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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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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北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父母正在饭桌前焦急地等待,对于他们这种天生的老实人,除了焦急地等待他们想不到更好的应对方法,甚至于去北斗所在的G高跑一趟。“娃啊~怎么这么晚?”北斗的母亲虽说出生农民,却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冰心,姓陈。陈冰心急得发红的脸蛋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他们的家很普通,经济普通,人也普通,但是父母给子女的爱却一点也不少。北斗神奇地穿着一套衣服,他抬起头来,母亲忽然觉得一阵寒意直袭心头。“呵呵~老师说我刚进新学校不适应,于是帮我补习了一会功课。我很乐意听而他也很乐意解答,没想到等所有题都弄懂了都这么晚了。”“哦~吃饭了么?妈帮你把菜热热?”陈冰心忽然觉得北斗的眼神中有种奇怪的东西,让她一瞬间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来。女人的感觉很灵的,对自己的子女更是如此。“你是怎么了?生病了么?”陈冰心急切地问道。“没有,我没事。”北斗也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他知道作为外来工的父母不容易——不管吃了什么苦都不能和他们说,不能和他们说!北斗在心里默念。“我已经吃饱了。哈~”北斗打了个哈欠。“学习得好累啊!我要去睡觉了。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工作那么久也累了。”“爸只要看到我这个上G高的儿子,一天工作二十五个小时也不累!”北斗的父亲北图强满是皱纹的脸挤出一点笑意,眼神中却是衰老和疲惫。“一天哪有二十五个小时啊!”陈冰心说道。“开玩笑的嘛!这叫夸张!有个上高中的儿子我还能不有点&#25991化?”北斗背对他的父母,两滴泪溢出眼眶,然后他拽了拽拳头,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他知道那是父母今天一整天开的唯一一个笑话——因为他回来了,所以他不想破坏这种气氛。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擦干眼泪却又不敢哭,因为他知道哪怕发出一小点声音,母亲都会知道。天,很黑。夜,很深。北斗偷偷地溜出房门,来到公路旁的一条路灯下。拿起一面镜子,看着里面那张熟悉的脸以及那个不熟悉的眼神。“告诉我!你要变强!”镜子中那人整张脸都在颤抖。“告诉我!以后再也不要被人欺负。”北斗看着镜子中那张留下浅浅掌痕的脸,父母因为眼花所以没看清楚,但他的眼睛可好着呢,当他看到那掌痕。忽然,镜子中的眼神一变,变得yīn毒冷酷异常,北斗忽然将那镜子往地上一甩,然后拿起最大块的碎片猛地插到自己大腿上。“记住!这血的教训,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份痛,然后给我活出点人样来!”待北斗清醒过来,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同,因为以前的他总会害怕父母担心能忍就忍,但此刻的他却早已下定决心要做明天将做的事。插在大腿的镜片上,北斗似乎看到了张雪怡的笑脸。第二天临近迟到的时候,陈更拿着一瓶华农牛nǎi边走边喝,当他穿过班门转进班里的时候,忽然发现某个座位上居然还坐着一个人,于是他气不打一处来,扑了过去,一巴掌拍在那人课桌上。“**没听老子昨天怎么说么?还敢来上学?”全班人的眼神都注视过来,除了一个人——张雪怡。北斗不答,站了起来,论身高他还高出陈更一个头。他眼神极其冰冷,陈更忽然觉得背部一阵发凉。“我说,华农牛nǎi不是这么喝的!”答非所问,陈更愣了一下,忽然手中喝了一半的牛nǎi被抢走,他眼睛瞪得鼓圆。全班一阵寂静,谁都没想到那个外省仔敢这样瞪着陈更说话。“应该这么喝。”北斗手一挤,牛nǎi喷了陈更一脸。“**吃屎吃疯了?”陈更一拳扫来,北斗轻易接住。陈更只觉得拳头冰冷异常,他看着北斗那双yīn森森的眼神,忽然觉得害怕,可男孩子的尊严又让他另一拳抡了出去。再次,被轻易接住。北斗双手一掰,把陈更的手腕扯断,然后一脚踹出去。陈更撞翻了背后几张桌子,摔倒在地。一只钳子般的手趁势夹紧他的喉咙。“**找死!”“吃屎!我让你吃屎!”北斗另一只手拿出一个纸包,直往陈更嘴巴里塞。陈更只觉得嘴巴里面一阵恶臭。他妈的是屎啊!真的是屎。陈更努力咳嗽,可那屎就是咳不出来。他怒目瞪着北斗,可连那眼神都在颤抖。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无助,感到恐惧。因为脖子上的铁钳无论如何他也挣脱不开。“你是说北斗欺负陈更?”老师张华抬了抬自己的镜框,有些惊讶。“是啊!打起来了,陈更被揍得好惨。”走在前面的是G高高一三班的学习委员林珊。“你要是敢说谎的话我要你好看!”张华跟着林珊走进班里面。后排虽是熙熙攘攘,可是来到推开人群,居然——没人,没作乱的人。“你刚刚说什么来的?”张华怒道。“北……”林珊刚想说话,忽然觉得脸被一团冰针刺了一下——是北斗的目光。那是什么目光?是人的眼神么?那是狼、是野兽!林珊忽然不敢说话了。“怎么?不说话了?”张华来到陈更面前,此时陈更正坐在自己座位上,捂着嘴。“陈更,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你又欺负谁了?”虽说是跟一个坏学生说话,但老师却也很是和气。“没事!没事!”陈更不停地摇头,浑身都在颤抖。他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在恐吓——待会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要不我就杀了你!还有那犹如冰刺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他实在不敢吐出半个字。“真的没事?抬起头来!”“你脸上怎么会有伤?”“刚刚不小心跌倒的。”“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张华转身问站在后排的那些同学。“陈……陈更跌倒了。”张华觉得疑惑,可又只能摇了摇头对着林珊道:“你!来办公室!北斗你也过来!其余的同学回自己的座位。”由于当事人被恐吓,事情当然不了了之,受处罚的成了那个可怜的告密人林珊。放学后阳光格外绚灿,北斗本来以为今天还会发生点什么,没想到早上第一节下课后陈更便不知所踪了。然后世界恢复了它原来的模样,只是不同的是那些人罢了。有几个班里的女生害羞地来找北斗聊天,可北斗却懒得搭理她们。他一直注意的那个人——张雪怡却一直不敢抬头看他,更别说说上一句话了。放学后张雪怡也立刻不知所踪,不像平时会留下来辅导他功课。北斗无奈,走出校门。今天是格外爽的一天,听课听得特别认真,学到的东西也记得特别劳。当他走进一个小巷的拐角,忽然,一个身穿黑sè西装身高约有两米的高大男子拦住了他。“少爷,你是说他么?”那男子对着背后说道。“是!**给我杀了他!”陈更的声音。北斗往黑衣人背后看去,他背后还是黑衣人,四个,再背后便是陈更、曹雪龙、李爽三人。“少爷,我帮你把他打残废吧?要不不好交代!”“**给我杀了他!”“哦~”黑衣人应了一声,发现眼前的北斗居然不设法逃跑,觉得有些奇怪。北斗怒瞪着黑衣人。“眼神倒是不错,只是你不该乱得罪人!”黑衣人忽然朝北斗扑过来,犹如一头猛虎。北斗侧身闪过,之后右手往黑衣人背上一插。黑衣人一阵怪叫,一条冰刺赫然出现在他背后。北斗手掌里不知何时又握着两条冰刺,又迅速地插到黑衣人的大腿上,黑衣人重重地倒到地上。“这……”其余黑衣人愣了一下,不敢上前。“你们几个快滚!我不想杀人!”北斗喝道。“你们几个是吃屎长大的么?给我上!连这个小孩都打不过我要你们死,通通给我去死!”陈更喝道。黑衣人全都扑了上去,不一会儿,都横七竖八地趴在地上,背后都插了几根散发寒意的冰刺。“你……你这个怪物!”陈更三人转身,想跑,却发现北斗早已来到他们背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北斗问道。“你……你要干嘛?”李爽声音发颤,眼前这人昨天还是只小绵羊,可是今天绝对是恶魔,最最可怕的恶魔。北斗忽然一个巴掌扇到李爽脸上,直扇得他眼冒金星。“干嘛?报仇啊!”“你……你……”李爽想说什么,北斗又扇了他一个巴掌,一巴掌把他扇到地上。接下来又是一个脚踹一个巴掌,让曹雪龙、陈更两人也扑街。“告诉你们!以后别惹我。只要稍微让我不爽,我,要你们的命!”陈更杀了某某某之类的话经常说也经常听,可是他没想到从北斗口中吐出来的回事如此不同。他看着北斗眼神中的冷酷,忍受身体的疼痛,知道这句话并不是一个放过就算了的屁。北斗转身离去,背影潇洒,可他仍然把一切想得太简单。“老大,怎么办?”曹雪龙问道。“明天!明天我就要他好看。”陈更眯着眼睛,身体仍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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