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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18集 彻查雪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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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县医院办公二楼。院会议室。</p>
县公安“7、20事件调查组”成员：组长肖纯，副组长于春亮，组员冯晓、小丁、景锋、吕春等，坐一旁；而医院领导班子成员：院长郑智省，副院长孟朝富、郜利声，院党组成员、工会主席郝兵，党组成员、职代会主任黎二妹等，则坐另一边。县政法委沈书记坐正面主持人位置。</p>
委办女主任看看分坐会议桌两边的参会者，凑近沈书记身边低声地：“沈书记，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吧？”</p>
沈书记点点头。女主任首先介绍地：“今天在这里召开这个短会的目的，我想全体参会者一看阵势可能已大致了解。沈书记正在参加常委会，能亲自到会，并准备做重要指示，足见对此事的重视。下面就请沈书记作指示。”沈书记喝几口茶水，润润嗓子，而后深沉地：“大家知道：前天上午，公安局有关领导，先后接到三次不同案情的报告：有县医院正副院长的；亦有该院工会主席及职代主任的；所有‘报告’虽案情不同；且性质岐异（如孟朝富副院长，向公安局副局长邱佟报告说事件当事人是‘夜潜药房办公室及地下药库，行盗窃药房钱财和配药密方’；而医院郑智省院长却报告，‘我院实习护士谭皎月，昨夜跟郜主治医值班，在去药房部找主任代患者吴老签字取药中，突然失踪’；工会郝兵主席向公安局综治办报称，‘我院实习护士谭皎月，昨夜在跟主治医护疗岗位上突然失踪，因有目击者亲见，故疑为被歹人绑架’；而医院职代主任向覃局长的书面报告，却直言不讳指出‘这是一起内外勾结，有予谋、有计划的集体报负犯罪行为’等）；‘人民公安为人民’；县政法委在接到公安局报告后，当即引起高度重视；为澄清事实，划清是非；既为维护国家集体利益；又兼顾当事人合法权益不受侵犯；经研究决定，特责成公安局派出‘专案侦查组’；限期破案。”</p>
女主任强调地：“‘专案侦查组’今天正式进驻县医院开展侦案工作。要求在坐的医院班子成员，要积极协助配合侦查组工作：只许帮助支持，不准扰乱拆台；若有持反劲的，一经发觉，定重处不饶。现在我把双边成员分别介绍一下------”</p>
与此同时。药房部办公室。刘君、龚艳母女正在密议对策------</p>
解说员画外音：原本当刘君、龚艳母女受孟朝富耳边调唆，怀疑谭皎月借请假探亲为名，曾赴西山侦查她们“底细”；一时六神不安，如坐针毯；这才攒动同伙“毒设陷阱，请君入瓮”；借机将对手“剪除”——扭送公安拘留所拘留；本想拔去眼中钉，肉中刺后，从此便可高枕无忧了。没料半道另生枝节：不仅公安局长覃炎借故亲自下令，免了拘留所正副所长和卫队长；使“本夥”少了耳目和监视谭皎月的“眼线”；同时又凭快派来了侦查组，正式进院查案；单看侦查组那班警察，气势汹汹的驾势，分明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嘛！</p>
“自己人”——两位副院长还正被叫去开会，下步吉凶如何？还需拭目以待！</p>
会议室内。女主任为双方人员分别介绍完情况；双方人员均都客气地站起，相互热烈握手致意，并说着“细侦查，多指教，有困难尽管说”及“对不起，打扰了！请多帮助，谢谢！”“不必客气。”等话。</p>
尔后，侦查组长肖纯，被请去了郑院长办公室；副组长于春亮亦被工会主席郝兵请走；冯晓和小丁及另二位干警，自然跟随职代会黎二妹等下楼------会议室内最后留下孟、郜两位副院长却没人搭理；大眼瞪小眼甚觉没趣。郜利声向来清高，没人骚扰，反觉清气，自得地哼着京戏走了；孟朝富好大喜功，没人理睬深觉晦气，骂骂咧咧出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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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县政协机关院东北角。主席何慎起居室。何慎仰躺摇摆椅上，边口对搪瓷壶咀细细品茶；边认真倾听着“下属”、公安局副局长邱佟的苦诉。</p>
邱佟故弄玄虚地：“何老板呀，您老可要头脑清醒眼睛擦亮呢！要分清在咱‘团夥’成员中的主次位置；俺这个公安局副局长，在‘团夥’中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呀；上级强调‘公安部门要为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保驾护航’；而我这个副局长和俺手下的亲信，却名义上是为县经济和社会治安服务，实质上确是为咱‘团夥’事业保驾护航呢！就这次‘剪除’‘钉子’活动中，应数俺出力和功劳最大；但损失也最惨重：首先经俺多年精心培养的拘留所正副所长、卫队长与局经侦股长，因一向忠诚于俺，听俺使唤，且在这次‘剪钉’活动中出了大力；因此被覃炎、徐雷视为‘异己’，一夜间便丢官去位；而更为危险的是：若这次覃炎、徐雷借机派驻医院侦查组得手、查出我为‘团夥’二老板的话，俺这颗栽在他们专政机关的‘钉子’，首先便会被他们拔掉；唇亡齿寒，下一步遭不测的便是您大老板；狐死兔悲，困兽犹斗；您可要早做思想准备呀何老。”</p>
何慎听到此处，当即停下摇摆；搪瓷茶壶也暂放桌上；并显然已动心地：“哼！我何慎什么人？啥时服过输？当年‘文革’来势那么凶猛，红卫兵要打俺走资派，俺一张‘炮打旧县委司令部’的大字报，便当即得到支持，被首批解放出来，领导‘抓革命促生产’；粉碎‘四人帮’清查‘三种人’，俺虽再次被清‘靠边’，但俺略施小计，‘反戈一击’，结果又化险为夷转败为胜，顺利结合进新班子。</p>
“国家搞‘改革开放’，集中抓经济建设；邓主席提倡‘让一部份人先富起来’，咱才走上‘这条’致富路；即有千难万险，能挡住咱前进道路吗？能灰心丧气吗？那就不是俺何慎了！你放心老邱，你这个公安局副局长的‘重点’，俺是要保护的。公安局覃炎、徐雷他们不是拿了你的左膀右臂患难兄弟吗？我让他们吐出的痰再舔起来；政法委老沈不是早存撤下你副局长的心吗？我让他希望最终成泡影！”</p>
（106）</p>
受到对方大话鼓舞的邱佟，当即眉飞色舞，为捞宽心，却试探地：“何老，您刚才一席话确实给俺鼓舞；但俺还心里没底；想您老一政协主席，既无人权，亦无财权；更没兵权；如何才能让那些听您的呢？您明说，给俺吃颗‘定心丸’。”</p>
何慎：“是的。俺这个政协主席是没你说的那些特权；但你却忘了一条，现时自上而下不都在提倡并大喊‘民主’吗？俺这空筒的政协主席，手中却正好握有这个‘法宝’。赶明儿俺就拟好一份‘提案’，上呈市政协代转市人大，揭露他津水公安局局长、政委，‘以权代法’，为包庇盗窃嫌犯侄女，挟私报负我廉明执法公安干警，未经班子集体研究，不告分管副局长知道，便武断免去上述干部职务；特请求上级人大、政协干予此事；还津水人民和公安干警以真正民主。”邱佟兴奋地：“何老这一提案呈上去，无疑于一颗重型炸弹；定能扭转咱整个‘团夥’的乾坤！”</p>
同一时间。医院办公二楼。郑院长办公室。</p>
肖纯：“郑院长，听说咱医院药房部下面，有一地下‘密室’；那是干什么用的？您曾进去过吗？”</p>
郑智省：“当年为方便东西两部份门诊和住院处取药，选择那个中间位置建了药房部；但因面积狭窄，没法安排药库；这才采纳当时的药房部主任，也就是现任的卫生局副局长向前进的建议，就地取材，在药房下面开掘修建了一座，差不多药房面积的地下室，供药房做药库。只在这地下室刚峻工验收时，我和主抓基建副院长老孟，随工程队长一起进去看过；待交药房部管理后，就再没进去过。怎么肖组长，这地下室还有什么隐秘？那晚他们把小谭扭送到会议室，据说也是为这个地下室的什么问题？”</p>
肖纯：“是的，这地下室是存在着不少不可告人的‘隐秘’；它可不是一般药库那么简单。郑院长，既然所谓‘7-20案’就发生在此处，这里自然便是我们侦查的重点；因为这里是某些人着意保护的地方，不会轻易放我们进去；所以我们需得院方的支持和配合。”</p>
郑智省：“医院的一草一木，各个部位，都是国家财产；虽然工作有分工，管理有权限；但作为法人代表的俺这个院长，都有过问的权力；为防止有人阻拦；下午我亲带你们去地下室侦查。”肖纯：“郑院长，某些人不比我们笨；我们既想到要去侦查地下室；他们定会早有予料。为防夜长梦多，他们转移东西，改变室内原貌；事不宜迟，您帮俺知会一下其他组员，现在您就带我们去‘地下密室’。”于春亮、冯晓、小丁等，恰当其时进屋。肖纯：“你们来的正好；现在就让郑院长亲领我们去侦查地下室。”</p>
（107）</p>
接近中午时间。药房办公室。郑院长领侦查组成员们进来；手里正干着什么的刘君，见状一愣地：“啊！你们——这，这么快，快就来了？啊，不------俺是说，侦查组进驻医院，必找每个人座谈了解情况；为顺利回答侦查组提问，做到有问必答；这会儿俺正独个静坐办公室打腹稿呢，你们就来了。其实也没啥可准备的，都是一向亲身经历，亲手干的事情，如今仍历历在目；你们有啥需了解，尽管提问，俺保证有问必答，不设埋伏。”</p>
郑智省：“刘主任，你能主动准备材料，以迎接侦查组座谈提问，态度很好；不愧是医院中层领导，觉悟就是较高。可肖组长说了，他们这次侦查，不搞以往哪些虚套；直接到重点部位侦查。”</p>
肖纯：“是呀刘主任，听局里邱副局长介绍，发生实习护士‘私闯药房办公室和地下药库’的次天一早，你们就向他直接报告：说有钱物和配药秘方丢失了；你这办公室和地下药库，自然是案发现场了；按既往查案程序，必须首先侦查并予祥细拍照。春亮，你与冯晓在这侦查拍照；我带景锋吕春去地下药库侦查拍照；争取时间，一个小时完成任务；为不影响医院正常工作，就不牵涉别人了。刘主任，这是您的办公室，你就留下配合于副组长他们工作吧；郑院长，如果您这会儿不忙的话，就请带我们进‘地下药库’。”</p>
郑智省：“不忙，不忙。协助侦查组调查，这是医院上下最重要的工作嘛。俺这就带你们下去。”于是，于春亮、冯晓就欲开始翻箱倒柜，似查办公室丢失的钱物，或“窃贼”留下的指纹及其它蛛丝马迹？郑院长亦予领另小组下‘地下室’------</p>
解说员画外音：俗语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此时的刘君，正谓自己心中有鬼，便怕任何风吹草动；果如肖纯之所料，别看他们主动报案，一旦公安派员来查，他们却护的蝎子肚似的，千方百计要于以阻饶。</p>
此时，刘君当即慌了手觉，不仅为了阻止侦查组行动，讨好地既让烟又倒茶；还凑郑院长耳边连连讨饶地：“郑院长，您快说说还是算了吧；如此兴师动众的查，正上着班，让患者和亲属看到影响不好哩；容易产生误会呢；知情者知是咱报案请人来查，不知真相的，还以为咱药房部犯了啥禁呢？再说哩，咱药房毕竟有些贵重药品和配药‘秘方’，都是要保密的；万一------”</p>
冯晓听后当即恼怒地：“你说这话啥意思？难道怕我们在清查中，顺手牵羊偷了你的‘贵重药品’，或是盗了你的‘配药秘方’？你把我们人民警察看成什么人啦？”</p>
小丁亦气不愤地：“哼，什么话！别说你个小小药库，以往银行的金库，财局的钱库，我们都清查过，你问人家可少过一分一厘？”</p>
于春亮亦当即翻脸地：“你可听清楚了，今天可是你亲自报案，上级派我们来执行公务的；别不识抬举，若妨碍执行公务也是要治罪的。”</p>
冯晓再次厉声质问地：“我看你这么害怕侦查，也许并非怕偷，而是怕看；说是‘贵重药品’，许是其它不便暴光的药品？或是不便公开的药品配方？”</p>
刘君听此心内一惊（特写），但却外强中干地：“什么怕暴光的药品？还有不便公开的配方？于警官，你既是在执行公务，查，管查，看，随意看；俺不敢妨碍；但你说话也，也要负，负责任。”郑院长当即打圆场地：“既然刘主任已表态，办公室和地下药库，既无什么怕暴光的药品，也没不便公开的配方；她也不会妨碍侦查组执行公务；那，于副组长，冯警官，你们就留下让刘主任陪同侦查；肖组长，我就陪你们几位去地下药库查吧。”</p>
边说边走向窗前，弯腰揭开通往地下室盖板，顺手拉亮悬梯旁电灯，带头蹬梯先下；肖纯、景锋、吕春随后跟下。刘君六神不定的，既要相陪（实为监督）着办公室里的两位侦查；还要不时将目光转向地下室的方向。</p>
解说员画外音：这一刻，还真难为了刘大主任：虽然心里有鬼，但为遮掩或侥幸过关，面和咀上还得假装强硬；可是，正为心里有鬼，面上却装不出平静；心里也禁不住忐忑；她这会儿是多盼望能有个亲近人出现，比如老孟，老郜或龚艳；帮她去地下室监督一下那个姓肖的；她清知郑智省是绝对靠不住的；关键时刻他会落井下石；也难怪呀，毕竟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p>
地下室。为积极支持侦查组的工作，郑智省主动为肖纯他们提着应急灯，随肖纯行动，各处照着。</p>
景锋：“郑院长，您休息一会吧，让俺来提；一直提着个灯也挺累的。”</p>
郑智省：“我提，我提。不累，不累。这也是罚我自己；谁叫俺没予见性，不通知电工将地下室电灯打开哩？”</p>
肖纯和景锋、吕春在地下室各处侦查着，拍照着，并特意按甄黎草图中标识，很快找到了那个微型录音机，取出一盘磁带，又重新嵌进一盘空带，小心放回原处。</p>
肖纯：“郑院长，知您是正派领导，这事也不瞒您；谭护士正为帮我们公安，往地下室放这台微型录音机，如今身陷囹圄，遭受不白之冤，我们一定将案情调查清楚，还她个一身清白。”</p>
郑智省：“应该的，应该的。之前俺没保护好她，内心有愧；今后一定尽力协助你们，将案件查清，既惩罚坏人，亦为小谭雪冤。”</p>
此时，吕春掀开东墙一灰色布帘，竟又突兀现出另一道门。</p>
肖纯惊讶地：“难道地下室之外还有他室？”</p>
郑智省亦意外地：“当年地下室工程峻工验收时，绝无这道门。”</p>
肖纯沉思地：“那肯定是以后另安的；那门后究竟是什么或哪里呢？”</p>
郑智省果断地：“是什么，是哪里，打开门进去一看不就清楚了？”</p>
肖纯摸摸门上暗锁皱眉地：“锁的很紧呢。”</p>
郑智省：“我去找刘君要鈅匙。”</p>
此时，于春亮下梯进来，丧气地：“不知哪个鸟人往市政协人大上了提案，诬告公安局局长、政委，为循私情，庇护亲人，以权代法，撤了拘留所正副所长；还派人借查案为名，私闯医院保密药库；要我们立即停止侦查；人员限时撤回。”</p>
景锋牢骚地：“哼，这些个老不死的委员、代表！什么‘代表民意’，‘行使民主监督权利’；分明是为虎作伥，干予政府正常施政。”</p>
郑智省：“肖组长，古代兵法书上还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规定；你们的侦查工作刚有进展，怎能半途而废呢？不如进行完算了。”</p>
于春亮：“俺刚才接电话时，刘君在一边听着哩；咱若坚持继续查下去被她告了黑状，局长、政委是要挨批哩；郑院长感谢您的大力支持；我们还会再来的；后会有期！”</p>
第十九集 哲辩复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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