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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10集 谋生陷岐（中)
- （57）</p>
当天晚上。城郊一隅。于小鱼仅与保姆香姐为伴的豪华住宅。宽敞温馨的客厅。于小鱼心不在焉的看电视。沙发上手机信号响。</p>
小鱼接听：“对，下午当场拍板俺就把他领回来了。现正在卫生间洗澡呢。对。是我的人，我一定把他打扮漂漂亮亮的。你吃醋了吧？是你自找的。不吃醋更好；免得俺用情不专。你放心，绝对是棵好苗子，我相信我的眼力。好，俺听你的，先把他拉进‘水’里，替我们办事；但不让其了解更多组织秘密。待其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时，再视其态度委以何任？他现正在卫生间洗澡，快洗好出来了。先谈到这里，小心被他听去。为保密起见，今后你少要我；有事我主动要你。行，挂了；他也洗好出来了。”</p>
理过发、洗罢澡，又换上新衣的龚程，显然已焕然一新。于小鱼以颇为自得的欣赏眼光看去，此刻站她面前的，已是个标准的美男子。她迫不及待地当即扑上去，把对方紧紧搂进怀里；又咀和脸、脖地一阵狂吻。他既受宠若惊，又极不习惯地温柔挣脱。她一愣地：“怎么，不愿意？俺这容貌，俺这风情；加上俺这富姐的身份；多少阔少爷、贵公子拼命追俺犹恐不及。你一个落难的医院药工，难道还瞧俺不起？”</p>
龚程：“于小姐误会了。以俺低微的医院一芥小小药工，即在位上，又怎配如此形象俱佳、气质高雅，且又富有的小姐？又何况如今又在难中，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又怎敢不识抬举？”</p>
于小姐不解且不满地：“是吗？你挺有自知之明。既这样，俺‘审讯室’将你无私救回；又领你吃饭、理发、洗澡、更衣；并主动与你亲昵，你反而推诿是何道理？”</p>
龚程：“于小姐有所不知：以您这样身家俱贵的人，俺想高攀犹恐不及；又怎会嫌弃哩？可俺虽一芥小工，亦读书不多，却也懂得‘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p>
于小鱼：“咋又扯到这上面了？”龚程：“因此前俺已有所爱。该女是俺药房同事；也正为这段私情，让俺付出了被医院开除的惨痛代价，才被迫背井离乡流落到此。我俩虽没办手续，亦算不上正式夫妻，但彼此既有了肌肤之亲，作为大男人，俺总不能喜新厌旧背信弃义不是？”边说边从随身带的小皮夹里，细心的取出一张女子彩色相片，双手递给对方。</p>
于小鱼虽极不情愿的接过相片看；但相片上那位，无论容貌长相，抑或形象气质，均不逊于自己的年轻女子，使得她虽酸酸地，却也不得不交口称赞地：“嗯。的确不错！我说哩，龚君虽为她付出那么大代价，还这样一往情深。”</p>
龚程：“阿刘最难得的是：自俺被开除走后，还始终没变心。半年前俺在市里，偶遇医院采购药品的往昔同事，说起阿刘为珍视我俩之情；亦为报负整我们的那个药房部主任，抗住压力，坚持生下我们的孩子。有朝一日我们总会团聚的。所以------”</p>
于小鱼不耐烦地：“好了。你们的爱情故事讲的也不少了，天也不早了。门口小屋我已让香姐收使好，你去休息吧。明天再安排你的工作。”</p>
而此时，前窗外正有一双审慎的眼睛，已将室内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用手轻拨一下垂肩长发；随即卷缩在院内一隅背影里。（特写）甄尚清沉思的脸。</p>
次天早上，于家客厅。龚程坐在餐桌旁。香姐把饭菜端上来：两菜一汤，还有面包。</p>
香姐：“龚先生吃吧。往常早餐都简单；无非是豆浆油条或牛奶面包；现在你来了，于姐特别交待让另炒两菜，还煲一汤。”龚程：“其实家庭正常生活越简单越好。我也不是客人，何必分外招待哩？哎，于小姐还没下来？等着一起吃吧。”香姐：“于姐一大早就开车出门了。哎，不是俺爱多话；于姐生性直率爱憎分明；眼里吹不进沙子。您咋惹她了？原本昨下午领您进家，到吃罢晚饭，还一直是高高兴兴的；可今早起来却见她满脸阴云，好像昨晚哭过，眼泡子都肿了。”龚程顿吃一惊地：“真是这样？可------可俺也真没说错什么呀？”香姐：“没说错啥就算了，您也别放心里去。俺本也不该多话的；这话权当俺没问。快吃饭吧。吃罢饭还有于姐给您交待下的活。”</p>
龚程当即高兴地：“于小姐给俺派活了？太好了。俺就怕歇着还在这儿混饭吃。”</p>
正当此时，只听门外梆子响“梆，梆，梆”，一声又一声------香姐诧异地：“是要饭的吧？现时讨饭都去城市饭店；公餐的剩余饭菜都吃不完。这里离城远，平时单纯讨饭的极少光顾。除非讨饭收废品两样兼顾的。”</p>
说话不及讨饭者的梆声又起。香姐：“哼，他还等不及哩。”边说边拿个面包，又盛碗汤推门送出去。稍停，香姐在外喊道：“龚先生，把楼梯间那捆纸板帮忙拿出来。是个讨饭兼收废品的主儿。”龚程答应一声“好的”；便去楼梯间提起一捆纸板出去。正吃着饭的烂衣长发甄尚清一抬头，同龚程当即四目相对。</p>
甄尚清画外音：按说哩，这人从骨子里观察，并不像坏人；可千不该万不该踏进这所豪宅，结果酿成了“一失足而成千古恨”的悲剧！俺虽为他着急，却也爱莫能助啊。于是，甄尚清送回空碗筷，说声“谢谢”，背起纸板捆扬长而去------</p>
（58）</p>
室内。龚程亲眼看到香姐悄悄进了杂物间；稍倾却在院里喊道：“龚先生，您出来一下。”</p>
龚程惊讶，但还是应声出去了。却见宠物狗圈前，突兀堆放着几只硬纸药箱。香姐将一辆脚蹬三轮车从车棚推出来，又将一写着地址的纸片交他手里地：“于姐今早临走交待，要先生今上午就按条上地址，用三轮车将这几箱‘货’，务必给客户送过去。还一再嘱托：见客户只按条上话答，其他什么都不要问，啥多余话也别说。”</p>
龚程虽有疑问，但为终于有了一份工作，且还是为“救命恩人”于小姐效劳，只顾高兴哩，哪还会说什么？只连声答地：“好的，好的。上午一准送到。什么也不多问；啥闲话也不说。”边说边抓紧将药箱往三轮车上搬。</p>
而此刻，在院外不远处的背影里，甄尚清正将相机镜头对准龚程搬药行动，不仅全摄了相；且还都录了音。龚程脚蹬三轮车疾驰在城郊公路上。甄尚清搭乘一载客三轮。甄尚清：“师傅，快，跟上前边脚蹬三轮。”在城郊一小湖边，龚程停下车子，坐一树荫下休息。甄尚清亦在近处下车，付了车费，亦躲进一近处树荫。继续为龚程和他三轮车上的药箱拍照。龚程继续蹬车前行。甄尚清继续搭车紧跟------龚程蹬车来到“城郊新村”。下来推着三轮车，按纸条上地址，一户户查找“接货主人”。最后终于在一独家小院前停下；又仔细对照了纸条上地址，看准无误后上前按响门铃。门开后出来个中年女人。仔细看看来人，又看看车上的“货”后，着意地问：“师傅从哪里来？”龚程答：“东边。”对方又问：“车上什么货？”龚程答：“新出食品。”中年女人：“那就帮忙搬下来吧。”龚程：“好。”于是便将药箱往下搬。</p>
可一不小心，竟把一箱抓破，箱内的塑料药瓶便撒了一地。中年女人埋怨地：“你是生手吧？这样笨手笨脚！”龚程惶恐地：“对不起，对不起。俺太笨了。”同时慌忙将药瓶重往箱里装。恰在此时甄尚清赶到，躲在暗影里，打开相机快门，拍下了这一精彩镜头。</p>
甄尚清画外音：这真是个极好的机会呢！不仅记录下了制假贩假分子犯罪确凿证据；且有意外收获：多年来俺千辛万苦，饥饿劳顿，寻寻觅觅，查而不得的，致死黎黎妈妈的塑料瓶假药，竟在这里现身！</p>
迭印：清晨，在于家豪华住宅院内。于小鱼向龚程交待新“送货”任务的情景；上午。龚程蹬三轮车，为“客户”装“货”的情景；送“货”及行驶在城郊马路上的情景；龚程为另一客户送达卸“货”的情景。每段均插入甄尚清在背影处为其拍照的镜头。</p>
甄尚清画外音：就这样，原来本质并不坏的龚程，两次“为情所累”，一步步陷入犯罪团夥为其精心设计的“陷阱”不能自跋。且在犯罪的道路上愈走愈远------</p>
数月之后的秋季某日夜晚。余思理独居的某宾馆附近的豪宅。余思理刚下班回来。保姆许姨上前接过公文包和外衣；一并挂于门后衣架上。许姨：“先生，去卫生间洗一把就开饭吧？今晚按您的吩咐，可烧的全部素菜，还用的植物油，一点腥荤没有。”余思理：“好的。”但他刚进卫生间准备洗潄；手机信号便响了；他当即取出接听：“喂，我是。听出来了：是你。我说小妹，这么长时间了，才舍得要俺一次电话？是不是正陷入温柔乡里，只顾同理想中的白马王子卿卿我我，却忘了曾经恩爱的阿哥？”</p>
城郊别墅。同在卫生间内的于小鱼：“哼！还说哩，都是你害的俺：情被燃起，欲罢不能；却被旧情人抛弃，新人反难忘旧情。苦苦地将俺晾在中间，欲哭无泪，有情难诉。纵然腰缠万贯，开华车住豪宅，若无人相伴，亦觉了无意趣。实话对你讲：俺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也早备下了足够了结自己的安眠药。”</p>
余思理顿时惊慌地：“啊呀，傻妮子，你算傻到地了！一向好好的，咋突然会往这方面想哩？我们的事业正蒸蒸日上，好日子才刚开头，正是我们大展鸿图的时候。定要往开处想，千万别小肚鸡肠！包括我在内，一俩男人算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若当真难舍那个龚程，既然他从政治上都已做了我们的俘虏，又岂怕他感情上不俯首贴耳，乖乖听俺妹子的？你听着：咱马上在老地方见面，八点前准来，不见不散。”</p>
当晚。城内某咖啡厅。余思理、于小鱼俩旧相好，已在窗口老位置隔桌而坐。桌上已放置两盘细点；各人面前一杯咖啡，正在细品慢酌。余思理突兀诡密地一笑；看似漫不经心，实为着意地，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迭彩色照片，放在旧女友面前桌上。</p>
于小鱼不解地：“这是什么？”边说边好奇地顺手拿起把玩。突兀被照片上的人物吸引，当即瞪大了吃惊的眼睛，诧异地：“这相片上的漂亮女人龚程让俺看过，是他原在津水医院的旧情人，和两人‘私生女’的母亲刘君。那同她合影的男人却是谁呢？他曾向俺炫耀，对方是‘如何如何’地对他‘忠贞不渝’；为报负情敌，坚持抗着舆论压力，生下他们的‘私生女’；他还信誓旦旦地表态：当有朝一日自己安顿下来，定三媒六证将她迎娶。嘻------没料到，竟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他这里还在做着团圆美梦，人家那头却早已红杏出墙，移情别恋。”</p>
余思理糾正地：“其实，那女人原对龚程也的确痴情；但鉴于龚程别后没有联系，我们顺腿搓绳令人为其牵线搭桥，同这个叫柏春的男人订婚；她那想到这柏春亦是我们派驻津水药管局的一个‘线人’。呵嗬，成就这桩婚姻可谓‘一石三鸟’！”他说到最后禁不住得意地笑了。于小鱼讥讽地：“这又是你余老板的一大杰作！”余思理：“你于大小姐不欢迎吗？你不正好拿此证据攻开‘白马王子’的心理防线？”于小鱼：“谢谢哥哥的成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