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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披错嫁衣赖错郎

正文 怒意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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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跟新}

    林浅睡醒时,已是午后,帐内只有她一个人。/www.shuanshu.com涮书网/

    衣服已穿戴整齐,看似什么也没发生。

    但浑身的酸楚却证实了昨夜并不是一场梦。

    而且,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味道。

    莫迁的亲吻,他的抚摸,一切都清晰无比地在脑海中翻腾。

    林浅木然坐在床榻上,午后的日光透过窗子,暖暖地照在她身上,而她的心底,却涌上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怒意。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莫迁一直假扮野人呆在她身边,就是为了做昨夜那样的事?

    如果是这样,为何偏偏选择在那样的情况下?

    林浅不懂,她对莫迁的行为越发不能理解,在她心中,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莫迁说过,他只会碰自己心爱的女子,但他并没说过爱她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莫迁爱她,也不应该在昨夜那样的状况下强要了她!

    林浅越想越恼怒,她只觉胸间有一股气正逐渐膨胀。

    她要去找他,她要问个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林浅出去找了很久,仍没见到莫迁的影子,问了好几个人,都说看到他带了几个人走了。

    走了?!

    林浅顿觉心间那股气无处发泄,在体内彻底爆炸。

    他就那样走了,做了那龌龊之事后,就那样逃之夭夭了。

    莫迁,敢做不敢当的恶劣男!

    她发誓,这一世再也不要见到他!

    她对他,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为了平息内心的那团火,林浅钻到医帐里,开始忙碌起来。

    直到送走了最后个伤兵,她才拖起疲惫的身子向回走去。

    夜色朦胧,依稀看到帐篷口站着一个人,黑发披散,衣衫飘扬,背影孤孤高而清傲。

    林浅心中一震,莫非是莫迁,那个臭男人又回来了?

    她大步奔了过去,欲张口开骂,那个背影却缓缓转了过来。/www.shuanshu.com涮书网/

    月色下,那张脸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眸却幽深而清亮。

    他的唇边,扬起一抹不变的优雅笑意。

    不是莫迁,是南宫朔!

    一腔怒气顿时堵在了心中,林浅冷冷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昨夜才受了伤,还四处乱跑,他不要命了吗?

    南宫说虽强撑着站在那,但林浅仍能看出他的脚步有些虚浮。

    “浅儿,出什么事了?为何这么大的火气?”南宫朔语气淡淡,内心却十分酸楚,她是因为莫迁的不好而别才这样的吧。

    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莫迁为何忽然离去?

    南宫朔看得出,他对林浅深那般情深。

    如今为何会弃她而去?

    “我哪里有火气?你走吧,我要歇息了!”林浅说完便要掀帘向帐内走去,但南宫朔却拦住了她。

    “浅儿,搬到我的帐篷去住吧。”莫迁走了,她一个女子住在这里极是不安全。

    他要保护她。

    “我干嘛要搬到你的帐篷去住?我不去!”林浅冷声回绝。

    南宫朔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心痛的笑容,那笑容让林浅心口一窒。

    她的师兄,如果可以她多想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可如今却是不能了。

    他那宽阔的肩膀,她再也不能依靠了!

    不去!

    南宫朔心中一痛,她回答的多么决绝啊!

    南宫朔望向她的眼,依旧是林浅那双清澈的眼眸,但里面却多了些东西,是戒备,是疏远。

    “好,我走!”南宫朔惨然一笑,迈步向前走去,然脚下忽然一个踉跄,竟向一旁歪了去。

    林浅慌忙伸扶住他,一股淡淡药香掺和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双手顿时一僵,她为何要扶住他?

    他是她的仇人啊!

    可她却狠不下心来将他推开,他的虚弱,是因为她。

    看到他的虚弱,林浅的心底竟充斥着一丝深沉的不忍和自责。

    可惜的是,那一点不忍和自责,在那些最血腥,最令人心痛的记忆面前,是那样微不足道。/www.shuanshu.com涮书网/

    那些记忆就像是烙印,已深深烙在了她的心上,时刻提醒她,不要忘却,永远不能忘却!

    是的,永远不能忘却!

    南宫朔缓缓站直了身子:“既是不愿去,那你早点睡吧!”

    “好。”林浅望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南宫朔站在帐门外,望向天边一抹冷月:“将我的军帐搬到这里来。”

    他喃喃吩咐,像是自言自语。

    静谧的夜里,却有人应了一声,不一会,一座崭新的军帐便在林浅帐篷附近搭好了。

    林浅本要离开军中,但每每看到那些重伤的伤兵,便有一丝不忍。

    这些兵将都是无辜的,本来他们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如今却在这浴血奋战。

    她想等伤兵少一些时再走,但伤兵的人数却丝毫不减,是以她的离开,便一天天拖了下来。

    禹国

    夜色深沉,禹竹站在阳河岸边,河水在月色映照下,波光盈闪。

    寂静的夜色之中,唯有他的黑色衣袍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就在这里,有一丝异声出现,是河水“哗哗”的声音,接着一个人影从河水中钻了出来。

    那人浑身湿透,冷的直打颤。

    阳河极是汹涌,很难有人能游过来,何况又是秋凉之时,那河水极是冰凉。

    那人影上了岸边,抬头看到眼前的禹竹,慌忙跪了下来。

    “什么事,说!”禹竹在南宫朔的军中布置了些眼线,因南宫朔防范的极是严密,是以他找的这帮眼线只是些小喽啰,并不能真正获悉重要的军情。

    如今,这细作竟在深夜游水过来,莫不是获悉了什么重要的军机?

    “属下已查清那夜破坏我们计划,致使我们惨遭埋伏之人,他就是莫百草的孙子,而且前几日南宫朔忽然将自己军帐挪了位置,本来这个不足为怪,后来属下发现,那个军帐竟和莫百草的孙子是相邻的。”

    禹竹闻声,神色一冷,这算什么重要军情,也值得深夜来禀告?

    他眼眸一眯:“还有什么?”

    “没有了。”那人颤声回答。

    禹竹来回踱步,忽然一脚踢在那人身上,冷声呵斥:“滚回去,这算什么军情!”

    那人慌张的跳进水中,游了回去。

    禹竹站在岸边,唇边忽然溢起一抹冷笑。

    他早对那个破坏那夜计划之人甚感兴趣。

    如今,南宫朔竟挪了军帐前去保护他。

    这让禹竹不禁好胜心起。

    既然你要保护那个人,那我就偏要将他掳来!

    时节已到了深秋,帐篷外处处都是虫鸣声,在深夜里断断续续鸣叫,吵得林浅难以入睡。

    她烦躁地翻了一个身,猛的看到屋内隐约有个人影,林浅吓的要大声喊,忽然腰间一麻,她昏了过去。

    禹竹缓步走到床榻前,低头望着这个面色土黄的少年,就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子害得他惨败?

    真令人难以置信!

    禹竹俯身将他抱了起来,那难以想象的温软令他心头猛然一滞。

    禹竹轻嗤一声,没想到这烈国男子竟这般瘦弱,哪及得上他们禹国男子的高大挺拔。

    他顿了顿,忽然将林浅反过来背在背上,在帐篷上划了长长一刀,从缝隙里钻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算准了这个时候是警觉力最弱的时候,是以在这个时段来此劫人。

    忽然黑暗之中,一个黑影飘身阻了他的去路。

    禹竹神色一冷,没想到还有暗卫在保护人,看来这个少年的价值倒是高的出乎他意料。

    阻住禹竹的人是尘冥,他和尘新本是保护南宫朔的,如今已被南宫朔派来保护林浅。

    尘冥没想到,还真有人前来劫持林浅,待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模样,心中大惊。

    正欲大声呼喊,一把剑带着雷霆之势向他袭来,是禹竹带来的侍卫。

    禹竹害怕人多反而打草惊蛇,是以只带了两个侍卫前来,其他的都候在阳河岸边接引。

    趁两人打斗的功夫,禹竹和另个侍卫飞身跃起。

    尘新一边撮唇发出啸声,一边追了过去。

    南宫朔心中一惊,来不及披上外衫,便从帐内跃出。

    啸声将巡夜的惊了起来,众人都朝禹竹飞跃的方向穷追不舍。

    但谁也不及南宫朔的轻功,众人只见一抹白影如闪电般飞掠而过,不一会便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越来越多的士兵将禹竹围了起来,但因禹竹背上背着林浅,是以无人敢射箭。

    禹竹一边朗笑,一边出手如电,手中弯刀划过,便有一排兵将躺倒在地上。

    他飞身跃起,眼前忽然一闪,南宫朔阻住了他的去路。

    禹竹倒没想到南宫朔这么快就追了上来,望着衣衫不整的南宫朔,他嗤笑了一番,愈发觉得自己抓了一个宝。

    “南宫朔,让你的兵士让开,不然我的手可是不听使唤的,万一被你们一吓,失了手可就不好了!”禹竹冷声开口,将林浅放了下来,手中弯刀架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

    南宫朔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没想到禹竹竟亲自出马前来劫持林浅。

    心中又惊又怒,望着禹竹手中的弯刀,只觉心口一阵绞痛。

    “禹竹,你将他放下来,我便放你走!否则今夜你是逃不出我们军营的。”南宫朔故作镇定,决不能让禹竹看出林浅对他的重要性。

    禹竹放声大笑:“放下他?不,我只会杀了他,然后再和南宫殿下一较高低。”语毕,手中一用力,月光下一抹淡淡的红从林浅脖颈上流了下来。

    “你走吧!”南宫朔大声喊,手一挥,那些士兵让开了一条路。

    禹竹朗声一笑,背起林浅,头也不回地向河中船只跃了过去,身后无数个拿着弓箭的士兵,却没一人敢射他。

    因为他的背上,还背着林浅。

    南宫朔心中一急,脸色愈发苍白。

    他也飞身欲向那船跃了过去,李策秋朗见状,赶忙上前。

    “殿下,不可再追了!”李策上前阻止,说不定这是禹竹的一个计策,夜色浓重,前面有什么埋伏也说不定。

    南宫朔脸色惨白,他望着渐行渐远的船,脸色白的可怕,双手紧紧窝成了拳。

    他深知追上去也没用,因为禹竹的手中有林浅做挡箭牌。

    南宫朔黑眸一眯,一拳击向旁边的树枝,鲜血从拳头上慢慢渗了出来,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那点痛和心中的痛比起来,着实微不足道。

    既然禹竹能够潜入军营前来掳走林浅,那么他也可以潜入敌营,再将林浅救回来。

    幸好,禹竹此时还不知林浅的真正身份,应当不会对她怎样。

    天色渐渐亮了,但南宫朔只觉内心的那片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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