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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借种小老公

正文 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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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我食言。”他认罪了行不行。“快走吧,小姐,趁天色还灰蒙蒙的,太阳还没出来,我们得赶路。”他把东西收一收,灭了火种,两个人趁箸天还末完全亮的时候赶路。

    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的逃,但由于对路况不熟,所以他们多走了很多冤枉路,而马地——

    她看得出来他很累了。

    “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你累了是不是?”他回过头来看她,这才发现禀瑜原本精明干练的模样不复存在,她落拓地只比个疯女人还好一点点,但是,她都这个模样了,他还是觉得她很美,他还是很爱她。

    他看她的目光乱恶心的,禀瑜实在很想骂骂他,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谈情说爱。

    她忍下破口大骂的欲望,咬牙切齿地说:“不是我累了,而是你。”他自己累成了什么德行,他不晓得吗?谁让他昨天晚上还逞能一个晚上不睡。早知道他会说话不算话,那她当初就应该坚持由她守上半夜的。

    “我不要紧,别忘了,我是男人,我怎么能比你还不济呢?走吧,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我们在这里待得愈久对我们愈不利。”他话才说完,就听到吉普车轰隆隆的声音,它正急速向他们的方向驶来。

    “进草丛,走小路。”他拉着她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动作太慢,车上的人已经发记他们的行踪。

    抢声'砰'的响起!

    该死,他们还有枪!

    马地一面护萎禀瑜,一面还要逃命,而吉普车的车速远比他们两人的脚程快多了。

    “怎么办?”这个时候连一向处变不惊的禀瑜都害怕了,她双手紧紧抓在马地胸前,无助地望着他。

    他搂着她,'有我在。'

    他的一句“有我在”像是定心丸。禀瑜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她这么信服于他,但是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真心的完全信赖这个男人。

    突然,“砰”的一声,他们又开枪了,而且枪声离他们好近,近到她都感觉到枪的震动。

    他们追来了。

    “往下跳,我们走水路。”下头就是一条河。“快、快、快。”他催着她。

    禀瑜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便往下跳。

    那高度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她就这样连考虑都不考虑地就往下跳了。

    吉普车过不去,她似乎听见有人在骂脏话,然后吉普车往旁边的小路开去。

    “快走。”他们得争取这段时间逃命。马地拉着她涉水往下游走。

    他想,只要顺着水流走,总会遇到人,或者找到羊肠小径下山。

    他们一下水,便急着找寻生路,但禀瑜隐隐约约的发现四周的水流不太对劲,水中似乎带着腥味。

    她低头看完,这才发现河里的水带箸血色,她心一惊,脚底一不注意,她便踉跄地往前一扑,倒在河里,她这才看到水里的血来自何处。

    “你受伤了!”她惊望着他。“是不是刚刚那一枪?”难怪她觉得枪声好近。而他——

    “你受伤了你知不知道?!”难道他不痛吗?为什么他连哼都不哼一声!禀瑜低下身子想检查他的伤势,但马地却将她一把拉起,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我的伤不要紧。”

    “可是你中弹了。”

    他流了好多、好多血,怎么会不要紧?

    “他们快追来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你想死在这吗?”

    “不!”她摇头,她不想死。

    “不想死就别管我的伤,快逃命要紧。”他拉着她跑,就像个没受伤的人一样健步如飞。

    禀瑜就这样尾随在他后头,她用力的跑着,以她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她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已经那么累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体力,她甚至不明白在她脸上纵横着的温热液体是什么。

    她哭了吗?

    不,她梁禀瑜是从来都不哭的,更何况她又没受伤,她哭什么?但是——为什么她的心此刻像是被人用力掐着一般地难过?

    他们从山里逃了出来,一路往下流的方向跑,途中巧遇一辆白色轿车,他们不要命的用身体拦车。

    白色轿车这才停下来救他们一命,也幸好那位先生见义勇为,他们这才能逃出生天,重见光明。

    他将他们送到医院,并且打电话报警,而警方获得消息,很快的赶来调查,另外传媒得到消息后,也一窝蜂的跑来,于是就当她在录口供的同一时间,她跟马地被绑的事已经在全台湾传得沸沸扬扬,众所皆知。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些媒体们到底报导了些什么,在这个时候她最关心的是马地的状况,所以当她一录完口供便赶往医院。

    他还在加护病房观察,人还没渡过危险期,禀瑜知道他的状况并不乐观,所以她半步也不敢离开。

    她告诉自己,那是因为马地在台湾没有亲人,而且又救她一命,所以她关心他,这并没有什么,她如此说服自己,但就在她双手交握,低头为他祷告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明白马地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她从来没为别人祷告过,就连她的丈夫在最紧急的那一刻,她也不曾为他祈祷过,而今天,她却为了他掉眼泪且心急如焚,这意味着什么?禀瑜心惊了。

    她还来不及理清心里的疑惑,冯家的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加护病房门口,她的小叔、小姑们一宇排开。她看得出来他们来意不善。

    “奶奶要你立刻回去见她老人家,她有话要问你。”

    禀瑜不想走,她想在这里守着,想知道马地好不好,但是——她不能,老太太已经开口要她回去,她不得不走。

    禀瑜回到冯家,这才知台湾媒体的厉害,他们不仅仅报导了她跟马地被绑的事,他们甚至追踪到她跟马地在被绑架的前一天出双人对——他们从大楼管理处调到录影带,而且还有目击证人指证历历,说他们星期六跟星期日两天都黏在一起,两人甜甜蜜蜜的非常恩爱。

    大楼管理员甚至还说,前几天他们一起来看房子时的情景,他还以为他们两个是新婚夫妇,没想到却是有钱人包养情夫。

    禀瑜看着冯家录下来的电视新闻,她现在才知道台湾那句俗谚“鸡蛋再密也有缝”是什么意思,原来纸还真的是包不住火。

    而冯家更厉害,他们不只从媒体那得知她包养了一个小白脸的事实,他们更神通广大的推测出马地的身份。

    “他是庆元的爸爸是不是?”老太太问话了。而她都还没回答呢,旁边便有人马上扬风点火。

    “老太太,这事还用问吗?您瞧瞧这照片上的男人跟庆元长得多像,难怪庆元刚出世的时候,我们大伙怎么看,都觉得他长得不像咱们冯家的人,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冯家的人,只是大嫂偷人后生的一个小杂种。”

    “住口!”老太太生气了,这事由她当家做主,旁人插什么嘴!她一个横眼瞪过去。

    大伯那房的二小姐马上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哼一句。

    “我问你,庆元的亲生父亲是不是际刚?”老太太锐利的双眼瞪向禀瑜,禀瑜这才发现原来她在冯家努力了这么久,却连老太太十分之一的气势都没有。

    她输了,输得很彻底。

    “不是。庆元的父亲不是际刚,而是照片中的男人。”她不再说谎,老老实实的把十年前的旧帐摊在冯家人面前,包括她的野心,还有当年借种生子一事。

    冯家的人听了是频频抽气。他们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为了权势竟然干这种下流勾当!

    “奶奶,这种女人应该赶出冯家。”

    “下,这还不够狠,我们应该登报,把她所做的丢脸事公诸于事,这才能替我们冯家讨回公道,要不然,要是每个人都像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一样,我们冯家以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继承人吗?”

    “对,我们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对,没错。”

    每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清算禀瑜的罪,但老太太一个横眼,大伙又全噤了声,安静了下来。

    这个家还是老太太当家做主,她说了算数。

    老太太冷眼看了禀瑜一眼。

    “我体谅你在冯家做牛做马多年,且这些年来严守本份,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距的事,所以十年前的旧帐,我不予以计较,但是你必须离开我们冯家,我让你走得乾净,但你不得分到冯家的一分一文。”

    “老太太!这太便宜这个小贱人了!”

    “你应该再罚重一点。”

    “对啊,想她在我们冯家招摇撞骗多年,我们几个的自尊全被她踩在脚下。”

    “去年我还被她刮过胡子,挨她的骂。”

    “她还降我的薪水,说我不够努力。”

    “那算什么,我好好的一个女朋友被她给赶跑了。”

    “哥,嫂子在这呢!”妹妹踢哥哥一脚,她这个哥哥真是蠢极了,在嫂子面前,他竟然还胆子提他女朋友的事,他不要命了!

    是哦!男子赶紧噤声,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老婆狠狠的瞪他一眼,把帐记在心里,打算回房后好好的算一算。

    “你们够了没有,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怎么意见这么多!”老太太一气之下,拿到东西就往地上砸。

    要死了,那是清朝的古董花瓶,价值十几万元耶!喜爱古董的大伯心疼的看着他心爱的花瓶碎了一地,他的心好痛。

    “你有意见吗?”老太太问禀瑜。

    “只有一个。”

    “你说说看。”

    “庆元是我的孩子,我要他。”她只有这个要求。

    “废话,你的野种你当然得带走,我们冯家要个小杂种干么?”分财产啊?!

    “严至,这是你教出来的女儿是吗?”老太太问话了。

    四叔马上甩了几个耳刮子给女儿。

    五小姐挨了几巴掌,眼泪含在眼眶里,这下子可乖得很,什么话都下敢再吭一声。

    等到一切都安静了,老太太这才说:“庆元是我们冯家的骨血,他必须留在冯家。”

    什么?!

    冯家小一辈的全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们听到了什么。老太太要一个杂种做什么?他们不服。

    而不服的不只是冯家的人,禀瑜更不可能把她的孩子留在冯家。“庆元是我的儿子,他跟冯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而他不知道。”老太太如此回答。

    禀瑜一楞。她抬眼望着老太太,在老太太严厉的目光中,她才发现老太太虽严厉,但她老人家却细心地顾及到她身为一个母亲不曾考虑到的事,那就是庆元的自尊与骄傲。

    十年来,他一直以自己的血统而骄傲地活着,如今她却必须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不光明,如果知道他是她当年谋权夺利下的一个工具,骄傲如庆元,他怎么受得了。

    老太太说:“庆元是冯家的一份子,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如果日后要是让我知道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说三道四的放话,那么他就是自掘死路,冯家不承认有这样的后世子孙。”

    老太太再三的强调庆元在冯家的地位。

    禀瑜傻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一直都明白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孩子跟她一直都不亲,但是她终究是她孩子的妈啊,她怎么忍心放手?

    “我能偶尔回来看看他吗?”

    “不行。”

    老太太一口拒绝,但是——

    “私底下你要见,而只要不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进行,那么我也拿你没辙不是吗?”这已是老太太最后的通融了。禀瑜知道老太太最后的底限不容她挑衅。

    她转身,孓然一身的离开,不带分文。

    第七章

    这下子她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离开了冯家,禀瑜开始找工作,因为没了威远显赫的头衔撑腰,她还是得生活,得吃饭,只是她没想到她梁禀输的价值一旦离开,威远的光环便成了一文不值,甚至还有被其盛名所累之嫌。

    威远在台湾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她拿着履历四处求职时,有人一看到她的名字老是张着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常问她的一句话是——你就是常上报纸的那个梁禀瑜吗?是那个一跺脚,台湾股市便跟着风云变色威远的负责人吗?

    这个时候她多半尴尬一笑,而他们话足了八卦之后,大部份都跟她讲再联络,要不就是说他们这间小庙容不下她这尊大菩萨,换言之,不管她企管经历如何丰富、如何成功,但却碍于威远的光环,她的求职之途是四处碰壁,而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她不能一直没工作。

    怎么办?

    她站在一家速食店们口,恰好看到他们在徵工作伙伴,她想,或许也就只有这种地方才不识得“梁禀瑜”三个字习经所代表的意义。

    为了糊口饭吃,禀瑜推门进去。

    “欢迎光临。”

    她才一进门,欢迎的明朗问候语便大声的响起。

    “小姐,您要点什么?”一位侍者拿着Menu给她看。

    她笑着婉拒。“我是来应徵工作的。”

    “你!”那位工读生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不信,因为这位小姐的穿着、气质看来,都像是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大家能想像女强人炸薯条的样子呜?不行是吧!对,就是这种感觉,那很不搭嘛,所以她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

    禀瑜将她随身携带的履历表递了上去,她打好履历之后,一次列印个十来份,一家一家的应徵,以备不时之需。

    工读生拿着她的履历表看,这才肯相信眼前这位美美的小姐真是来应徵的。“你等一下,我去叫我们店长来。”工读生进去。

    一会儿店长出来,那是个差不多跟她一般大的女人,穿着连锁店的制服,眉宇间有股傲气,好像她年纪轻轻能拥有一家店多了不起一样。

    她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禀瑜,其实她满讨厌禀瑜的,因为这个女的看起来比她还能干,但,也就只有看起来而已,因为哼,她都已经是一家店的店长了,而这个女的竟然年届三十几还出来找工作,真是可怜,她一定什么能力都没有,好吧,看在她们两个年龄不相上下的份上,她就赏她一口饭吃。

    店长骄傲的昂起下巴,像是要把比她漂亮、比她有气质的禀瑜比下去。她问她,“结婚了吗?”

    “没有。”

    可怜,原来“水人真的无水命”,都过三十了还没结婚:没老公疼也就罢了,还事业无成。

    好吧,决定用她了。

    “你能轮大夜班吗?”

    “没问题。”

    “那你哪时候能来上班?”

    “随时都可以。”

    “那就今天吧。”店长让先前那个工读生进去拿件制服给禀瑜套上,要她立刻上工。于是就这样,禀瑜终于找到谋生的工作,虽不尽理想,也跟她以往的经验不同,但至少能糊口饭吃。

    禀瑜换上制服,先前那位工读生负责教她店务,她这才知道这个大男生还是个大二的学生,读食品营养系,叫做姜文生,立志在大学毕业后存到他有生以来的第一个一百万。

    她看着他在说他的理想时,两个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他的生命充满着希望,禀瑜短短三十几年的岁月经手过的一百万不知道有几千、几百万次,但她脸上却从不曾有过男孩如此耀眼的光芒。她不禁怀疑她以往的青春岁月到底是如何糟蹋掉了,她羡慕文生物质过得如此贫乏,却是如此的精彩。

    只是他这样打零工,真的能在毕业前赚到他生平的第一个一百万吗?禀瑜怀疑。

    文生这才告诉她,他一个礼拜只需要花一百四十块。

    “怎么这么便宜?”他到底是怎么过活的?一百四十块!禀瑜皱着眉头想,她突然想到打从她懂事以来,她一出手就是千元以上,店家找的零钱,她就当成小费送人。一百四十元,他能过一个礼拜,这是多么神奇的事啊!禀瑜张口结舌的看着他。

    看到她那么吃惊的表情,文生可骄傲了,他算他一天的花费给她听。

    “我在我租来的阳台上种水耕疏菜,早餐一颗蛋、一杯牛奶就解决了,中午泡包王子面,晚餐吃两片陈司一块肉外加烫青菜,这样平均一天就差不多二十块就可以解决了,一个礼拜七天,七天下来不多不少就是一百四十元。”

    男孩咧着牙齿笑,他不认为他这样过日子会很辛苦,反而觉得现代人吃得太精致,身体愈来愈娇生惯养,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文明病。

    他吃得简单、吃得健康,他还说他吃的疏菜不洒农药,问她要不要拿一些回去。

    禀瑜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笑着点头说好。

    她渐渐的感受到文生的青春活力,心想,如果他过这样的生活都能甘之如饴,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说她撑不过这一次的难关。

    古话有云:人生七十才开始,她现在才三十初呢,只要她努力,还怕她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吗?

    这一瞬间,禀瑜活过来了。

    速食店的工读生算什么?就算现在要她去当个清洁工扫厕所,她想她都能不皱眉头地接下工作。

    “对了,你投资股票吗?”她问男孩。

    “没有。”

    “有兴趣吗?”

    “有,但是不懂得如何入门。”

    “有空我教你。”

    “你会?!'

    “怎么,不信任我?”

    “不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这天禀瑜开始教他如何买股票、看股价,还分析市场给他听。“现在市场不景气的时候,你不能贪心,一有赚头就得分批出场……”

    禀瑜说得很多,文生非常用心,还拿本笔记来记。当天他为了感谢禀瑜教他这么多,他还特地跑回家拿了两把莴苣给她。

    禀瑜开心的把菜拿回家下了碗面,面中有文生迭的莴苣还有一颗新鲜的鸡蛋,她满足的吃着这顿晚餐。

    这虽然不比她常吃的大餐,但却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天晚上她去看了马地,她没说她离开冯家的事,只是单纯的去看看他伤势是否好了点。

    马地已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他的身边围着一群小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她才几天没来,他就已经成了这里的孩子王。

    孩子们围着他,要他讲故事,他说得活灵活现,就像故事中的主角活生生的在眼前出现,小孩子们被他逗得笑成一团,直到护上长来赶人,说他们这间病房太吵了,小孩子才散去,各自回到他们的病房,但,他们还跟他约了明天同一时间在这里见面。

    孩子全走了,她才进来。

    “什么时候来的?”他看到她又惊又喜,招招手,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要她坐在他旁边。

    他看着她,觉得她瘦了很多,他用手碰碰她的脸,他知道她受苦了。“冯家的事我听说了。”

    媒体这几天争相报导有关她跟他的事,他们把他们两个说成奸夫淫妇,一个是专靠女人养的小白睑,另一个是寂寞难耐的深闺怨妇。

    他们把她写得如此不堪,她承受得住吗?还有——“冯家人怎么反应?他们有为难你吗?”

    “没有,老太太知情达理,并没有为难我什么,只是要我离开威远集团。”她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这不算什么,但是他却十分清楚威远在她心自中的重要性。

    “那你现在呢?你怎么办?”

    “我另外找到一份工作,不只工作轻松,跟同事又相处融洽,只差老板非常讨人厌。”她说得真真假假,但是表情至少是愉悦的,让他看不出她的日子其实过得非常委屈。

    其实她的工作不轻松,她的老板不是非常讨人厌,而是她根本就不喜欢她,在工作上面处处刁难她,这里头唯一真实的是,她跟同事相处的还不错,但她不敢跟他吐露太多,怕他担心她。

    “我的事你别操心,你专心养病,医药费我会出,毕竟你是我养的小白睑,我不会让我的情夫受委屈的。”在这个时候,她还能跟他开玩笑,于是马地相信她的日子真的过得还不错,没有他想像中的差,直到后来从某些八种媒体继续追踪报导中,他才知道——

    她不是过得还不错,而是非常糟。

    '大姐!“文生鬼鬼祟祟的接近禀瑜,以近乎耳语的音调告诉她一个小秘密。”你上次让我买的股买涨了耶!“他小赚了一笔,简直高兴得快要毙掉,今天一整天住在心里的那只小鸟一直在唱歌,他好想好想跟人分享他的喜悦,所以他把快乐压在心底,直到禀瑜来上工,他才把秘密跟她说。

    “我赚了八千块,才短短的三天哟。”天呐,玩股票真的能迅速致富耶。他以前什么都不懂,只会把钱存在银行里生利息,年利率有个二点五%,他就高兴得快要毙掉,现在想起来,他才知道他以前是多么无知。

    “大姐,从今以后你当我师父,我跟你学投资、理财,你教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忠心不二,什么事都听她的。

    但禀瑜却告诉他,“你不能什么事都听我的,而得自己学着看市场。”

    “怎么看市场。”

    “我会慢慢教你,但现在你得多吸受资讯,不能死读书,还有记住一点,最好的投资不是股票、不是债券或者是货币市场,而是你自己。”

    '我自己?“

    “对,唯有投资自己  ,让自己拥有更多的资产价值,你才有更多的能力跟别人竞争,而有了能力之后,你还怕自己会没财力吗?”这就是她所谓的投资自己,就是市场上所谓的人力资源。

    文生懂了。“你的意思是要我赚钱之余不能荒废学业,毕竟我的能力才是我的生财工具跟筹码。”

    “没错。”他蓑是聪明。“我收了一个好徒弟,资质不错。”禀瑜夸他,文生显得好骄傲。他觉得他能遇到大姐真是遇到他生命中的贵人,但大姐这么疠害,怎么会只屈就于一个速食店的工读工作?

    他想问大姐,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虎落平阳,但他才刚要开口,店长就气冲冲的跑过来。

    “现在是什么时间,你们两个还在这打混摸鱼,你们薯条炸了吗?”

    “炸了。”文生指着那堆得像小山的金黄色薯条给店长看。这店长就会找大姐的碴,分明就是看大姐漂亮而不顺眼,偏偏自从大姐来了之后,店里的生意不断成长,很多大学生是冲着大姐长得漂亮才来的,店长当然也知道,所以她不敢辞了大姐的工作,只敢暗箭伤人,真是小人行为,不足取。文生是彻彻底底的瞧不起他们店长的为人,倒是大姐,他很佩服她,虽是个女人却能屈能伸,他觉得大姐比个男人还要帅、还要有志气。

    “梁禀瑜!”

    “是。”

    “你去洗厕所。”

    店长找不到事情来为难禀瑜,只要叫她去洗厕所,想藉由洗厕所来打击她看来完美无瑕的表相,但禀瑜根本就不介意。

    她说过了,万丈高楼平地起,现在她什么事都能做,她又怎么会介意自己洗厕所,这只是她份内工作不是吗?

    她去洗厕所,而且甘之如饴。

    马地出院的那天,医院里的孩子们是哭得淅沥哗啦的,大家都舍不得他走,禀瑜这才知道原来马地的人缘这么好。她笑着打趣要他多住几天,他却捱着她,跟她咬耳朵,以她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他想她。

    禀瑜蓦地脸了红,骂他不正经,但是她心是甜的、脸是笑的,两人牵着手办出院手续,以前的家他们是回不去了,因为以她现在的薪水她根本付不起庞大的开销,所以她租了个小套房,不大,却很温暖,很适合小俩口居住。

    今天她特地请了假,陪他一起去超市买盥洗用具,他们买同系列的牙刷、毛巾,还买了一模一样的拖鞋,只不过他的比她的大上好几号。

    这一切是如此平凡,但是平凡的事由热恋中的两人做来却异常的甜蜜。

    回到家,禀瑜拿出东西,这才发现——

    “咦,这是谁买的火锅料?”

    “我。”他举手认罪。

    “不是冬天你吃什么火锅?”他疯了啊,现在很热耶。

    他咚咚咚的跑去开冷气,开到摄氏十八度的低温,两个人再裹着厚厚的被子吃火锅。

    你一口、我一口,我喂你呀你喂我。

    他咬住她递过来的食物,连着筷子一起咬住,然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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