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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重生1990之官运亨通

正文 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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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岩,把这盘木耳炒肉端过去!”

    “好的!”张岩应了一声,跑到厨房端了一盘到饭桌上,父亲和大伯各坐一边,哥俩也不多说话,默默的喝酒吃菜。张岩将盘子放好,转身就走,他挺怕这种气氛的。就在这时,院子里的大门响了。

    “谁呀!”张岩脚快,走到院门一看,同班的小胖子葛亮站在外面,脑袋耷拉着,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后面有个女孩,一条水洗牛仔裤,一件紧身白色T恤,越发显得细腰长腿正是刘明洁。

    张岩大喜,急忙开门伸出爪子越过葛亮递到刘明洁面前:“大班长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快点请进!”

    刘明洁捂着嘴笑了起来,也没有空没抓张岩的爪子,一旁葛亮不干了,伸出爪子跟张岩对上了:“我说张岩,你可不地道,兄弟我在这呢,你就直不愣瞪的非礼班长,你这是典型的重色轻友。”

    “有屁快放,有啥事赶快说,说完了赶快走,咱没给你带饭,噌的再晚也就一碗凉水送客。”张岩握紧葛亮的手,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不过今天张岩的身子没太好手上没劲,不但没有捏疼葛亮,反倒被葛亮捏疼了。

    “恩,咱们班这次考得不错,估分的成绩都挺好,前二十五都进了一高线,就连最差的都进了二高。所以班主任大人发话了,过几天组织一次水库游,让我们分头通知。班长大人要亲自通知你,又不知道路,就把我抓来了。”葛亮说完瞄了一下刘明洁,低声说道:“差那呢,我觉得我也挺帅的!”

    张岩几乎笑喷“行了,就你还帅呢,前些日子是不是跑班长哪里去了,结果被人当成猪头赶出来了?”

    这下葛亮有点不自在了,嘟囔了一句有点事先走了,张岩自然也不会留他,看葛亮走的没影了,就转头定定的看着刘明洁,夕阳之下阳光在她的头上镀了一道红边,看起来特别好看。刘明洁这次没低头,迎上了张岩的目光,两人视线相交,张岩顿时就不自在起来,头偏了一点躲开刘明洁的视线。暗骂自己没用,多了十几年的阅历还是挡不住班长的眼神。

    “哎,小岩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呀,站在门口呆站着,也不知道把客人往家里让。“见张岩出来半天没回来,赵玉兰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张岩堵在门口她没看到刘明洁。等到张岩把人往家里让的时候,赵玉兰眼睛一亮:”你是张岩的班长吧,快点进屋坐!“

    刘明洁笑了一下,大大方方的说道:“阿姨,我叫刘明洁,今天就是过来通知张岩一下,天也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哎呦,怎么这么客气,那以后一定要来家里坐坐,张岩你去送送。“赵玉兰一边客气,一边准备拍张岩去送客,这一拍拍了个空,抬头一看,张岩已经屁颠屁颠的走在刘明洁身边,两个人并肩出门了。

    “这个死小子,平时这小子特别死心眼,怎么暗示都像木头似的不懂。怎么今天反应的这么快呢,跟他爹一样满肚子坏水。“赵玉兰摇了摇头,端着盘子进屋去了。

    第七章 恰同学年少

    “张岩,你怎么知道几何的题目?”走出张岩家门,刘明洁见周围没有,就把这个疑惑了很久的问题提了出来。在考几何的时候,她看到考卷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张岩通过某种渠道得到了试题,虽然提问的问题有点不一样,可是最后几道题跟张岩的试题基本上差不多,比较起来张岩的问题难度更大,如果没有经过张岩的突击加强,那么自己肯定会考得很差。一想到这里,刘明洁眼前又浮现起那个晚上,张岩满身湿透,坚持给自己讲解的画面,看向张岩的眼神有多了几分感激。

    “恩,我说是做梦梦来的你相信不?”对这个问题,张岩也是没办法解释,只好挠了挠脑袋打岔,最好能够蒙混过关。张岩一装傻,刘明洁就笑了,也不揭破站住了对张岩说道:“恩好了,你也送的挺远了,快点回家吧。”

    张岩满腹的话想对她说,可是按照现在的样子,如果不说明白几何题的来历,后面的话也没有机会说。可是几何题的来历要是说了,最大的可能是班长大人哈哈大笑,然后掉头就走,张岩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颓然放弃,可怜巴巴的说道:“班长,那咱班啥时候去水库呀!”

    刘明洁翘起了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眼睛里面三分生气,六分嗔怒,还有一分说不清楚的情绪,抬起了头说道:“等通知吧!”说完很用力的踩在地上,踩得踢踏有声,显然是发了脾气。张岩咽了口吐沫,班长的腿实在是太长了,怎么看怎么惊人。

    走进屋子,张岩的脑袋里面还是乱的,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酒香。饭桌上父亲和大伯已经开始喝酒,这倒是很少见。自从父亲那次酒精中毒之后,父亲就已经滴酒不沾了,怎么今天又喝了呢?

    见张岩闷头闷脑的走进来,张玉容抬起头,低声训斥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快点端菜去!”

    “知道了!”张岩乖乖的低头去端菜,不过这时候,大伯发话了:“玉荣,别叫孩子端菜了,我自己去端菜吧。”张玉礼操的一口南京话,听起来软软的没有力气,可是父亲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张岩就有点生气了,他最见不得别人踩在自己父亲头上,当下就不软不硬的说了一句:“大伯,还是我来吧,您远来是客又是我长辈,哪能让您劳动呢。”

    当下也不顾大伯反对,跑出去端了一盘菜进来,估计父亲的脸一定跟锅底差不多,也不敢抬头看父亲,把菜端完就躲到厨房,妈妈早就留了一份好的小灶给他,正吃得美美的时候,就听到饭厅那里传来父亲的怒喝声。张岩吓了一跳,嘴里一口西红柿蛋汤咕噜一下咽下去,烫得不得了。

    “爸,你找我!”张岩忐忑不安的走过来,不过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想来中国公安审问小偷就是这样,先把基调定下来,然后在招供。

    张玉容咳了一下,脸色有点严峻:“你是不是把鹌鹑卖了?”

    张岩一下子就轻松了,闹半天就是这点事,笑了笑说道“爸,是有这回事,我是看鹌鹑炒得太厉害了,过一段绝对要跌,所以才把鹌鹑卖出去的。”

    张玉容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到桌子山,一个酒杯震得跳了起来,翻到在桌子上:“你有没有问过你妈?我看你是长出息了,翅膀硬了!”

    “其实张岩没做错,你看现在鹌鹑不是掉价了,隔壁老李一千只鹌鹑砸手上了,只有和平饭店收,一只才一块钱,还要把毛拔干净,内脏去掉,就这也只卖了七百只,还剩下三百只没销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呢。”见势不妙,赵玉兰出来解围。

    “玉兰,去收拾一下里间给大哥住。”张玉容没生气,把赵玉兰支走了,张岩的心理咯噔一下,这不是釜底抽薪吗,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这下情况有点不妙。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自己这张嘴了,怎么说也是多了十几年经验,不至于说不过父亲吧。

    “恩,我跟妈妈说过,不过当时妈妈没同意,正好李叔过来买鹌鹑,我就顺势把鹌鹑卖了。”张岩小心翼翼的看着爸爸的脸色回到,末了加上一句:“这件事我没有跟上级领导汇报,属于有组织无纪律的错误,我以后一定改。”

    张玉容还是一脸严肃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张玉礼眯起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子,把筷子一撂问道:“张岩,你是怎么知道鹌鹑一定会掉价的。”

    张岩看了一眼父亲没说话,张玉容吼道:“你哑巴了,快点回答你大伯的话。”

    得到指示之后,张岩挺直了腰板,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了鹌鹑再热也热不了多久,不可能一直这个价格,都跟烧鸡一个价格了,这就是价格虚高,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卖出套利。”

    张玉礼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果现在你是个农民,有五十亩大豆地,不过看起来大豆的价格会跌,你会怎么办?”

    张岩一听乐了,这问题也太简单了,买期货呗。期货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套期保值,这种人从事期货交易的目的是利用期货市场进行保值交易,以减少价格波动带来的风险,确保生产和经营的正常利润。做这种套期保值的人一般是生产经营者、贸易者、实用户等

    “大伯,我想可以去买期货,比如说买入10月份的看跌合约,这样的话无论价格涨跌,都能保证大豆的价格不变。当然了如果之前有卖多的期货,那么我想就可以直接购入,然后等待合约兑现,我想这样的话可以赚得更多。”

    张玉礼的眼睛一亮,看了看张玉容,张玉容也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了笑容,问道:“那在交割中空方卖空,你要怎么办呢?”

    张岩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问题,低头思考了一下:“恩我觉得我可以通过贷款,不断加码顶住空方的逼兑,等到最后的时候他们的价格降得越低,输得也就越惨,也许我要提防的就是空方的小手段,比如说强行平仓结算这种伎俩,在中国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应该特别大!”

    这件事张岩可是深有感触,2002年鄂州绿豆期货,空方将价格强行拉到每吨1200元,几乎只有国内市场价格的1/3,此时正值国际绿豆价格高企,每吨一万五千,多方自然不肯退让,投入数十亿元维持战线,眼看再过一个月,空方就要交割30万吨绿豆,结果鄂州期货交易所强行宣布平仓,让多方损失了几十个亿,事情闹到中央,结果牵扯出了好多内幕,众多高官落马,鄂州官场几乎一空。

    “你小子做的不错,快点吃东西吧。”听了张岩的解释,张玉容心里也挺高兴的,原来他还以为是老婆夸大了孩子,现在看自己的这个孩子,确实有点水准,就连期货这东西都知道了,以后还要好好培养。

    张岩点了点头,回厨房吃去了,在这里吃饭不自在。看张岩走进厨房,张玉礼点了点头,对张玉容说道:”这孩子不错,我们这辈子人都老了,我还担心张家后继无人,可今天一看,张岩这孩子前途无量呀,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老三,你费了不少心血吧。”

    张玉容指了指书房,苦笑道:”我根本就没怎么教他,不过这小子有点贼,打小就往书房里面钻,把我哪一柜子书读了个遍,去年到了政研室,参考消息的合订本他也看了,估计就是从哪里看到期货的消息的,反正我现在是不知道他到底都会什么。”

    张玉礼听到这里,脸也红了举起酒杯道:“博览群书,只求大略,不求细节,方可成才!老三你这招高,来我们再喝一杯!”

    两人又喝了一会,酒意又多了几分,张玉容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哥,这一次的事情摆明就是有人害你,你怎么不跟组织说一下情况,反而出国避风头呢,这么一来,你的问题不就是定案,再也翻不过来了吗?”

    张玉礼放下酒杯,脸色由红变青:”老三,当年我南大毕业,弱冠之年在南京闯荡,也算是打下一片天地。那时候我碰到的大风大浪不知有多少,那个比今天的事情小了,不也是如履薄冰的过来了,那些跟我作对的人,最后那个不是一败涂地。”说到这里,张玉礼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整个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显得意气风发。

    “可是现在,我老了没有那股心气了,接下来我就想过上几年快活的日子,你不知道,美国人过的啥日子,那才叫人过的日子,我看张岩这孩子不错,能不能过继给我,他到了美国肯定有出息,老三你看行不行?”

    “这个,大哥你还是问问张岩的意思吧,孩子现在大了,我们做家长的不便多加干涉。”张玉容只觉得心头堵得慌,脸上还是装出笑容跟大哥应答。

    “哈哈,老三,你还是舍不得呀。我先去看书,你该做啥做啥去吧。”张玉礼脚下踉跄,走进了书房,凄凉的歌声断断续续传了出来”急慌慌,走麦城,宁死不负忠义…………青龙刀,赤兔马,何人档吾威风………”

    张玉容叹了口气,就听偏房的门一响,赵玉兰面色惶急的走了出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孩子他爹,可不能把小岩子送过去呀!咱家也就这么一个男孩,可不能送人呀!”

    张玉容也是心里烦闷,挥了挥手道:”妇道人家知道啥,不管送给谁不也是老张家人吗。”

    一听这话,赵玉兰就不干了,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抽抽泣泣的哭道:”我不管,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说送就送,你问过我了吗。我十月怀胎容易吗,怎么那时候你不说送人了呢,早知道要送人,当初就不生了,还省得现在闹心。”

    因为哥哥就在书房看书,张玉容不敢高声,只能低声安慰道“你急什么,张岩这孩子性子看起来听温和的,实际上比谁都倔,到时候八成不会答应的,这样也不驳了大哥的面子,不是比直接拒绝更好吗。”

    “那张岩要是答应了呢?”赵玉兰抽泣声小了点,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丈夫,想要找点确实的保证,张玉容也没办法,只好低声说道

    “那也没关系,大哥出国的事情拖不过半个月,要是过继的话,没有三五个月办不下来,等大哥到了美国,这事就谈不起来了,你看你操的那份心呢。”

    “恩,玉容你这几天没黑没白的,肯定也累了吧,赶快进屋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的,我单位那里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啥事,不过听说你们的头头喝水的时候把嘴烫了,你明天上班的时候把獾子油带上,那东西治烫伤最好了,兴许局长一高兴,就不扣你工资了呢。”

    第八章 勇敢说我爱你

    第二天绝早,张玉容提前来到了政研室,一切跟十天前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区别是自己的桌面上已经多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将灰尘抹掉之后,张玉容开始整理自己思路,政研室有点像是清朝的御史台,虽然品级挺高可是实惠少得可怜,是个清水衙门,不过工作挺清闲,就是发表一些政策的理论研究之类的东西。当然了也不是说政研室就是没有机会,要是一篇文章写的好了,把问题分析明白到位了,可能会面临什么问题,碰到什么样的困难,而且给出如何解决的办法,那就会放到内参里面,要是碰巧被那位高层看到了,那就是一路青云,每年都会有几个这样的幸运儿。

    不过几十万个里面才有几个,这个概率甚至还要小于彩票,张玉容也没指望靠这个上位。他现在是马自行的秘书,马自行虽然现在只是一个衙门的头头,可是后面有人,老子担任过某部部长职务,要不是文化大革命耽搁了,现在马自行估计已经是市级领导了。

    虽然老马出来的晚点,而且前几年就退了休,可是给中马的路子都铺好了,再过两年任期一满,就是送到省委党校深造,等两年后一出来,直接的分到下属县当县委副书记加代县长,五年镀完金之后就是副市级别的。

    要是老马出来的早点,或者退的晚点,马自行捞到一个副省级或者正市级也是不难,可是老马这边差了点进,马自行就只能卡在副市这个级别呆着了,张玉容寻思着,到那时候自己多半就是一个清水衙门的头头,到了不惑之年,有的时候就觉得人生没了意义,因为所有的道路都清清楚楚的摆在面前,一切都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就分外乏味。

    门外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大口罩,穿着长袖衬衣,大热天的看着都冒热气“小张,你回来了,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早?”

    张玉容有点发愣,看身形和声音都是马局长,可是这个口罩就有点看不清楚了,带着试探的问了一下:”马局长?”

    “啥马局长,叫我老马!”马自行把口罩摘了下来,长长的透了一口气,说道:”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到哪里都要戴口罩,怕吓着人,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都没地方呆了。”

    张玉容一看,虽然之前听妻子说过这件事,可是马自行的惨状还是让他吃惊不小:”马局长,你不是造了阶级敌人的暗算吧。”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对了你儿子围棋下得不错,正好市里举办市直机关围棋赛,我就把他的名字报上了,你没意见吧。”马自行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这时正好楼下有喇叭声响起,马自行突然间紧张起来,伸头到窗边看了一眼,面色马上大变,将口罩戴上,翻身将门关上。

    “马局长,你这是干什么?”张玉容看着马自行,心里奇怪万分。

    “跟你说吧,走之前你不是给我一个稿子吗,我觉得不错就发出去了。”马自行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有点囫囵不清,张玉容心里纳闷,自己没有写过什么稿子的,又怕听错了,只好继续听下去……

    “然后这个稿子就惹了麻烦,我看稿子的时候把嘴烫了……”

    看稿子怎么能把嘴烫了,这个张玉容实在有点不明白,难道是去了南京一次,智商下降了?

    “最麻烦的是,这个稿子发到内参去了,结果被人看上了,被刊登到省报头条,三个大版面全文刊登,结果一堆记者都来采访…………”这时候楼道里面想起纷杂的脚步声,还有女子娇声娇气道:”别挤,我的奶都快挤出来了”,马自行缩了一下脖子,跟张玉容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了。

    “这是好事呀,马局长你跟他讲解一下,到时候在报纸电视上一宣传,不就是大政绩,别说县长,就是市长也有可能的。”等到人潮过去,楼道里面净了下来,张玉容这才知道事情的来历,既然是好事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口气也轻松了不少。

    “好啥呀,你那篇稿子我只看过大概,他们的问题我都答不上来,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要不然我怎么会没事戴口罩呢,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张玉容笑了:”马局长,你把我那篇稿子拿过来,我看看是怎么回事,马局长你日理万机,小的地方自然顾不到那么多的。”

    “小地方?”马自行的脸一下子拉长了,从怀里掏出一叠褶褶巴巴的稿纸,递给张玉容:”拜托了兄弟,你以后要是在写这种小地方的东西,最好先跟我打个招呼,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张玉容接过稿子,只看了一眼眉毛就跳了一下,被水浸湿的稿子有些模糊不清,字迹隐藏在水渍中,看着有点陌生,还有点软,分外的不像自己的字迹。接下来张玉容一张张的看了下去,文风跟自己的很像,可也就只是很像而已,张玉容能分辨出里面的不同,这篇文章的论点激进的令人吃惊,张玉容能感觉到与自己稿子的不同,虽然已经过了十几天,可是这一点是不会弄错的。

    等到张玉容看完,额头上都是汗珠。马自行在边上紧张的看着他,。张玉容回头看了他一眼,将稿子塞到怀里,站起身在自己的柜子里匆匆找了起来,这回轮到马自行看不懂了,一把拉住张玉容的手臂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外面的记者你想好了怎么应付没有?”

    “莫办法”张玉容声音也变得有点囫囵起来,等到他转过身,马自行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张玉容的脸上也带了一个大口罩。

    “你怎么也………”马自行大惊,原本以为张玉容回来自己就能摆脱困境,现在看根本不是那回事。可能是声音大了一些,外面楼道里面的脚步声纷纷朝这里用来,不一会就有人敲门:“马局长在这里吗,我是盛京日报的,我想问您几个问题。”一时间??砸门声大响,可怜这扇门年老体弱,承受不了这么粗暴的对待,嘎吱嘎吱直响,很有大厦将倾的模样。

    张玉容戴着大口罩,心里开始不断盘算。这个稿子多半不是自己写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张岩,可是这个笔迹却不太像,虽然比不上自己二十年的铁笔银划,可是也圆转如意,藏锋于内,没有十年八年的苦功,些不出来来。而且内容这么激进,又哪里像是一个初中生的手笔了,张玉容满脑子问号,找不出问题答案。

    轰的一声,大门最终还是没有挡住门外众人的打压,门插一下子蹦飞了,十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涌了进来,话筒直接伸到马自行嘴下,其中有个戴眼镜的女记者大声喊道:“马局长,请你谈谈对苏联未来局势的判断。”

    马自行脸上见汗,摘下口罩咳了几声,指着张玉容沙哑的说道:“我这几天嗓子不好,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一下张玉容同志,他对苏联问题的研究,不在我之下。”

    呼啦一下,所有的话筒又指向了张玉容,看着齐刷刷的话筒,张玉容无奈的开始回答女记者的问题:“关于苏联的未来,我认为可以用几个字来形容‘老、大、难’,老就是………”

    张岩此刻也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人审问,原本早上吃完饭,他就要去刘明洁家,询问一下天气情况,主要还是拉近跟班长的距离。虽然最后班长是怒气冲冲的走掉的,可是张岩能感觉到,班长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点暧昧的变化,张岩要做的就是让这个暧昧的种子一点点生根发芽,一直到最后长成参天大树,开花结果………。

    不过现在……。

    绿草如茵的操场上,麻雀叽叽喳喳的制造着噪音,两个锈迹斑斑的球门像遭劫的歪脖子树,操场上到处都是玻璃石子,偶尔还能看到一个指头粗细的洞左侧的教学楼也像是被土匪洗劫了一样,三楼的教师窗户都被打破了,在风中自暴自弃的晃荡,大伯张玉礼面色轻松的吐出惊心动魄的话:“你过继成我儿子,然后我带你出国好不好?”

    “不好!”张岩的贴着跑道线小步的走着,脸色刚烈的跟上刑场的壮士一样,怎么跟以前的演法不对呀,以前大伯到了自己家之后,整天就是喝酒,对自己看都不看一眼的,直到上飞机之前才语重心长的叮嘱自己:“不要老是玩,多学点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又想到鹌鹑卖了5000块,考试考得不错,张岩觉得很多事情都不能靠印象了。

    “奥,那你以后想要做什么,高中三年你想做什么?”被侄子一口拒绝,张玉礼并没有生气,而是换了一个话题,眼睛里面的光芒值得寻味,张岩以前看过自己家的大黄猫捉刺猬,刺猬团成一个圆圈,那时候大黄的眼神就跟大伯差不了多少。

    于是张岩的汗毛也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跟那只刺猬也差不了多少,同时张岩还痛苦的感觉到,无论大伯还是父亲,都是把自己当出一个弱光少年,而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社会精英,而更加悲哀的是,这种想法没有错,有错的是张岩,没事好好的干嘛要重生呢,想到这里张岩的脑袋就有点抬不起来: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是你真是的想法吗?”张玉礼笑了笑,让张岩有点不舒服。

    “恩是的,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张岩不耐烦的踢了踢石子,想尽早的结束这次谈话。

    “你真的这样想吗?”

    “………”我忍!

    “你让我失望了!”

    “………”我再忍

    “你没有说出心里话!”

    ‘我有自己的想法,干嘛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老子。就算是我老子,他也无权干涉我的事情’张岩的怒气终于爆发了,转过脸对准教学楼大声吼道:“我想找刘明洁做我女朋友,然后好好的爱护她一辈子!”

    声音在空荡的教学楼回荡,发出同样洪亮的回升:”刘明洁””女朋友””爱护她一辈子。”

    后完这一嗓子,张岩觉得忽然开心起来,一直堆积在胸中的的滞涩不见了,人也轻灵了很多。一只大手拍在自己肩膀上,大伯的话从背后传过来,暖暖的带着期盼:”孩子,这样我就放心了,一个男人可以失败,可以流泪,但是不能有顾虑,你要是想成为成功的人,就要按照自己的意志勇敢的去做,碰到什么困难都坚持住,这样你就会发现,成功离你实际上很近。”

    张岩到这时才明白大伯的苦心,心里感激,就想转过身向他道谢。突然间他身子一颤,眼睛一下子瞪了老大。在他的视线中,一个穿着黑白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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