚上了,白振灏坐在吧台前猛喝闷酒,一旁不远处的撞球桌前,专注敲杆的是美艳的沈若茜。

    又是一杆进洞,难怪一整个晚上也没见几个火山孝子敢来跟她请益,沈若茜突然厌恶起自己超凡的球技,索性走回吧台,要了一杯开水牛饮。

    沈若茜豪爽的抹抹唇上的水渍,“你该不会是唬弄我的吧?你老婆小巧可爱的叫人疼都来不及,柔弱可怜的媲美风中雏菊,她怎么可能赤手空拳撂倒一个持刀的歹徒?难不成她是吃了大力水手卜派的波菜罐头?”

    白振灏露出一抹苦笑,“别说你不相信,我自己也不相信,但是,几乎全台湾的人,都从新闻报导里看到她英勇神武的样子了。”

    “看你这鬼样子,我终于明白,人真的不应该把话说太满。”

    “什么意思?”白振灏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我没记错,有个家伙曾经大言不惭的对我说,将来他的妻子绝对要是个温柔文静的淑女,没想到,淑女其实却是个神勇的大力士,尤其最擅长过肩摔,哈哈哈,人生真是充满了奇遇。”

    “滚开。”他厌烦的瞪了沈若茜一眼,假装没听见那些可恶的调侃。

    白振灏很庆幸爸妈人远在国外旅行,而一干亲戚对他的新婚妻子还不太热稔,要不,经过新闻媒体的大肆渲染,日子绝对没有平静的一天。

    “喂,说真的,那我这样百般挑衅她,改天她该不会也一个不爽,就把我抓起来过肩摔吧?”沈若茜替自己的安危感到担忧。

    白振灏斜睨一记蔑视,“你一个大男人在怕什么?”

    下一秒,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一把扣住白振灏,恶狠狠的警告,“白振灏,你给我张大眼睛看清楚,老子我现在已经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了!”

    白振灏冷笑,“真是女人就不会说自己是老子。”挑出语病,为自己的弱势扳回一城。

    “白振灏,超级欠打的啊你。”沈若茜气涨了脸,“说,这出假外遇的戏码,你还要我演多久?我过几天可就要回美国了。”

    “直到我觉得够了再说。”

    他不懂,对余巧巧来说,他这个丈夫到底是什么?可以被耍着玩的蠢蛋?不值得信任依靠的浑球?要不,为什么他的妻子得在他面前那么卖力的假装着?白振灏真的不懂。

    没想到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挖心掏肺的下场,却是换来一场欺骗。

    他不是不心疼她这阵子的伤心憔悴,冷落她他也不好受,但是他更不甘心,他也想要让余巧巧尝尝这种被欺骗的滋味,也顺便体会他为了她而难受的心情。

    “你们大男人的自尊真的很要命啊,不过是被老婆骗了一下,有必要气成这样吗?真那么生气,无法原谅,你干脆跟她离婚还省事些。”

    “我就是讨厌人家骗我!”他更讨厌那种不被信任、依赖的感觉。

    “所以,离婚呢?不考虑吗?”

    “死了那条心,我是不会离婚的,省省你那妄想嘲笑我婚姻失败的鬼话。”

    他爱余巧巧,不管是温柔可人的她,还是充满正义感、活力十足的她,白振灏骗不了自己,他统统都喜欢。

    想要离婚,除非踩过他的尸体,要不然,休想!

    沈若茜高举双手,“好、好、好,我没有要嘲笑你,当然也不敢,这次算我误交损友了,我们慢慢演,慢慢等,这样总可以吧?”

    看看腕表上的时间,“喂,时间到了,咱们这对狗男女可以回家了。”

    不给白振灏抗议的机会,沈若茜粗鲁的抓起他,死拖活拉的,硬是将他带离小酒吧。

    同一个时间里,余巧巧的心情简直是荡到了谷底。

    什么跟什么嘛!白振灏倒好,还可以天天挽着沈若茜这个大美女出去饮酒作乐,但是,她却连诉苦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

    因为她怎么也无法在甜蜜的宣言后,哭着对别人说,我老公不爱我了!

    不想待在这充斥白振灏身影的屋子,可是也不能包袱款款就潇洒的回家去,余巧巧只好可悲的躲到阳台来,对着外头的夜幕繁星独自垂泪,只有一盏微弱的小灯陪着她。

    余巧巧自认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好女儿,结婚前,她仗着自己矫健的身手,成天在大街小巷里奋勇擒贼,让爸妈一天到晚惶惶终日的操心、挂念,好不容易结了婚,以为爸妈终于可以放心了,万一她又哭哭啼啼的跑回家去,那岂不是更让爸妈难过?

    抹去委屈的眼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靠在阳台的围墙上,不住的啜泣。

    蓦地,公寓一楼的马路上,熟悉的休旅车缓缓出现,远在三楼阳台上的余巧巧登时睁大眼睛,死命的看着。

    果然,沈若茜的身影从驾驶座上飘了下来。

    真的是飘下来的,这个女人举止优雅简直到达人神共愤的地步,别的凡妇俗女是两条腿啪答啪答的吵闹走路,她却总是莲步轻移的飘来移去,美得几乎叫人吐血。

    只见沈若茜轻轻甩动那头如瀑长发,越过车子,从副驾驶座搀扶出她那步履不稳的老公,两人又抱又搂的往公寓大门走来。

    刹那间,余巧巧紧握双拳,恨不得当场冲下楼去赏她个两巴掌,好叫她把那双该死的玉手从她老公身上离开。

    可是,就算她打了沈若茜,那又怎样呢?

    甘心被搂被抱的,还不是白振灏。

    她心碎片片,可这对交颈鸳鸯还在难分难舍,突然,沈若茜捧住白振灏的脸,噘嘴嘟了上去——

    余巧巧被这一幕吓得乱了方寸,顿时热泪盈眶,呜咽出声。

    她吻了他,吻了她的老公!而白振灏连一点抗拒也没有!心一凉,余巧巧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都已经到兵败如山倒的地步了,她还在死守什么四行仓库?

    就算这一次她拼了命的守着,警察局长也不会颁发见义勇为的勋章给她。

    没有用了,心不在的男人,怎么拉也拉不住。就算她余巧巧再神通广大,管得了白振灏的身体,也管不了他叛变的心。

    余巧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屋子里的。

    刺骨的寒意,让她一秒钟也不敢多逗留,慌慌张张的爬上了床,贪婪的抓取这仅剩的温暖。

    可惜,就差了那么两秒钟,她没看到擅自造次的沈若茜,差点被白振灏当场掐死在路边。

    “X!沈若茜,你在干什么?”白振灏压低音量咒骂。

    “当然是演戏啊!”浑然不见愧色。

    “你下次再把嘴巴贴我脸上,我就杀了你。”

    “不然,直接贴嘴巴好了。”挑衅说。

    “X!你给我滚——”

    两手一摊,“那就掰咯!”转身,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余巧巧的眼睛肿得像核桃,总是微笑的唇此刻正安静的抿着。

    她还是一如往常的准备了早餐,只是整个人失魂落魄,憔悴得叫人不舍。

    白振灏知道她哭了一晚。

    早上起来,她的枕头是湿的,伸手抚过她的枕头,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心,是痛的。

    白振灏突然懊恼起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难道非要逼得她不得不对婚姻绝望,他就会好过了吗?

    对,一开始他的确是气疯了,想到他的妻子只手遮天的蒙骗了他,想到自许睿智冷静的他,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当下,他超不痛快的,因为他深深的感觉到被愚弄的羞辱。

    他想要还以颜色,想要看她也被愚弄,所以才会主导了这一场荒谬的戏码。

    他是痛恨被欺骗的感觉,但是,他更痛恨他们之间,竟然开始横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情感裂缝。

    光是想到她不再用那双热切的眸子追逐他的身影,而是绝望的缩回脚步,从他身边退去、保持距离,这简直比欺骗还要叫他难受。

    他爱她,正是因为爱她,所以无法忍受她的欺骗,然而真正回以颜色的折腾了她后,他一点也不快乐,反而感到无限的烦闷。

    看着她的憔悴,白振灏忍不住问:“你……没睡好?”

    其实,他更想要紧紧的拥抱她要她别伤心。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示好,余巧巧先是一怔,然后抬起木然的脸,扯开一抹过分灿烂的僵硬笑容,“我睡的很好。”

    然而话落,她低下头去的同时,那记突如其来的笑容马上消失了。

    这些天的低潮,让余巧巧食欲全失,她看着眼前的早餐,胃里猛地一阵翻腾,逼得她痛苦欲呕,好不容易压抑那般不适,她再也没了假装平静的兴致,仓卒的起身准备上班。

    白振灏起身追上她,“巧巧,我……”

    她突然从他身边退开,带着防备,“我、我去上班了。”

    “我送你。”他想要多争取一点跟她相处的时间。

    “不用。”她断然拒绝白振灏的好意。

    她不想再看到他,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他,她就会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那原本只属于她的男人,竟然被另一个女人的唇给侵犯了。

    而这恰恰是有感情洁癖的她无法忍受的!

    套上鞋子,她几乎是逃出那个家。

    大门砰的发出一记骤响,白振灏颓丧的呆坐在位子上。

    这半个多月来,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他胡乱的抹着狼狈的脸,第一次发现自己对这桩婚姻,竟是如此的束手无策。

    他多想念一开始的他们,那时候生活多么平静,他们按表操课、各司其职,虽然婚姻生活淡得像一杯白开水。可是,随便丢点东西进去,平淡无奇的白开水顿时就丰富了起来。

    他想念那时候的他和巧巧。

    现在的他们,就只差一纸离婚证书来终结他们的关系,他不再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她,也不再可以享受她给的温柔关怀,甚至,他的存在,竟然只会带给她哭泣……

    不行,他再也无法继续这样放任他们的关系恶化下去了,他一定要终止这种恶性循环。

    这根本不是他原先预想的情况,他是想要惩罚她,他是想要让她也尝尝那种难受的滋味,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这么残忍的撕裂他们的感情。

    偏偏,他让情况失控了,让他们之间一错再错……

    抓过西装、公事包,白振灏跟着离开公寓。

    新闻发生的那一阵子,邻居们都对着他指指点点,赞美他妻子见义勇为的同时,另一群好事的家伙就会背地里揶揄,他们的家庭生活是不是也充满了拳脚相向。

    那时他的确错愕、难堪,可是经过了一个多礼拜后,生活恢复了平静,没有人会再跑到公寓来干扰他们平静的生活,赞美的人走了,好事的人也消失了,然后,生活还是只剩下他和巧巧。

    那他在愤怒什么?

    愤怒被欺骗,愤怒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妻子的英勇,独独他不知道,他成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外人……真他妈的,他白振灏也太小家子气了!他真是活该。

    正烦躁时,口袋里的行动电话响起,“喂。”声音里夹杂着不悦的情绪。

    “振灏?”电话那端的人,显然是被他的口吻吓到了。

    他收敛心神,“妈,你们回来了?”

    “对啊,昨天晚上的班机。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怪怪的。”白母透过电话关切的问。

    “没有,路上有点塞车,觉得烦而已。”随口搪塞。

    这是他和巧巧之间的事情,他不想搞得太复杂,索性一语带过。

    烦?她这个儿子不管快乐或生气,从来就是那一号表情,想要知道他心情起伏,都还得推敲半天,今天竟会因为塞车而觉得烦,真奇妙!

    “有什么事吗?”白振灏问。

    “妈这次出国回来买了一些东西要送给巧巧,你们今天晚上回家来吃饭吧,我好久没看到我那可爱的乖媳妇了。”白母口中不无对余巧巧的疼爱。

    白振灏认真的想。撇开那些隐瞒、假扮,巧巧的确在这段婚姻里,付出了不少心力。

    她努力的当一个大家口中的好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这个缺乏情趣的老公,转过身去不是休息,而是在他的父母、亲戚面前扮演一个好媳妇的角色,如果只是一味指责她的欺骗,抹灭了她这些努力,那并不公平。

    况且,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捡了一个最重要的位置,万一她离开,他的心就死了。

    白振灏思绪顿时一清,“好。”

    他决定了,冷战该告一段落了,吵架只是让生活变得更难过,向来循规蹈炬的他不喜欢这种脱序的感觉,他要让他的婚姻生活同归正途,趁今天晚上的家庭聚会,白振灏决定要化解他和巧巧之间的不快。

    他想回到之前甜蜜温馨的生活,他想要紧紧拥抱属于他的巧巧。

    纠结多日的眉心,终于舒坦。

    第八章

    午餐过后,余巧巧在厕所的洗手台前痛苦的吐了起来,张小萍担忧的陪在一旁,不住的帮她拍背顺气。

    “巧巧,你还好吧?该不会是中午的午餐有问题?”

    “我没、没事……”突然,又是一阵翻腾,余巧巧吐得连眼泪都飙出来,“应该不是餐点的问题,是我自己有点小感冒,这几天都觉得胃不舒服。”

    “你都没去看医生吗?我看你还是马上请假回家休息吧!”

    “不用了啦,我待会吃颗胃药,坐一下就没事了。”

    “可是你脸色很难看啊。”

    认识余巧巧这么多年,她身体强壮得没话说,幼稚园里永远是她笑得最大声,玩得最疯狂,吃得最大口,没想到她也有病恹恹的时候,而且还状况不轻,真是让人担心。

    “就生病加上失眠,脸色当然难看,有谁病了还气色红润的吗?”余巧巧虚弱的笑说。

    “不然,打个电话给你老公,叫他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张小萍劝说。

    “我不要!”余巧巧突然尖锐否决。

    张小萍一愣,“巧巧。你怎么了,跟老公吵架了?”

    不想被别人窥视到自己的伤口,余巧巧收拾情绪,佯装自若,“不是啦,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他工作很忙,底下又有那么多员工要靠他吃穿,身为老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跑出来,只为了陪我去看医生。再说,我是个成年人了,不舒服会自己去看病,真的不需要这么劳师动众的。

    “有什么关系?你病了,他拨点时间照顾你是应该的啊!你呀,就是这么宠你老公。算了,你自己决定吧,待会要真的又不舒服,我可要亲自拖着你去看医生了。”张小萍恐吓。

    “是,可爱的小萍老师。”余巧巧讨好的拉了拉张小萍的胳膊。

    笑容底下,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心里的滋味有多苦。

    好不容易在幼稚园捱过了这一天,余巧巧不想回她和白振灏的家,也不能回自己家,思前想后,也只有武道馆可以让她暂时窝身。

    与其回家对着憔悴的自己在那边顾影自怜,还不如去道馆,看大家打拳说笑还快乐些。

    余巧巧独自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看着每个人正虎虎生风的练习着,她真是羡慕。

    “师姐,你今天怎么不下来练习?”一个大男孩趋前询问。

    余巧巧佯装可怜,“我破病了啊,有气无力的,现在下场,岂不正好让你趁机痛扁?”

    原本摩拳擦掌的大男孩不无遗憾,“真可惜,亏我等了好久,就等这一天说,师姐真奸诈。”

    “臭小子,想设计我,门儿都没有,等我病好了,保证踹得你没地方逃。”余巧巧率直的恐吓。

    大男孩连忙退了一大步,露出哆嗦的表情,调侃的说:“恰北北,真不知道你老公怎么会这么善良,愿意牺牲小我,解救众生,他该不会是慈济功德会的会员吧?”

    臭男生,口没遮拦,一开口就踩上余巧巧的痛处,害她差点心酸泪奔。

    “臭小子,练你的拳啦,每次上场都输,再这样下去,出去不要说你是我们道馆的人啊!”

    果然大男孩当场脸一垮,“呜呜,师姐嘲笑我啦,从现在起,我也要努力练习,明年我也要去参加大专杯比赛,拿个双料冠军来雪耻。”可怜兮兮的躲到同伴身边去啜泣。

    闻言,余巧巧终于笑了起来。

    这是她这些日子的情绪低潮以来,久违的一抹笑容,笑得她两眼湿润。

    在道馆多耗了一点时间,已经久得足以让人起疑心,余巧巧知道不能再逃避下去了,只好摸摸鼻子,认命的起身回家。

    才一出道馆,翁健民迎面走来。

    “咦,巧巧,你怎么还在这儿,你老公不是出差回来了?”

    道馆上下都知道,她老公在台湾时,余巧巧从不在道馆多逗留一秒钟,练习完绝对是马上走人的。

    今天会在这个时候遇到她,翁健民觉得很纳闷,是以随口问了问。

    不问还好,一问就惨了。

    看见信赖的师兄,余巧巧本想一笑而过,可是,那句随口的问候,竟让她隐忍多时的眼泪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

    “师兄……”她掩面痛哭。

    “巧巧!”翁健民大惊失色。

    一直以来,余巧巧都是大家的开心果,每回见到她,她总是一张嘴咧到天边去,笑声永远了亮的不得了,就算真的心情不好,只要上场打个两回合,她也是马上阴霾全消,坏心情是从来不在她的身体里多停留一秒钟的。

    可是,她现在竟然哭了……“快告诉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哭了?”翁健民对这种场面非常不在行,手足无措却又心急如焚。

    余巧巧哭得梨花带泪,上气不接下气,翁健民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她索性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好难过,心碎的快要死掉了,她老公已经不再喜欢她了,偏偏沈若茜又美得叫她自卑,让她什么委屈也说不出来,只能找一个熟悉的肩膀,彻底的大哭一场。

    远方,黑色休旅车驾驶座上的男人目睹了这一切。刚硬的下颚线条倏然紧绷,那条早上才在脑海中重新拉起的理智的弦,骤然断裂,方向盘上的双手,因为过度使劲而颤抖。

    下一秒,白振灏打开车门,难掩震怒的笔直走向两人。那平静的脸孔、阴郁的眼神,在在都透出山雨欲来的氛围。

    大哭之后的余巧巧已经稍稍平静下来,她抹着泪水,“对不起,师兄,我吓到你了。”

    “笨蛋,什么吓不吓到,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哭?”翁健民像个兄长似的问。

    “我没事了啦!只是刚刚突然很想哭一下。”红红的眼眶,还不忘耍宝的眨了眨。

    什么叫做很想哭一下?翁健民实在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为什么这么奇怪。“工作上出了问题?”

    余巧巧一迳的摇头。

    “那就是跟老公吵架了?”翁健民作出结论。

    余巧巧还来不及承认或否认,站在身后的白振灏,已经抢先开口了,“巧巧!”

    听见熟悉的嗓音,余巧巧顿时背脊一僵。

    当她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去,只见白振灏高大的身子,就站在距离她身后不到五步的距离,阳刚的脸孔在平静中透着诡异。

    他、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是向白振灏报备过每周两次的舞蹈课,但并没有向他提过明确的地点,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完了,他一定会注意到上头的看板不是写着舞蹈馆,而是武道馆。

    白振灏注意到她偷瞄看板的举动,顺势一看,对于她眼里的担心,当下了然于胸。

    他早知道她的谎言,但管他是舞蹈馆还是武道馆,现在对白振灏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他们之间,正有个新的问题极待解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心虚气弱的低问,那双哭过的眼睛,明亮却透着不安。

    “我来接你,妈叫我们今天回去吃饭。”

    余巧巧登时说不出话来。

    “巧巧,你还好吧?”翁健民察觉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异状,忍不住关切的问。

    这个男人最好马上给他闭嘴!白振灏在心里想。

    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他迳自上前牵起余巧巧的手,带她走向车子。

    “你的手好冰。”他忽然温柔的对她说,手指紧紧的扣住她。

    余巧巧盯着他的模样,心脏几乎要停歇,她不禁害怕起他突如其来的温柔。

    走了几步,白振灏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仍站在原地的翁健民,目光凛凛,口吻冰冷,“我和她的婚姻很幸福,不劳您费心了。”

    话落,他拉着余巧巧,快步回到车上。

    他在对她生气吗,在发现了她的谎言后?而且,她刚刚还抓着师兄大哭……可是,虽然骗了他是自己不对,但他还不是骗了她,和沈若茜在外面乱来,他背叛了他们的婚姻,他凭什么摆臭脸?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你为什么要对师兄那样说话?”余巧巧绷着脸质问。

    唔,原来是道馆的师兄!

    挑挑眉,白振灏没有回答,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强烈的妒意说出什么伤害彼此的话,他决定回家再和她好好谈谈。他发动引擎,不发一语的朝着别墅的方向去。

    回到父母家,他们不得不再次扮演起一对恩爱的夫妻。

    好几次,余巧巧都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她没办法对着白振灏若无其事的微笑,只好借故帮忙,躲进了厨房。

    “巧巧,怎么觉得你好像又瘦了?”指挥着仆人的白母,用关怀备至的口吻询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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