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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生死一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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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李膺自从被禁锢之后虽家属至汉阳生活,过上常人生活,虽然随意自在,但常常嗟叹仕途难再,有愧祖宗之德,不时听闻宦官恶事,只想身居一职,扫除奸佞。忽一日,闻使者来访,乃是窦武亲信,告知解除禁锢一事,重任命他为长乐少府。李膺听闻大悦,不顾妻儿所劝,重返京都,供职不久,便发生此事。他这日尚待在家中,不知城内变乱,待他知道,为时已晚,眼见窦武人头悬于都亭之上,气愤难当,寻思面见皇帝,告知实情,正欲起行,忽听一人兴奋地喊道:“大人。”李膺听那声音已猜出何人,只是不敢相信,双目视去,正见林肃奔来,喜极而泣,道:“林肃,你怎么出来了。”林肃怕街上人目繁杂,自己身为重犯,如今逃了出来,倘若被人认出,不免牵连李膺,忙拉着李膺走到一处无人暇及的拐角,道:“大人,沛儿为承担罪责,还待在北寺里,恐怕有性命之忧。”李膺惊道:“沛儿怎么会不行,我这就去见皇上。”林肃道:“想必大人也知道了,窦武、陈蕃都被害死了,大人从前与这些小儿们为难,只恐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还请大人先不要惹祸,暂且闭门不出,咱们好想良策。”李膺道:“我堂堂男子汉,怎便怕了那些小儿们,先皇已被惑,皇上不能再不分清白,这次回来,我便没想着能活着走出洛阳。”林肃劝道:“大人,你可也要为沛儿着想,他一番苦心,都是不想让你惹罪啊。”李膺沉吟片刻,淡淡道:“好吧,咱们先回府邸,好再商量。”

    然而过了七八日,又一小人朱并,常怀恨张俭,见陈蕃、窦武被杀,宦官重新得势当权,正在排斥屠杀异己,便上书灵帝道:“张俭与同郡二十四人结党,分别立号,与他周围的‘八俊’、‘八顾’、‘八极’、‘八厨’,共同商议,图危社稷。”此‘八俊’者为李膺、荀翌、杜密、王畅、刘佑、魏朗、赵典、朱寓,号曰言人之英也。此‘八顾’者为郭林宗、宗慈、巴肃、夏馥、范滂、尹勋、蔡衍、羊陟,号曰言能以德行引人者也。此‘八极’者为张俭、岑至、刘表、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号曰言其能导人追宗者也。此‘八厨’者为度尚、张邈、王考、刘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号曰言能以财救人者也。灵帝又听曹节惑使,下令抓捕党人这便是第二次党锢之祸了。曹节暗中指使,扩大抓捕范围,直至中平元年方休,被捕杀之人上千。

    李膺最终仍难逃厄运,早早听闻羽林军前来拿人,吩咐林肃道:“林肃,你为我操劳半生,却不想徒劳而已,趁他们未至,逃去吧。”林肃又那里舍得,道:“大人,我本兄弟三人跟随与你,大哥、三弟已都赴命,独留我又有什么意义,我愿终身伴你左右。”李膺叹气道:“看来是天不怜悯,我等有愧先祖。”

    邢沛几日来便只在北寺中待着,过着牢囚生活,隔窗看去,外面景色怡人,心想自己不久就要身首异处,也是痛苦难受,每晚月光洒在牢房墙壁,总是能听到悦耳的歌声,那是姜玉再唱歌,唱道:“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邢沛不解其意,但总听她语调凄婉,知道是在埋怨自己,心中也是不好受。

    离自己死期越来越近,突然诏狱中有人进来,乃是曹节亲自探望,邢沛心想必是要来宣告自己死刑的,也不去拜会。那曹节却满脸堆笑,看着邢沛道:“邢校尉,我把你放出来,你可要怎么感激我。”邢沛‘呸’了一声,道:“我才不会怕死,你要么就杀我吧。”曹节道:“你可要知道,你义父的生死可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上。”邢沛道:“义父又没什么罪责,你又如何去害他。”曹节笑道:“他现在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邢沛道:“什么?义父犯了什么错。”曹节道:“结党聚众,图谋不轨。”邢沛怒气直到心头,但苦于不善言辞,也不知说什么,举起拳头想向曹节砸去,曹节忙退后道:“你要是砸上我一拳,我今日便能让你义父死去。”邢沛忙收住拳头,折向石壁砸去,那石墙登时砸出个拳印来。曹节知道邢沛武功高强,也是大惊失色,总在自己知道邢沛弱点,重整妆容,道:“我今日来是给你一条路来选择。”邢沛道:“什么路?”曹节道:“你在北疆时是否曾跟鲜卑檀石槐的儿子和连有过比斗?”邢沛道:“你怎么知道的?”曹节道:“近日鲜卑又来犯我边境,云中已经失陷,只要他们再长驱直入,便可攻到京城来。”邢沛吓道:“那可怎么办?”曹节道:“这回蛮兵的统领是那和连,此人不好战事,只称要和你比试,如果你赢了,他们便退出去,如果你输了,他们便要大肆侵略了。”邢沛道:“我要马上去。”曹节笑道:“看来你是同意的了。”邢沛忽然想到义父性命,又道:“你且放了我义父再说。”曹节道:“哈哈,等你赢了,我自然放他出来,这便出发吧。”说着,手一扬,后面跟来的卫兵抱着一把重剑走到跟前,邢沛眼睛放光,喜道:“我的紫阳剑。”曹节道:“这剑是先皇赐你的,这次皇上又把他再赐还你,可别再做大逆不道之事。”邢沛取来重剑,也不再理曹节,奔出诏狱。曹节只冷笑道:“不管你输赢如何,李膺都是要死的。”

    邢沛出了诏狱,便见不远处站着位女子向里窥探,见邢沛安然无恙的出来,面上如花绽放,迎了上来道:“沛哥哥。”邢沛忙也过去,拉过姜玉,道:“玉儿,北疆有危险了,我需要快去。”姜玉听邢沛张口仍是不在意自己,也不答话,头低了下去,邢沛忙道:“对不起,玉儿,咱们以后再见。”说罢,走了几步,正见金马驰来,这马具有灵性,知道主人在此,从早到晚也未曾离开。

    邢沛纵上马,又听姜玉喊道:“沛哥哥,我也要去。”说时已奔到马后,邢$淫荡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沛只得拉过她上马,一路向北疾驰,正走直路,路上进驿站休息,每日只休息三个时辰,隔了半月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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