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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明朝时代——别样视角正论明朝三百年大历史

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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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蓝党一案,被杀、被流放、被关押、被刑处的一共是一万五千人。洪武二十六年四月份案发,当时捉拿的是一千人,短短五个月涉案人数就达一万五千,当然了,这其中大部分是家族人员被牵连,那么可以说明一个问题,跟胡惟庸一案相比,锦衣卫办案效率大大提高。锦衣卫办案效率为什么会大大提高?这里有两点原因:一是锦衣卫在数年前已经开始对有关人员进行监控,二是定罪的随意性,也就是罪名大都是罗织的,不像胡惟庸一案还消耗大量时间寻找罪证。朱元璋为了证明蓝玉一党确实有罪,还亲自编了一本《逆臣录》,但这本《逆臣录》却是漏洞百出。

    锦衣卫的办事效率引起了朱元璋的恐慌,跟胡惟庸一案相比整个帝国无人敢吱声更是引起了朱元璋的恐惧,锦衣卫办案的波及面早已超出了朱元璋所圈定的范围,朱元璋意识到这种疯狂行为必须停止。洪武皇帝中止了蓝党一案的调查,大部分在押人员被释放,经办此案的锦衣卫人员也被朱元璋处理。

    “蓝玉案”基本上结束了朱元璋那个纯粹的理想,锦衣卫们的办案风格和官员们的诺诺唯唯,让朱元璋有了改变治国方略的想法,所以他对后继人表达了宽刑法的思想,无论朱元璋杀了多少人,处罚了多少文臣武将都是徒劳的,它既不能使帝国变好,也不能使帝国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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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元末明初的士大夫

    有一种现象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注意,那就是皇帝与元末明初士大夫们的那种微妙关系,这种关系表面上看是见之微著,实际上却潜意识的影响到了整个明初的政治运行脉络。国初虽然一切都是如火如荼、如刀如锯,但这些都不干士大夫们的事情。士大夫们对于这个新兴政权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热衷,甚至骨子里异常的排斥,他们不仅为元朝唱赞歌,而且还为元政权殉节、断指、断腕或隐居,这的确是一种奇怪现象,但这些都好理解,因为元政权符合他们的利益。

    在士大夫看来,一个政权应该是宽松、和蔼的,能够保护士绅们的田产,很显然元政权符合他们的标准,甚至比宋政权更符合他们的标准,也很显然明政权不符合这个标准。蒙古人是好糊弄的,而朱元璋是不好糊弄的,他们不明白这样糊弄下去只能是政权的崩溃,政权崩溃后他们的田产也得不到保留。明初士大夫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喊出“我生为皇元人,死作皇元鬼,誓不从尔贼”的吴德新;第二类是跟明政权若即若离的刘伯温;第三类跟明政权保持亲密合作以获取最大利益的李善长。

    对于第一类人,朱元璋就是一个字“杀”,对于第二类人朱元璋还是一个字“杀”,对于第三类人朱元璋仍是一个字“杀”,当然了朱元璋并没有杀刘伯温,我是说第二类人而已。对于第一类人和第三类人已经无可赘述,我们这里就对第二类人进行一下分析,选取了两个例子——刘伯温和高启。

    刘伯温是一个矛盾的人,他的一生都是在矛盾中度过。刘基是忠于元廷的,奈何他无法在元廷造成多大的影响,也长期得不到重用。元末红巾军起事后,刘伯温举乡兵进行镇压,虽然有功与朝廷但仍旧得不到重用,刘伯温忧愤之下辞职隐居,虽然是隐居,但刘伯温心中仍旧是波涛澎湃,他已经对元廷彻底失望,他在暗中观察,观察着新的力量。

    但从镇压反叛者到投靠反叛者,这个坎毕竟迈不过去,刘伯温开始做理论上的准备,他在青田隐居期间写下了《郁离子》,《郁离子》等同于是宣言书,宣布跟元廷彻底决裂,也是向四方新贵释放出的暗示。

    后来的刘伯温虽然投靠了朱元璋,但他对洪武皇帝是鄙夷的,对于这个由中国底层民众建立起来的政权是鄙夷的。朱元璋自然清楚这一点,朱元璋需要刘基这个花瓶,以此来笼络天下士子之心,刘伯温的气质跟这个新生的明政权格格不入,这个新生的明政权也跟他格格不入。洪武四年,刘伯温的告退如其说是避李善长的锋芒,更可以说是对自己失败人生的一种顿悟。

    如果说刘伯温代表了这第二类人,那么高启则是这第二类人中的典型。

    “文皇在御升平日,上苑宸游驾频出。”

    ——《听教坊旧妓郭芳卿弟子陈氏歌》

    “我生幸逢圣人起南国,祸乱初平事休息。从今四海永为家,不用长江限南北。”

    ——《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

    这是诗人高启所作两首诗中其中的一句,第一句是给元王朝唱赞歌,第二句是给明王朝唱赞歌,对于这类人朱元璋是不喜欢的。

    通常高启是由于明代的一些事情而留声后代,但高启实际上是元代的诗人,他所活动的时间段和所作的大部分诗集都是在元代发生,他对大元是忠诚的。上面列举的《听教坊旧妓郭芳卿弟子陈氏歌》作于至正十九年(1359年),当时正是天下大乱之际,韩林儿的龙凤政权发展到巅峰,三路北伐军一路高歌猛进,在这个年代,高启的心也是跟随着大元王朝一样风雨飘摇。

    时值元大都的杂剧演员宜时秀来到江南演出,这宜时秀是已故著名杂剧演员郭芳卿的弟子,而郭芳卿是前任元朝皇帝文宗皇帝的座上宾。宜时秀一曲终了,高启联想到文宗皇帝在世的时候大元王朝那种皇皇景象,再联想到今日时局,不由感慨万千,便做出了“文皇在御升平日,上苑宸游驾频出”的诗句,高启对元王朝的赞叹是由衷的。

    《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是高启于洪武二年(1369年)作于南京,此时诗人正受洪武皇帝之邀修《元史》,从全诗的那种悲凉氛围我们可以明显看出诗人对于明王朝的不热衷,只是在最后一句上或许由于现实的原因而极为勉强的奉承了一句。朱元璋看到了这首诗,自然感到不快。

    高启在朱元璋手下做官是不快的,他对朱元璋的高压手段是不认同的,所以当朱元璋提出授予他户部侍郎一职时高启坚决辞授,洪武皇帝顿时觉得很没面子,他认为高启看不起他,我想此刻的皇帝已经动了杀机,但大面还得过的去,皇帝没说什么,还送了高启川资让他回家。

    事情并没有解决,朱元璋时刻盯着高启的一举一动,看他还有什么表现来印证自己的看法。果然,高启不愿去抱皇帝的**,反而去抱苏州知府魏观的**。杜车别认为高启的人格是卑下的。这进一步印证了洪武皇帝认为高启看不起自己的论断,他终于下定决心杀掉高启。

    魏观是一个文人,具备文人的一切特质,相比较洪武皇帝,高启更喜欢跟这样的人交往。高启并没有什么过错,不买皇帝的账并不意味着要死亡,所以洪武皇帝只能盯着魏观来找高启的错误。

    机会终于来了。这苏州府衙本是以前张士诚的皇宫,张死后,皇宫被明军焚毁,大明建国后,苏州知府一直在废墟上办公,所以魏观一直想重修知府衙门,这也无可厚非,可事情就出在这上头。到了上大梁那天,魏观特意让高启写了首《上梁文》,时至今日,这《上梁文》已经失传,里面具体写了些什么,我们已经无从得知,但高启在《上梁文》中形容苏州府衙是“龙盘虎踞”,要知道这里昔日是张士诚的府邸,不管高启是无心还是有心,我们都可以看出高启的狂妄与过分。魏观和高启尽皆被杀,其中高启还是腰斩而死。后来朱元璋为魏观平了反,承认魏观是冤枉的,但对高启却并没有平反。

    国初此类例子比比皆是。草莽出身的朱元璋非常在乎文人对他的看法,他常常从文人留下作品的字里行间捕捉文人的思想脉络,但结果表明洪武帝通常是自寻烦恼。的确,国初的文人由于怀念元王朝和张士诚那种宽松的统治氛围,所以大多在诗词中对明政权表达了不满,洪武皇帝的心灵却偏偏无法得到释放,去跟这些过了气的文人计较,其结果只是徒给自己留下闲言碎语而于事无补。

    高启一案是洪武皇帝对那些不肯合作的文人发出的一个明确信号,在洪武皇帝的高压下,举国文人战战兢兢,沉闷的政治环境掐灭了文人的创作热情。无论这些文人是高尚还是卑下,他们的结局都是一个时代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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