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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别装了,再装——潜规则了你

正文 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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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2-0921:39:58——

    人贵有自知之明。

    还是别在这儿扯啥宋瓷啥魏晋南北朝造像啥动物百景了……这小雷达才是真正的“鉴腚砖家”啊!摸黑下楼出门的我,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落荒而逃,心里却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我是不是个二百五?

    坐到车里点了火,油门一给拐出小区,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右手搭在变速箱,左肘支在车窗上,下意识的摸着肩头的发梢……“为什么不把头发剪短?”

    为什么?答案在你手中。

    色彩转换,我挂上一档,一进二,进三,冲上高架,一连超了几辆车,看看转速表,近110了,这毕竟还是在中环不是?慢慢的收油门……两边的车窗都打开,感受着速度带进的晚风。两侧的高楼广厦千万间,被披上了华光彩带,有规则的闪烁着……此一刻,心情难得的轻松,也就无心直接回公寓,只在环线上兜着。

    这都市里的人,整日的包围在水泥钢筋和电磁光影当中,办公室是盒子,公寓是盒子,车是盒子……每天就是从一个盒子到另一个盒子,抬头不见天,下脚不着地。记得谁说过,人类学会使用火,文明了;人类学会使用电,疯狂了。使用“电”的那一刻,我们的步伐和轨迹就不受控制了。

    电。美妙而不可琢磨的物质,带来光明,照亮黑暗,划破宁静,释放意想,带来速度与激情,也带了欲念与毁灭。

    一兴一灭,只在一念之间,只在自控与平衡。

    回到公寓已近午夜,哪知道邹岩比我回来的还晚。

    “怎么一下班就走了?找你也找不到。今天设计公司的人请客,中午不是说好一起去的么。”

    他又喝得醉醺醺的,红着个脸对我说。这个邹岩,在那边的时候一副眼镜精蝇一本正经的样子,从来不喝酒,不知道为何来了这边就开笼放鸟原形毕露了。

    “哦,当时有点事,先走了。”

    一来我不喜这种应酬,二来就工作需要而言,毕竟我们是来这边做项目短期外调的,还是安守本分,做好自己的事,少参与这边不明就里的应酬比较好。其实邹岩是个不错的人,我也想把我这想法和他说说,我俩是这项目的搭档,又是一块过来的,让外人看着我们生分也不好。但看看他那醉醺醺的样子,还是算了。

    AMY这小MM走的时候,把我的吹风也塞行李箱带走了,这么晚了洗澡也不能洗头,胡乱冲了下拖着乏累的身躯歪倒在床上。我住的是这公寓里最靠里最小的一间房间,只放了一个衣柜,一张小床,电视机,整一面墙都是落地窗。我侧身躺着,灯也不开,因为楼层很高,透过落地窗即可俯瞰大片的夜景。我呆呆的望着人类建筑的钢筋水泥盒子,妆点的光彩缤纷的色彩……我们把自己塞进来,寻求一点暖意。

    我摸着自己的散落的发丝,这是我计划准备北上时开始蓄长的,以前也蓄过中长发,但从未像现在这样,长到已搭在了肩头……为什么不剪短?为什么不剪短?……那日收到你短信:“那些地方我找人打听了……如果愿意,我与你同去……”我以为离摆脱这烦恼丝的日子不远了……

    “由坚执持远离心故,心如幻者,亦复远离;……得无所离,即除诸幻。譬如钻火,两木相因,火出木尽,灰飞烟灭;以幻修幻,亦复如是。诸幻虽尽,不入断灭……”

    譬如钻火,两木相因,火出木尽,灰飞烟灭……

    两木相因,火出木尽……

    滴滴滴短信声。00:27『陈长漪』:“睡了吗?”

    我握着手机,暗夜中屏幕发出清冷的光,回:“没呢。”

    然后电话响了,是个混乱的号码,她的国际长途。

    “喂。”那边周围很安静,她的声音柔软而平静。与她相处这么久,我算是对声音的“平静”和“冷静”的区别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HI。”我疲乏的神经像是被拨了一下……

    似乎是刚才那个调皮的玩笑,一时两人竟不知说什么好。

    “身体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还是我打破了这种沉默的隔空相对。

    “还好吧。回去还要几天。”她轻轻叹了口气:“可能,还要去LD。”

    “哦……”我在心里替她辛苦。

    “石茗。”

    “嗯?”

    她似乎是停了一下说:“这次生病之后……我总觉得……觉得累,老想休息。”

    “恢复需要一段时间。”我看着落地窗,窗外的暗夜衬着这对话遥远又贴近,空茫又温暖:“回来后,可以去看看中医,调理一下。手术毕竟治标不治本。”

    “嗯。”她应着,我似乎能感觉到电波传来的她的鼻息,那晚那么贴近的……

    我想你……这话说在我心里,却哽在喉咙。

    “我最近总觉得累……家里的事,公司的事,还有……”她的声音轻而断续,欲说还休进而戛然而止。

    我也一口气堵在胸口,公司的事,或还可商量,家里的事……是她那个的“大家”?,还是她自己的“小家”?我很想说点什么,却只能虚张着嘴。

    好一会她那边又长长吐了口气:“是我不好。”

    我听着这话,心里很疼。我们都知道她这个“不好”指的是什么。

    “没事的。别想太多。”我不知道我这种安慰是否合适,还是显得太轻描淡写……

    “你上次说要看XXMUSEUM的资料,我帮你找到了一些,还有一些相关的,我把它们寄过去给你吧。”

    她转换到这个话题,确实让我意外,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她居然记在心里,还付诸行动。去WD公务这般繁忙,又拖着病体,还惦记着这事。

    “谢谢”太浅薄,可是除了谢谢又能说什么?

    挂断电话前,我终于说出了那句:“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这样,一直这样,好吗?”……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我等来的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而是冰冷冷的一句:“我不愿意。”几乎是她喉咙里的气息顶出来的,急促又气若游丝的一句。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放在胸口,紧闭双目,胸腔里的血液仿佛被凝固。窗外江面一声汽笛划破宁静,我却纹丝不动,想坐起来去洗把脸,但身躯僵硬得无法动弹。我知道,我们已卷入了某种漩涡。‘如你化作了粉末,谁还要健全’,与其追究‘谁吞没谁,也没奈何’,不如‘沉入湖底,欣赏月圆’……

    二十几年来,我是否真的要任性一把?可是,如果她任性了,我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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