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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21集 得道多助（中）
- （120）</p>
数天后，某日上午。县医院行政办公二楼，小会议室。“有关应给予实习护士谭皎月何种处分”的、领导班子扩大会正在召开。</p>
会议室中，除郑智省、孟朝富、郜利声三位正副院长外；还扩大有工会主席郝兵；职代主任黎二妹，及院办主任王春；人事股长马深；药房部主任刘君、住院处主任付铭、门诊部主任谢玲等几个中层。</p>
院长郑智省主持开会，他首先心情沉重地：“今天我院领导班子扩大会的主旨，在办公室通知开会时，王主任已向大家讲明；这里我不再重述；只强调一点：希望与会各位都能站在立党为公立场，去掉任何私心杂念，实事求是发表意见。”</p>
迭印：孟朝富声嘶力竭发表意见，要求给当事人谭皎月以重处的情景------</p>
刘君马上激动附和的情景------</p>
王春亦表示“赞成”的情景------</p>
黎二妹、郝兵、马深相继发言，针锋相对“反对某些人建议，主张对谭皎月免于处分”的情景------</p>
而付铭、谢玲却又发言各占一边的情景------</p>
眼看两种意见鲜明对立，人数又显然对等；很难形成统一意见。于是，郑智省偏头看一眼同排坐的郜利声，并颇富深意地：“郜副院长，自会议开始后，你还一直没发言表态哩；你是抓业务副院长，意见举足轻重；会前我已叮嘱王春：今天的会上发言，要现场如实录音；会后要将讨论决定意见和会中发言，上报县政法委和卫生局备案呢。”</p>
郜利声听后先摇头表示“弃权”，后又补充地：“医院本是救死扶伤，解人病困的地方；现在朗朗白天，正式诊疗时间，却拿来无休无止的讨论，对一个实习护士的处分意见；很具讽刺意味！作为享受政府津贴的医疗专家，我本十分痛心，还有什么话说？录音就录音，上报就上报吧；反正俺是弃权。”</p>
郑智省认真思索片刻，最后却下定决心地：“既这样，那就按民主集中制原则，咱就举手表决吧；凡主张给当事人谭皎月以重处的请举手！”</p>
于是，孟朝富、刘君率先举起了手；两人却又暗示性看郜利声一眼；郜却装没看见，坚持低头喝茶抽烟；两人又分别下意识看王春与付铭，两人却期期艾艾、显然极不情愿地举起了手。</p>
郑智省：“赞成重处的四票；王主任，记录在案。主张对当事人谭皎月免于处分者请举手！” </p>
于是，郝兵、黎二妹率先举起了手；谢玲、马深也当即举起了手------</p>
郑智省：“主张免于处分的也正好四票；王主任，也记录在案。”</p>
此时，医院公住房院。谭皎月（甄黎）与龚艳合住的房间。谭皎月（甄黎）正在主动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她打开床头小柜，拿出箱、包，先将床上衣物装了进去；正欲叠包褥被行李时，龚艳走了进来；龚见状咀角当即浮起一个无声的冷笑，咀上却故表难舍和同情说：“谭妹，你又何必抓那么紧搬哩？虽然院方以你是‘蹲过监狱，犯错误受处分的人，同俺这药购代表同住不合适’，但俺龚艳本人并未嫌弃你；虽然咱姐儿俩同住半年时间不长，可也处出感情了；一猛里分别还不习惯哩；谭妹，你若真不愿搬的话，俺可以去向院方建议让你继续留下来住。”</p>
边说边欲当真出门去“找院方交涉”；却被谭皎月（甄黎）当即拦住冷冷一语双关地：“龚代表，不必麻烦您再去找什么‘院方建议’，你的好意俺心领了；住哪儿毕竟小事一件；医院某些人早欲置俺死地而后快，让俺搬家是予料中事，俺有自知之明，正如他们所说：俺一个蹲过监狱，犯了错误，等待处分的人，同你这药购代表身份的人住一起的确不合适；若让你再去要求赖着不搬，不是自取其辱吗？法庭能恢复俺自由，还俺清白，这比住啥豪宅都心安理得。”边说边不停的继续整理衣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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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二楼小会议室。院领导班子扩大会继续。见此情景刘君发急地：“郑院长，法庭审判长可是当庭宣布：谭皎月虽无盗窃犯罪事实，却有犯罪动机呢；还决定责成县医院给予当事人相应行政处分；您是医院正当家人，可得掌握原则，服从法庭决定。同时还有您自己一票呢。”郑智省冷严地：“你放心。我有自己的办事原则和处事分寸。俗话说‘人眼是秤’；既然赞成和反对人数对等；说明当事人谭皎月虽有过亦有功。法庭宣布‘免于刑事处罚，可给</p>
予相应行政处理’；说明全不处分不妥，但主张‘一棍子打死人’的所谓‘重处’，也似乎不</p>
近情理。作为医院党政主要负责人，上级和职代会赋于我在民主基础上集中的权力。我的意</p>
见是，给予谭皎月由‘实习护士’降为‘实习护理’三个月的处分；仍在住院处服务。这样处分谁若有意见可先保留。王主任，下去后就按这决定写材料上报。谁还有啥事？没事散会。”</p>
说完自己率先站了起来；孟朝富与刘君相互对视一眼，却心有不甘的怏怏而去；郝兵与黎二妹彼此心照不宣相互点点头离去；郜利声满脸清高自诩的昂首离去。</p>
郑智省拿起了电话耳机郑重汇报说：“卫生局陈局长吗？我，县医院老郑；有要事向您汇报。对，就是关于对实习护士谭皎月的行政处分意见；我院领导班子扩大会研究的意见是这样的------”</p>
（121）</p>
当天晚上。医院公住房院，西南低洼一角，原堆放废弃医疗器械杂物间。现被腾出一块供“犯错误受降级处分”的谭皎月（甄黎）居住。</p>
医院职代主任黎二妹，正带男女两青工帮忙归整旧机器，清扫房间，安置衣物------</p>
男甲边擦墙壁边牢骚地：“哼，什么狗屁‘县人民医院’！真是坏人当道，好人受气；像谭护士这样正派人，却被冤枉入狱；如今还受处分，发配到这早已废弃的小屋；而那个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惯会在某些有权人面前卖弄风骚的，什么‘药购代表’，却能让某些院领导，像宠物一样哄着惯着。”</p>
女甲边扫地边不满地：“黎姐，您好歹也是咱医院班子的人，在开会研究给谭妹处分时，你咋不提反对意见哩？”</p>
男甲当即白证地：“伟人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小江，你又没参加医院领导班子会，你咋知道黎姐在会上没提反对意见哩？昨天俺帮药房从药库搬药，还听那个女主任给他们那个‘宠物’狗屁代表牢骚说：可恨那几个‘保皇派’黎二妹、郝兵他们，竟在会上公开提出对盗窃分子免于处分；结果四对四否决了我们‘有关重处’的提议。咱这位一把手郑院长也真够懦弱中庸了，明知他对小谭抱同情，可俺听说会上还是他最后一锤定音要给小谭降级处分的。”</p>
恰当此刻进屋的郝兵，当即接过话茬解释说：“你们不了解情况，不要误解了郑院长；他之所以在会上那样提，是有苦衷的；完全是为堵那伙人的咀。你们想啊，既然法庭宣布虽给小谭免于刑事处分，却要求院方给予相应行政处分；作为负责人的郑院长，他若支持我们意见，决定不给小谭任何处分的话，那伙人会善罢甘休吗？若再反映上去，再搞些请客送礼小动作的话；恐怕给予小谭的不止降级处分呢。”</p>
谭皎月（甄黎）亦有同感地：“是呀，俺本人毕竟也有错误嘛；尽管法庭调查中，有人证明俺夜入药房，是受主治医分派找她药房部主任批字；但不该出于好奇又进地下药库；这被怀疑就说不清了。”</p>
黎二妹安慰说：“其实，由护士变护理也不算啥处分。在医院，除非评职称时，平时工作中，护士、护理的，大体干一样活，谁分凭清？小谭妹，你放心，据我了解，在咱医院，也就是那几个人对你有成见；可包括郑院长在内，我，郝管理员，人事马股长，门诊谢主任；还有老会计、傅保管他们；还有这来主动帮忙的年轻人------尽都站你一边；以后遇啥难处，有啥困难你尽管说，许多人都会主动帮你解决。”</p>
郝兵亦宽慰地：“是呀，古语讲‘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虽然被那些人诬陷，背了处分，暂受屈辱；但通过这件事，却擦亮了院内外更多人的眼睛；他们毅然决然站你一边；坏事变了好事，得到了更多人的谅解、支持和同情；恰恰相反，那伙诬陷、整你的人，虽让你背了处分，达到报负你的目的，暂时取得了胜利；但从长远看，他们却丢了大部分人心，沦落成孤家寡人。就说这住房吧，他们为整治你，将你从好房子里排挤出来；其实这未尝不是好事；一可走出那伙人的视线，不在为规避俩男女苟且之事，每天躲躲闪闪，眼不见倒心里静；二虽这房条件不好，但认真修缮一下住人未尝不可；且毕竟是相对独立的空间；我们大夥来串门或帮你也方便些。我已找好人备齐料，下午就来帮你粉刷装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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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谭皎月（甄黎）与龚艳原合住的房间。自谭皎月（甄黎）被令其搬出另住后，</p>
此房显然已恢复了原貌，龚艳顿感轻松放心。此刻，她独坐梳妆台前，看着仍属独个拥有的空间，顿觉无限感慨。</p>
她的画外音：古语讲“道不同不相与谋”；两个立场、观点和任务完全不同的人，却被强拉在同一屋檐下；还说什么“这有利于近距离监督对方的一言一行，观察其是真实习生啊，还是‘公安’派来的‘卧底’？”；这肯定又是姓孟的老几出的馊主意！</p>
哼，假如对方真是‘公安卧底’的话，能会是个笨蛋？也许尚没等俺摸清对方底细哩，却被对方将俺的“老底”端了；据前些日子老家传过来的“情报”说：有一男一女两个津水人，不断出没于西山福利院和俺养父母所在的第二制药厂，还有人发现他们同当地“公安”有接触；他们去那俩都同俺有关的地方干什么？该不会也在暗中调查俺的底细？这一男一女究竟是什么人？其中那女的，会不会就是原与俺同住一室的谭护士？啊，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p>
龚艳正陷入对往事回忆中，突觉有人从身后将自己揽腰抱住；随即一个熟悉的男声挑逗说：“亲爱的，一个人坐哪儿发什么呆？是不是又在想俺了？”</p>
龚艳边尽力挣脱边娇嗔地：“哼，去你的，快撒手，要不俺喊人啦。”孟朝富大概已在对方胸乳处得了便宜，咀虽说着不怕，可还是松了手坐在一旁。</p>
孟朝富得意地：“怎么样，这清爽了吧？一个人独住这间宽敞舒适的大房，进出自由，独来独往；更重要的是安全保密；以后咱团夥人来说什么事，再不用遮遮掩掩；只要将窗帘一拉，门一反锁；外边便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了。”</p>
边说边行动的拉窗帘，反锁门。龚艳咀角一撇讥笑地：“嗬，这才是‘成亦萧何败亦萧何’了！当初你动员俺同意让姓谭的入住时是咋说的？现在又有一套大道理了？”</p>
孟朝富自大地：“小美人，别看你传递医药‘情报’是内行；但在这点上却格陌了吧？这叫‘与时俱进’呢！当初姓谭的刚来，是省卫校余校长直接向郑一把介绍的；来头不小，背景身分不明；被疑为‘公安卧底’，安排她与你同住，以便近距离观察；现时情况不同了；她已由郑面前红人，变成了受降级处分，被监督劳动改造对像；我们已能明打明监督她，也不怕她再搞什么阴谋诡计，或私去什么西山调查了。这时候再让其与你同住一室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更会成为你我接触的障碍嘛，嘿嘿------”</p>
龚艳讥讽地：“那让俺说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哩，还是说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恰当呢？”</p>
在新搬的居处。谭皎月（甄黎）却坦然地：“其实，大家也不必为俺担心；因俺从小也是苦出身；早已学会适应艰苦环境生活，和复杂错综的人事纠葛；再说哩，从半年前俺毕业一来院实习，虽当即便遭到某些人的白眼和无来由的怀疑；但也很快从郝兄、黎姐等你们那里，得到了关心、理解和温暖；俗话说‘人在难中见真情’，从俺这次落难中，更进一步亲历和体会到了，包括郑院长、郝管理员和你黎姐等在内的，大部分姊妹弟兄的关心、理解和帮助；有你们大夥时刻在俺身后撑着，俺还有什么担心或不放心的呢？”迭印：次天上午，郝兵安排的装修工，在紧张忙碌地为谭皎月（甄黎）粉刷、装修新搬住房的情景；郝兵领两工人，用架子车为谭皎月（甄黎）送来桌椅的情景；黎二妹带男甲宋和女甲江来谭皎月（甄黎）新居，帮其拉电、安装自来水管的情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