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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明朝时代——别样视角正论明朝三百年大历史

正文 第1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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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上不上朝对于国家来说已经没有区别,此时的帝国依靠的是文官系统的惯性在运作,皇帝只充当好垂衣拱手的天子即可,任何的独断专行都会招致文官们的激烈反对,但这绝不意味着皇帝可以不上朝。他们希望皇帝能充当好各种礼仪的角色,早朝、经筵、郊祀、庙祭,这些活动都要有条不紊的进行,总而言之,君主是要像木偶一样任文官们摆布。

    从十四年到十七年皇帝的身体一直没有起色,期间关于立储的问题已经突兀出来。十七年底大理寺左评事雒于仁上了一道大明朝最响亮的奏疏,这道奏疏名为《酒色财气四箴疏》,雒于仁在这道奏疏里将皇帝的病因条理化的归因于酒、色、财、气。

    这篇《酒色财气四箴疏》通篇都是作者在主观臆断、想象。他说皇帝白天喝酒还不满足,到了夜晚还要喝,然后趁着酒劲持刀舞剑,举止癫狂,此乃酒也;皇帝宠信十个英俊的小太监,他不断的宠幸郑贵妃,此乃色也;皇上富有四海,理应节俭,但如今到处向人索贿,经常在宫中拷问宦官,得银则喜、无银则怒,张鲸给银子则包庇他,上疏的给事中没银子则诬陷他,如果皇帝不纳贿,缘何诬陷忠良,而信任谗佞,此乃财也;至于气,皇帝在宫中动则杖责宫女、太监,即使太监、宫女有罪也应该付诸律法,怎么能随意杖责呢?另外,皇帝还对朝中的一些正直的大臣心怀仇恨,动耶将他们关押起来,此乃气也。

    可以说雒于仁这篇奏疏完全是捕风捉影、造谣中伤,而此时的大明朝已经进入了以捕风捉影、造谣中伤换取美名的境地,雒于仁的上疏完全是颠三倒四、不知所云,甚至会让人以为雒于仁的智商有问题。从这里我们可以明显看出雒于仁并不是真心劝谏,完全是以邀直名,显露出了此人的虚伪。

    万历十八年的大年初一,群臣来到宫中行贺礼,此时一名太监神色凝重的过来,让内阁诸臣进入内宫,看那宦官严肃的表情,阁臣们似乎感到又有人捅了篓子。进入宫内,皇帝半躺在卧榻上有气无力,神宗将雒于仁的奏疏丢给申时行看。

    半晌,神宗问道:“先生怎么看?”

    “这只是无知小臣轻信谣言的狂率举动,圣上没必要为此动了肝火。”申时行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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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朕饮酒,试问谁人不饮酒?他说朕好色,朕只宠郑贵妃,这难道也叫好色。说到朕贪财,这更是可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朕的,朕难道还要贪财吗?说朕贪张鲸之财才启用他,朕若贪张鲸之财,何不抄没了他;说到气,俗话说‘少时戒色,壮时戒斗’,朕岂能不知,但是谁人不曾生气呢?先生们家里有童仆,难道平日里就不责治吗?何况宫里有的宫女、太监是自己病死的,怎么都说成是杖责而死呢?先生将这本奏疏那去拟票重处。”万历对申时行说道。

    皇帝说完,申时行还是想替雒于仁求情,还没说完,神宗便打断他的话:“他还是想出位沽名。”

    听皇帝这么说,申时行顿时便有了主意,他说道:“如果重处反倒成全了他,而且还有损皇上的圣名。”

    说完,申时行将奏疏还给了万历,万历觉得申时行的话有道理,但这口气还是咽不下来,他又将奏疏丢给了申时行,让申时行好好看看。申时行老眼昏花,戴上了爱逮又细细看了一遍。实际上为了防止皇上将奏疏淹了,明代大臣在上疏前都留有底稿,而且通常在上奏前会在小范围内流传。所以这本奏疏的内容申时行大体都知道。

    眼看万历依然不依不饶,老谋深算的申时行又说道:“这必竟是涉及到宫闱的事,我看此份奏疏不能公开,最好只止于内阁范围内。”

    这摆明了不想拟票处置雒于仁。此时的大明朝已经不是张居正那个时代了,所有的内阁大臣都感受到了一种紧箍的感觉,稍有不慎就会身败名裂,一不小心就会莫名其妙的成为群臣的对立面,时事的艰难正在于此,所有的人都在苟且,而再也不敢像前几任首辅那样勇于担待。

    最终的解决方案是大理寺以雒于仁有病上报,申时行票拟将雒于仁革职了事。万历朝的“酒、色、财、气”事件是万历一朝君臣关系的分水岭,它直接使文官在皇帝心目中丧失了被尊重的权力。从万历十一年到万历十四年的皇帝亲政最终以失败而告终,也就是在万历十四年随着神宗的休息整个帝国仿佛一下进入了静默期,但整个中层和基层却全都动了起来,正是这种震动将万历朝带向难以捉摸的诡异。

    万历十一年到万历十四年,皇帝的亲政无论对皇帝、对首辅、对内阁大学士,还是对低级的言官来说都是一场失败的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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