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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01集受命查案（下）
- （04）</p>
省公大女生宿舍楼。研究生班女寝楼层。白天。值班室内，马管理员正仰躺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拿张旧报纸翻看；但又颇不耐烦的扔下，毫无目的踱向室外，习惯性到各寝转转：但尽皆人去室空。一向习惯于辛勤忙碌的她，却倍感孤独寂寞地重新返回室内。办公桌上电话铃响。她嘟嚷地：“谁这么没有眼窍？学生都毕业离校，宿舍也早走空了，还来的哪门子电话！于是便不耐烦地拿起耳机接听：“喂，哪里？哪位？咋这么不识数？学校已经放假，毕业生也大都办手续离校；这个时候谁还等着接你电话------什么，你们提前约好了？让您到宿舍她？好，那俺去试着叫一叫吧。”马管理员放下耳机走出室外。重新一个一个寝室查看。最后终于看到“302室”门在开着。马惊讶地：“甄黎同学，毕业班同学大都办手续离校了，你咋还没走呀？”</p>
甄黎：“俺还有点手续没办完。也就这一、两天便走。马老师，有事吗？”马管理员：“有你的电话。说是同你提前约过的。”甄黎：“哦，知道了。是俺在省城工作的一个亲戚。”</p>
值班室内。甄黎接电话：“哦，是高——叔叔？我甄黎。按咱们之前约定，俺今上午一直在宿舍等着哪里都没去。好，俺现在就去学校大门外等您。不见不散。”</p>
省公安大学大门外。甄黎刚走出大门，便见一中年男子骑一半旧自行车迎面驰来。她并没在意，还在向远处张望。骑车男子下车后便招呼地：“甄黎同志，你还在看谁哩？”</p>
甄黎被叫当即一愣地：“啊？您真是高叔、高处长？”当仅几天前在秦副厅长办公室尚初识的，公安厅医侦处高臻处长，当真出现在面前时，甄黎仍在半信半疑。</p>
高臻故表不满地：“嘿，嘿！咋了甄黎同志？咱前天才在厅机关，秦副厅长办公室见的面，这会儿可不认识了。你一个年轻女孩，记性和视力咋还不如我一个老头子？你再仔细看看，难道还有冒充的不成？”边说边故意将身子前后左右转了一圈。</p>
甄黎不好意思急忙解释地：“不。高处长，俺眼再拙，记性再差，也不会不记或认不出您哩。是因为------”</p>
高臻：“哈，哈！俺给你开玩笑哩，甄黎同志，我知道你并不是没认出俺；而是因为你没有在意；两眼只顾看坐小车的，却没注意俺这骑旧自行车的啦，对吧？唉，也难怪呀。这么些年来，不单是你，包括广大老百姓，都把当官的出门不管远近，无论公私，都坐小车，看成是天经地义；却对偶而骑次单车办公称作是转变作风联系群众。这的确是件令人可叹可悲的事！长此下去，人民群众不同你对立、不反你才怪哩。”</p>
甄黎发自内心地：“高叔、高处长，俺虽尚没到处里正式报到上班；咱俩也仅是第二次见面；还是站在这大门外。但俺深感又受到了一次革命传统教育。”</p>
高臻故作严肃地：“给领导戴高帽子，在咱厅、咱处也是不允许的。你才分处里，制度纪律还不熟悉，今天就不批评你了。以后注意。小甄哪，我今天约你见面有两个目的：一是鉴于厅和处委派你，即将执行‘卧底’新任务，高度保密的需要；经研究：你暂不去处里报到。二是咱具体商量一下你这次执行任务的一些细节。哎，只是这大门外人来人往也总不是个商量事的地方吧？可既不能去处办公室；去我家有老人孩子干扰也不妥当------那究竟去哪里妥当哩？”</p>
甄黎：“处长，那就去我宿舍吧？反正现时放假，同学们都走了；宿舍就俺一个人。”</p>
高臻想了想，却又摇头地：“那也不妥。怕招些不必要的影响。我看这样吧，一些影视片里表现地下工作活动或接头，不多选在茶座、咖啡馆一类地方吗？以后你正式去县里执行破案卧底任务，同县公安和有关方面接头联系，也多在秘密状态下进行。咱今天干脆就去一个咖啡馆商量事。亦算给你提供一次实战演习机会。”</p>
时至中午。公大附近一僻静街道，“安静苑咖啡馆”。因正是工作日白天上班时间，咖啡馆客人稀落。高臻、甄黎选了一个靠窗角落。两人隔桌而坐。各端一咖啡杯细品慢酌。</p>
高臻：“这里气氛不错，还真是个商谈事比较安全保密的地方。回去给处里同志推荐一下，可作必要时使用。”</p>
甄黎：“处长，俺这次下去，平时怎样同处里联系？”高臻：“我正要先同你谈这个问题哩。你这次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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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下午。省城火车站。一号站台。谭旭阳刚把同来上诉受害患者及亲属代表送上火车返乡。他在站台上向车里的同伴一一招手告别。谭旭阳正欲出站时，腰里手机信号响了。</p>
谭旭阳：“喂，哪里？哪位？什么，您是黎妹？对。俺前天来的省城。因是带几个委托人，前来省公安厅新组建的‘医药卫生领域职务犯罪侦察处’上递‘诉状’，所以到后也没来及去学校看望你。你不见怪吧黎妹？哦，你早知道了。俺现在哪儿？是这样，俺刚把同来的受害患者代表送上火车返乡；就准备离开车站去你哪儿哩。什么？尚清姑父也坐车来省城办事，下午四点到达，你暂没空让俺去接站？好的。那俺就在站台等好了。”</p>
安静咖啡庭。甄黎刚接罢电话。高臻：“具体安排就这样了。小甄，尽管你是这届‘公大’研究生班优秀毕业生；但毕竟还是个刚出校门、缺乏社会实践经验的学生兵。与新形势下犯罪嫌疑人的斗争是复杂残酷的；尤其与医药卫生领域职务犯罪嫌疑人的斗争，更加险恶严峻所以你这次执行任务，组织上要求你做好以下三种思想准备------”</p>
甄黎当即满面肃然，并即刻从随身带的布兜里掏出一台微型录音机；卡上空带，按下录音键。高臻继续说：“------一是下去之后，要有被人误解误会的思想准备。其中包括你最亲近的人。一个生性正直的公安战士，也许能经受得住邪恶势力的催残打击；但却难以承受同志、朋友和亲人的误解、误会，甚至轻蔑讽刺。二是在工作地，要有经受痛苦磨难的准备。你也看过文学书或影视片；那些革命者或公安侦查人员，说是在‘贼窝’‘卧底’，其实就是‘卧薪尝胆’！三是要有抵御诱惑的思想准备。这其中包括物质和精神两方面。我这里有一本早已翻旧了的小册子。是已故毛主席老人家，当年《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的讲话》简称《牢记两个‘务必’》。是初进医侦处新同志的‘入门必读’。现在你已是医侦处一员。也算是送你将赴斗争前线的礼物。”</p>
甄黎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顶头上司赠给自己的宝贵礼物；当即站起“咵”地一个敬礼：“请处长放心，俺一定认真拜读好这本‘入门必读’的宝书；并按书中精神和处长指示，下决心圆满完成任务！”</p>
（05）</p>
闪回：一周之前，某日白天。迭印：校内休闲处，几学生在看一份《M省公安大学应届本科班及硕士研究生班毕业生分配方案》的情景；某男生宿舍，毕业生传看《分配方案》的情景。从男生宿舍楼通向女生宿舍楼的甬道上。瞿迎（一个中等身材，模样斯文，举手投足间，显得干练精明的男生）正手拿一份《毕业生分配方案》焦急地向前走着。边走边遇到相熟同学便问地：“请问同学，您看到甄黎没有？”对方摇头地：“没有。”瞿迎失望而去，继续急找。</p>
同一时间。女寝楼层楼梯口。管理员值班室。甄黎躲在室内一角。透过玻璃窗正看到男友</p>
从门口走过。甄黎：“马老师，刚才过去那个男生瞿迎，啥时走后您打声招呼。”</p>
马管理员：“好的。可那不是你男朋友吗？咋，闹别扭了？年轻人都是个性强；常为一些鸡毛小事互不相让；老这样会伤感情的。有什么隔阂相互一谈不解决了？总躲着不见也不是办法。”</p>
甄黎：“我俩之间矛盾不是为鸡毛小事，而是原则问题。我们不是研究生班毕业了吗？上级有政策；学校有‘分配原则’。我主张听从学校安排；他却坚持托关系活动。不仅自己将家长搬来四处花钱活动；还要他们为俺活动。俺因反感这样，所以才躲他。”</p>
女寝“302室”。瞿迎正在一双层床下铺坐等。室友女生甲：“瞿迎同学，我看你等也是白等。甄黎走时说了：她今上午要办的事情多；若办不完的话中午可能在外边吃饭。那就到傍晚回来了。”女室友乙：“是呀，好不容易盼个‘双休’，我们也有许多事情需外出办哩；你一直在这守着害得我们也不能出去。我看你有啥事明天再来吧。”瞿迎：“事情紧急，到明天也许就晚了。不然我也不会急着找她。这样吧，既然你们也急着出去；我也不再等了。若甄黎中午回来，或在校外遇上她，麻烦你们帮着传个话：就说俺有关紧事必须见面协商。让她打电话在女寝等我；或直去男寝找俺都行。”女室友甲、乙及乎同声地：“好。这话我们一定稍到。”说罢分别背过身相互玩个鬼脸。瞿迎失望地怏怏而去。</p>
闪回：省公大校院，三日前，白天。办公楼前《公告栏》。人事处一女工作人员，将一张《M省公安大学第三届硕士研究生班毕业生分配名单》贴进《公告栏》。某教室。毕业生男甲对女甲示意同去看。某男宿舍。有学生大声宣传地：“俺亲爱的同窗们，公大三届毕业研究生分配方案贴出来了，大家快去看哪！”</p>
《公告栏》前，人头撺动，围观学生前呼后拥，争相观看。挤在人群里看“榜”的瞿迎，一直在急急从上向下看。当看到名单中自己名后“分配去向”一栏中，“市直公安系统分配”，当即满意欣喜（特写）；可当又往下看，看到最下边女朋友甄黎的名字后，“分配去向”一栏，竟填写着“基层卫生部门分配”一行字时，不禁面呈难受、失望等复杂表情。他再也无心看其他人的分配去向了。事急慌忙挤出人群；在偌大校院各处急急走着；边走边向凡遇到的相熟同学或老师，打听着女友甄黎的下落。</p>
《公告栏》前。继续看“榜”的师生，对个别毕业生分配去向议论纷纷，大表不平。男老年教师甲：“冯老师，你帮俺再看看。是不是俺老眼昏花了？咋越看越觉着不对哩？这甄黎和瞿迎两生，都是读本科时俺老朽教的学生啊！他俩谁好谁差，是块啥料我最清楚。他们本科毕业时，甄黎因成绩优异、表现突出，系里推荐直升读研；而瞿迎则经考试分不够多交费才读的研嘛！且在两人读研的三年里，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越拉越大。但看现在的分配结果，同学校分配方案提出的原则和条件显然不符。现在的某些事俺真是愈来愈看不明白了。”</p>
中年冯老师：“方老，不是你老眼昏花；而是那‘分配名单’上清楚写着：您所了解的优秀毕业生甄黎，不仅被发配到了基层；且还被脱了警服，分到了基层卫生系统。而您老并不看好的另个男生，不知动用了什么法术？却反被如愿分到了市直公安系统。我仅听学生传言说，这个学生家里很有钱。”</p>
方教师喃喃地：“有钱哪？原来这样。钱真能通神？钱真是万能------”边自言自语边怏怏而去。丢给仍在《公告栏》前继续看“榜”的师生们一串沉思-----</p>
同一时间。学校人事处办公室。甄黎文化课导师姜敎授，亲率两助手小李、小王，前来找该处领导“兴师问罪”。中年女处长及二、三工作人员正耐心解释安抚。</p>
姜敎授：“首先老朽想请教处长两个问题。”女处长：“姜教授请讲。”</p>
姜教授：“首先请问处长并代转校领导：上级组织人事工作原则及用人政策有无变化？这些原则和政策适不适用省公大？”女处长：“姜老说笑了。在同一政党领导下工作，又在同一国度内生活，岂能实行两个原则执行两种政策？中央及省里的任人路线、政策，咱校当然不折不扣执行。”</p>
姜教授：“那老朽再请教处长：我们校前段公布下发的，《本科班、研究生班毕业生分配方案》中所定原则，是不是对所有毕业生均都适用？”</p>
女处长正欲回答对方第二个问题，突见又有一、两研究生班老师带着三、五毕业生前来人事处办公室；工作人员正欲劝止，尚未奏效哩，只见又有一群师生前来。女处长示意一女工作人员出外去“搬救兵”。</p>
室内。女处长：“刚才姜教授出于对我校组织人事工作关心角度考虑，问到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已回答过了；这里不再重提。既然大家都不请自到；想来也都关心同样的问题。那俺就当着大家的面，一并来回答这第二个问题。就是我校所订及已下发公布的，本科及研究生班毕业生分配方案；是否对全部毕业生都适用的问题。我想，这是不言而喻的。但组织人事工作也像其他工作一样，也都存在个原则性与灵活性相结合和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的问题。比如------”</p>
这时人群中，有人性急地打断处长话尖锐提出说：“我们不想听处长的原则话和大道理；这类的话教科书和报纸广播里俯拾皆是。我们只想就事论事。”</p>
又有人大声附和地：“就请处长同志解释一下，本届研究生班班长甄黎同学的分配问题到底怎么回事？”</p>
此时甄黎刚好走到，穿过人群站在中间斩钉截铁般地：“我甄黎自己的毕业分配问题，就让自己来解释好了。分基层并改行到卫生部门，都是俺自己要求的。因为俺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又长年在很远的外处工作；俺幼小时就被送往舅家，是舅父母将俺养大。为报答他二老养育之恩，就听从他们意见，毕业后分回他们身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