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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披错嫁衣赖错郎

正文 设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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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跟新}

    那细腻软滑的触感尚在指尖纠缠,而那手腕却已抽了回去。/www.shuanshu.com涮书网/

    南宫朔的手僵在半空良久,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了一般怔愣。

    内心深处,却已波涛汹涌。

    寒毒!

    如果他的手腕不抽回去,南宫朔就能诊断出他的寒毒是不是和林浅的一样。

    但仅仅诊出寒毒也就够了。

    怀疑如同春草在南宫朔心中蔓延生长,莫非眼前这个人是林浅?

    虽然他眼睁睁的看着林浅跌下了悬崖,但因为没找到林浅的尸身,他就时常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其实林浅没有死。

    南宫朔总在午夜梦回时,幻想着有一日林倩忽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如今,眼前之人是她吗?

    如果是林浅,她又怎会成了莫百草的孙子?

    混沌的黑暗忽然闪进了一丝久违的光亮,南宫朔欣喜若狂地凝视眼前少年。

    灰色的衣衫,黑黄的面色,普通平淡的五官。

    他的模样确实不是林浅,但南宫朔知道林浅是会易容的。

    他的视线凝注在林浅的眼睛上,然却让他失望了。

    眼前这双眼眸不似林浅那般清澈,眼底深处有一抹淡淡的雾气。

    而且,这双眼眸的神色是那样淡漠和疏离。

    他到底是林浅,还是莫百草的孙儿莫尚?

    南宫朔心中忽然有了一丝胆怯,他竟不敢去确认。

    他害怕,万一此人不是林浅,心中才生腾起的那一丝希望便会破灭,他将再次坠入到无边的黑暗。

    南宫朔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既是不舒服,那就好生歇息吧。”

    语毕,忽然转身走了出去,步伐有些凌乱。/www.shuanshu.com涮书网/

    静静站在帐篷外,他却没即刻离去,仰望夜空无数闪耀的繁星,长叹一声。

    南宫朔仍在怀疑!

    如若她真是林浅,那旁边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是谁?

    方才心绪繁杂,南宫朔没过多去注意那个男子,此时想来那男子绝不是一个平庸之人,虽然他极力地保持淡定。

    南宫朔思绪良久,轻轻打了个响指,隐在暗处的尘冥和尘新悄无声息地跃了过来。

    “尘冥,你率几个暗卫暗中保护这帐中之人,并且借机查出戴面具的的男子是谁。”南宫朔淡淡吩咐。

    若真的是林浅,他绝不能让她有一丝危险!

    尘冥不明白南宫朔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但他知道主子的决定向来是有缘由的,所以没有多问。

    “尘新,你到双河镇去一趟,秘密打探莫尚的为人。”

    尘新点点头,随意隐没在浓浓的夜色里。

    南宫朔踏着月色缓缓离去,落寞的身影在夜色之中愈发孤寂。

    帐内的烛火忽明忽灭,林浅好似散了架一般,趴倒在床榻上,心中涌上来无数复杂的滋味。

    幸亏她躲得快,否则以南宫朔的医术,定能从脉象诊断出她是林浅!

    纵然是如此,林浅还是确定南宫朔已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如今,要如何做?

    她是否要离开军中?

    莫迁站在林浅身旁,瞧见林浅挣扎矛盾的样子,内心五味陈杂。

    他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会令林浅变得如此痛楚。

    看着她痛苦,他心中更是痛苦,可他似乎什么忙也帮不上。

    莫迁隐隐感到,事情是和南宫朔有关。

    他缓步走到林浅面前,将手轻轻抚在她的肩上。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www.shuanshu.com涮书网/”暗夜里他的话极其温柔。

    林浅闻言,泪水从面颊上缓缓滑落,趴在他的肩头将心中的郁结和痛楚通通哭了出来。

    就连最亲最爱她的师兄也一直欺瞒自己,怎能让她不伤心!

    莫迁任林浅趴在他的肩头上,感受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肩头,感受她的颤抖和哽咽。

    他轻拍她的肩头,心中也是酸楚难言。

    林浅哭完后感觉轻松了些,她还从没在人前哭过,有些尴尬:“阿勇,不好意思将你的肩头弄湿了。”

    抬起眸,却见阿勇眸中光芒闪耀,神情复杂,再也不是初见时那般清澈纯粹。

    阿勇?!

    林浅心中顿时疑惑丛生,但她并没表露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是平静的。

    因禹竹是受伤离去的,是以这几日一直没发动攻击。

    医帐中仍是很忙,这一场战事极其惨烈,受伤的兵将比较多。

    林浅每日里都在医帐忙碌,或许只有救人,才能减轻她心中的矛盾。

    夕阳残照,铺在阳河水面,一片金光灿灿。

    南宫朔一袭蓝衫,在荒野上飘荡,秋风肃杀,野草起伏,衣袂萧萧。

    眯眼望向对岸,禹国的军营已后撤了,但南宫朔知道以禹竹的性子,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不知何时,他们又会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

    轻叹一口气,南宫朔转过一个山头,尘新忽然从山路上飘身而下。

    跪在南宫朔面前:“殿下,属下已打探清楚,莫百草的孙儿莫尚确实有此人,但他却并没有到军营来,仍呆在双河镇,属下怕事情有错,在晚上夜探莫府,亲眼见到了他。”

    静默,田野上一片静默,只听到秋风掠过的声音,只看到金色的日光在叶尖上跳舞。

    既然这个莫尚不是真的,那么在医帐里的人一定是林浅!

    这几日,南宫朔在暗处细细观察过他,在无人时他的一举一动分明就是林浅的动作,那些烙入心头的熟悉的动作。

    他已经断定她是林浅,只因她现在的身份是莫老的孙子,他才一直等,如今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答案。

    林浅没死!

    喜悦好似潮汐漫了上来,淹没了南宫朔的理智。

    他举步就要向医帐走去,忽然顿住了脚步。

    林倩,为何不认他?

    是怕连累他吗?

    若仅仅是那样,为何她的眸中神色是那样疏离淡漠。

    难道?

    南宫朔几乎不敢细想下去,难道林浅已恢复了被暂时埋藏的记忆?

    虽然当年他给林浅吃下了忘忧草,让她将当年的惨事忘记了。

    但忘忧草的药性虽长,却也有失效的时候,那就是受到强烈的刺激。

    莫非这场腥风血雨,让林浅的记忆复苏了?

    闭上眼睛,十多年前的腥风血雨迎面扑来。

    南宫朔依旧清楚记得那个花丛中小女孩的身影,是那样孤独和无助。

    他依旧记得,那一片开的灿烂糜盛的红珠是那样鲜艳,而那小女孩的脸色又是那样苍白。

    他依旧记得她眸中的恐惧和仇恨,是那么的浓重。

    仇恨!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面对林浅时想爱却不敢爱的原因。

    可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么一天。

    也好,林浅活着恨他,总比死去恨他要好的多。

    不管如何,只要她活着,幸福快乐地活着,恨他无所谓。

    可她是幸福快活的吗?

    她真的对他就只剩仇恨了吗?

    “尘新,我们多日没有切磋武艺了,今日就切磋切磋如何?”南宫朔忽然从腰间抽出宝剑,抖了抖,一时间幽冷的剑花映着残阳闪耀。

    “属下从命!”尘新以为南宫朔心情不好,要和他切磋来出气。

    是以二话不说,便也从腰间抽出宝剑。

    南宫朔冷喝一声,宝剑斜斜而出,浑身蓝衣飘动,形如烟水。

    他不出手时,旁人说他风轻云淡,温润如玉,他一出手那剑便如雷霆之势,令人胆寒。

    尘新不敢大意,运起平生修为全力应战。

    一时间看不清人影,只见日光照耀,剑光闪烁,两人斗了有数十招。

    忽听‘哧’的一声,是利刃刺在血肉之中的声音。

    闪耀的剑光凝止下来,尘新呆呆地望着捂上肩头的南宫朔,俊脸上一片疑惑。

    他和南宫朔不是第一次切磋,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从来没人受过伤,即便受伤也都是他而不是殿下,因为殿下的剑术他是知道的,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刺到他。

    就像方才,殿下的剑势凌厉,逼得他退避不能只能迎头击上,他是为了自保才刺过去的。

    而南宫朔原本可以轻松躲过那一剑,却不知为何没躲。

    尘新一时间收势不住,就那样眼睁睁看着自己那把寒光凛冽的剑刺到了他的肩头。

    “殿下!属下该死,请殿下降罪!”尘新跪在地上,痛声请罪。

    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他绝不会刺那一剑!

    尘新知道自己那一剑的威力。

    南宫朔面色苍白地捂着受伤的肩头:“你何罪之有,我还要谢谢你这一剑呢!来,过来扶住我,等下放出风去,就说我出去打猎,遇到敌军伏击,已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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